方衍差點一口咬到自己舌頭，想起自己被吃的慘痛經曆，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齒道：“敢問寧王是何傾城美人，能讓本侯不遠千裏來此一遭？”
    唉。
    要是方衍早知道自己會有如此遭遇。
    他發誓。
    不管南宮宸如何威脅，不管元帝如何威逼利誘，不管翟老如何舉杯相邀。
    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來。
    可惜的是。
    人們後悔時總在事情發生後。
    按照方衍的話來說，就是對著一群急忙找來的下屬，幹瞪著眼。
    “吃都被吃了，你們來了有什麼用？”
    打群架要是指望你們，估計人早進醫院了。
    方衍對墨茗軒恨得牙癢癢的原因並非他“吃”了自己，這隻是原因之一。
    真正的原因在於他對他的欲罷不能。
    大夏是墨茗軒的地盤，那麼方衍如果要調動燕慶的暗衛，那麼勢必不會躲過墨茗軒的眼線，也就是說，如果方衍想要動手清理大夏的“暗部”，那麼就必須要和墨茗軒達成一定的合作。
    至少，決不能與他為敵。
    而方衍最頭疼的是到底該怎麼反吃“墨茗軒”？
    論武功，他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論智謀，人也不笨。
    你若是霸王硬上弓，到最後反而被霸也說不定；你若是投機取巧，采取懷柔手段，人寧王軟硬不吃。
    所以說，糾結。
    頭疼！
    政治上的捉襟見肘；感情上的處處拿捏。
    這樣的“步步為營”，難免要方衍心生煩躁。
    他希望占據主動的那一方，他怕傷情。
    動情之後，最怕傷情。
    這邊方衍的心思兜兜轉準，而翟老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悍然叫道：“小子喂，好久不見了，來喝酒吧。”
    方衍明澈的目光慢慢轉到眼前的翟老身上，他緩緩湊上前：“翟老頭，有沒有什麼頂級的——”他眨了眨眼睛，左眼下的淚痣，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什麼。”
    方衍逼近翟老：“你懂得~”
    “沒有，老朽身上什麼都沒有。”
    “30壇頂級女兒紅。”
    “成交。”
    翟老看著方衍一溜煙就跑不見的身影，喊道：“誒誒誒，臭小子，老朽還沒說完呢，這藥不能兌酒，遇酒藥力容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