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分不清。
    柳正天對柳如煙的兩聲呼喚，到底代表了什麼？
    是惋惜亦或是是歎息？
    還是在他將柳如煙逐出家門的經年累月中有過懺悔和愧疚？
    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那個紅衣女子的消亡而煙消雲散。
    方衍想，也許再過不久，世上將不再有人記得路華濃這個名字。
    所有的生命都會隨著時間的永恒而流逝。
    沒有例外。
    也不得而知。
    方衍所知道的是，眼前的老人不會久活於人世了，因為“寧王”兩個字。
    他是故意的。
    而柳正天知道他是故意的。
    知道了幕後黑手的名字，怎麼可能還讓你活著出去。
    斬草要除根。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人張了張口，遲疑道：“放過我的兒子。”
    方衍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走好。”
    窗外的星光愈發璀璨，漫灑在綠草如茵的地麵上。
    方衍回首環顧這座積澱了百年文化的老宅，一磚一瓦無不透著曆史的厚重。
    而在不為人知的背後，依舊是深不見底的爭鬥。
    漫長的夜，漫長的路，漫長的人生。
    白駒過隙。
    原來隻是個笑話。
    “華濃，你說呢？”方衍小心翼翼地接過黑影遞過來的骨灰盒，視若珍寶。
    “告訴寧王，他的人情我會還的。”
    黑影躬身告退。
    方衍一步步地向祠堂走去。
    罪人柳如煙。
    如煙。
    你從來就不是罪人。
    錯的從來就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而現在，我要帶你回家。
    堂堂正正。
    光明正大。
    我會讓所有人都承認你的存在從來都不是虛無。
    你是柳如煙，是柳家的大小姐。
    你是路華濃，是我方衍的至友。

    作者閑話：

    接下來會更一個散文，還有鴿子比較偏愛的路華濃的番外。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