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的家夥。方衍心中不自覺得嗤了一聲。
    “不知寧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隻是好奇，”墨茗軒定定的看著準備跳窗的方衍：“方侯這是打算？”
    方衍淡淡一笑，眉眼間眸光流轉，左眼下的淚痣在皎月下閃著熠熠光輝，“良辰美景，區區隻是想感歎一下。”
    墨茗軒挑眉：“感歎”？
    “不，也不是。”方衍一個瞬身便來到了墨茗軒的身前，他輕笑出聲，撩起精致的扇子挑起了墨茗軒的下巴，鼻翼相貼，眉眼相對：“寧王果然是天生的美人啊”！
    不論是當年的亙古傳說，還是如今的流言蜚語。
    人間從不缺少各種奇聞異趣，縱使是是時間也不會使這方麵褪上一點的顏色。
    而提供養料最足的地方必然是自古帝王家。
    當今的聖上——元帝，即便政績不曾有任何出色的地方，但是其後宮逸聞卻是百姓那不絕於耳，尤其是上個月19皇子的出生更是被譽為“老樹開花。”
    眾人在私底下談笑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寧王”，便有人忍不住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而講述最多的自然是寧王的母親——一個無名但是極其美貌的丫鬟。
    所以，方衍才會調侃墨茗軒的“美貌”，“可惜啊”。
    “可惜什麼？”墨茗軒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方衍，目光如炬。
    “可惜你不是女兒身。”
    “若是女兒身”？
    “若是女兒身”，方衍笑起來，清亮的雙眸中盡顯曖昧：“若是女兒身，自當娶你回家。”
    “若是男兒身”？
    “你覺得呢”？方衍撫掌而笑，“你覺得我們會怎樣”？
    “我覺得，”墨茗軒向前更近一步，他緊貼著方衍，耳鬢廝磨，輕聲卻堅定道：“我們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