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向月兒勾了勾手指，後者便像貓咪一樣竄了上去。
    方衍順勢勾住月兒的脖子，“墨茗軒是怎麼受傷的。”
    月兒氣鼓鼓地嘟起嘴，“公子，我不會做叛徒的。”
    “接下來幾天，床全讓給你。”
    “成交。”
    方衍真是後悔死了。
    月兒說了等於沒說。
    “被黑衣人刺傷的？”方衍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小妮子，忍住想把她撕個粉碎的心情，緩了一口氣道：“就這麼簡單。”
    月兒點頭如搗蒜：“就這麼簡單。”
    方衍忍住想把眼前某隻踢飛的衝動，耐著性子道：“那你有沒有看見黑衣人的特征。”
    “沒看見。”
    “那你有沒有看見——”
    在換來月兒無數個沒看見之後，方衍終於氣得捏碎了手中的折扇，忍無可忍道：“那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寧王。”
    “寧王，我還“王妃”呢！”方衍沒好氣道。
    “原來方侯如此珍惜妃位，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淡漠的話語，凜然的語氣，墨茗軒一襲黑袍，靜立門口。
    他的身後，月華如水，宛若隔了一層薄紗。
    方衍尷尬的回頭，月兒早已一副：“是你不信，與我無關”的模樣，順便趕緊趁某人發飆前，徹底開溜。
    於是，寂靜的屋內，隻剩下了兩個人。
    方衍和墨茗軒。
    “不知寧王前來，有何貴幹？”方衍懶洋洋地開口。
    “方侯希望我來為何？”
    方衍內心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即便內心無數個不滿，方衍也是耐著性子道：“悉聽尊便。”
    這樣的話語引來墨茗軒微乎其微的皺眉。
    方衍說的是實話。
    但是這樣的實話，既客氣，又不客氣。
    他確實是處在別人家的地盤上，所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確沒錯；但是，如果真的要對他這個燕慶的權臣動手，勢必會動搖現在的天下大勢。
    而且，就算墨茗軒想要動手，方衍身後的死士也並非省油的燈。
    動手的結果，無非就是兩敗俱傷。
    所以方衍所說的悉聽尊便，多少有點諷刺的意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所幸墨茗軒本來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就算此時明顯地表示出自己不高興，跟平時也沒多大區別。
    方衍也就無從察覺了。
    “方侯覺得，柳家滅門案，該如何？”
    方衍覺得，不是他聽錯了，就是墨茗軒腦子進水了？
    又不關他的事，他幹嘛要趟這趟渾水。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又不是傻子。
    所以，方衍沒吱聲。
    墨茗軒仍然鍥而不舍道：“又或者我該請教方侯，該如何處置柳雲鶴？”
    

    作者閑話：

    好險好險，又差點忘記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