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大夏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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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鼓開鑼,燈王開搶。
黑老三聽到背後悠悠說道:“老三,拿下燈王,琪玉兒就是你的。”
“得嘞。”黑老三笑得眼睛都沒了:“老三這就拿下燈王。”
與此同時,方衍風隨影動,一躍而上。
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早已因為上官泰的威脅而放棄了,他們可不想萬一搶不到燈王還要得罪安王一派——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高空場上隻出現了三人。
黑老三,上官泰以及方衍。
黑老三一臉的嫌棄,娘喂,他是造了什麼孽,非得跟兩個小白臉搶燈王,不過又想起琪玉兒的銷魂姿態,便十分向往,當下決定一拳打爆一個,於是便猛地衝向方衍和上官泰。
方衍隻躲閃並不還擊。
上官泰倒是吃了一驚,他都那樣放話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跟他搶燈王,眼神微側,瞟了眼倚窗而靠的路華濃,心下一狠,從袖中掏出匕首來。他原本跟黑老三戰在一團,卻趁方衍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匕首直擊咽喉。
“公子。”月兒驚呼。
“鏗鏘”一聲,刀劍相交。
月兒隻覺得空中銀光一閃,鮮血噴湧而出,一截斷臂如弧線般落人人群中,眾人嘩然的同時,上官泰捂著自己的手臂嚎啕大哭,哭到一半,就被黑老三一拳揍下對戰台:“宵小之徒,你也配和黑爺爺打。”隨後轉身對著執劍的方衍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子,夠狠,我喜歡。”
他如此直白倒是讓方衍有點不好意思,他抱拳作揖,示意“請”。
黑老三也不客氣地拿出了大鋃錘。
兩人開始動起來。
方衍執劍,黑老三拎著鋃錘。
他們之間總有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誰也沒有輕易上前。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已經影響到了場下的觀眾,眾人全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著場上的一舉一動,生怕漏下任何精彩的部分。
吳老狗正看得津津有味,卻忽然感覺到身後男人呼吸一窒,不解地回頭:“王爺?”男人並未理會,隻是自顧自地盯著場上的兩人,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把擂台砸穿。吳老狗覺得莫名其妙,小聲嘀咕:“王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黑老三了?”
“動了,那個公子動了。”眾人驚叫起來,吳老狗忙抬頭看。
方衍動了。
劍花如雨,靈活的軀體隨意的穿梭於劍中,看得黑老三眼花繚亂,一怒之下,直接氣地用鋃錘猛地砸向方衍。
兵刃相接,在黑夜中摩擦出無數星火。
方衍用劍繞住黑老三的鐵鋃錘,側身一躲,閃至黑老三跟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刹那,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場外。
吳老狗忙起身將黑老三接住,擂台場上,方言抱拳:“兄台,承讓了。”
黑老三推開吳老狗,哈哈大笑:“好說好說,小哥好功夫,在下佩服。”扭過頭便苦著一張臉:“王爺——我輸了!誒,王爺呢?”
“不知道,轉頭就不見了,好像是遇見了什麼故人。”精幹瘦子答道。
“唉。”黑老三頹然歎氣。
“不就是比試輸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不是,我是在可惜我的豔福。”
瘦子:。。。。。。
吳老狗:。。。。。。
吳老狗:你能不阻止我把這老色鬼踢下河去嘛?
瘦子:這次我們一起上吧。
於是,在不為人知的上元燈節的某個角落傳來數聲哀嚎:“有沒有搞錯,我就是喜歡女人怎麼了——哎喲喂,那不然還喜歡男人嘛——唉唉,別打,別打,娘喂,打也成,能別打臉嘛——誒等等,”黑老三抱頭亂躥:“我看到王爺了。”
吳老狗和瘦子對視一眼,“我還看見到你媽了呢”。兩人一齊給了黑老三最後一擊。
“是真的,真的。。。。我真的看到王爺了。”黑老三被打暈前指了指原先的擂台。
兩人循著黑老三所指的地方望去。
諾大的擂台上,兩人站在一左一右。
青衫飄逸,黑衣沉穩。
“那麼,我宣布,今年的燈王就由這位公子——。”
“且慢。”主持者剛要將台上的燈王取下來交給方衍便被不知何時站在擂台上的墨茗軒打斷。
方衍抬眼注視著突然冒出在舞台上的寧王,不自覺間微微皺起了眉。
“這位公子?您這是?”主持者疑惑地看向墨茗軒。
“我要向這位公子挑戰。”墨茗軒言簡意賅。
“這,這這,主持者為難不已:“這不合規矩。”
墨茗軒深深地分別對著台下觀眾和主持者抱拳作揖:“各位父老鄉親,我的家鄉遠在楚國大漠。之所以千裏迢迢來大夏觀看上元燈節,是因為我的妻子。我的愛妻得了不治之症,而她最後的心願就是能夠有一盞世上最迷人的燈,楚國有風俗,若情侶在世上最亮之處許下心願,那麼這對情侶生生世世永不分開。”
方衍看著墨茗軒,笑得陽光燦爛,風流倜儻。
編,再編。
然而,墨茗軒話音剛落,台下便哭倒一大片,有人感歎墨茗軒鶼鰈情深,有人捍衛搶燈規則,更有人要求方衍將燈王相讓,正在主持者為難地看向方衍。
方衍一臉地皮笑肉不笑,“難得這位兄台如此有心,我願意再和閣下比一場。他展開折扇,眉目風流,淚痣卻妖嬈,看得眾人賞心悅目:“贏者可拿走燈王。”
墨茗軒站在燈火通明處,方衍看不清他的神色,隻一雙眼睛,透過在黑夜中清亮得嚇人,他深邃的眼光像枷鎖一樣,牢牢地把方衍圈入其中。待得方衍同意,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墨茗軒,你自己送死,怪不了我。
方衍“鏗”地一聲拔劍,猛地刺向墨茗軒心口。
迅如疾雷,勢如猛虎。
墨茗軒迎劍還擊。
兩劍相交,彼此盡在咫尺。
劍氣逼人,兩股內力相拚。
墨茗軒趁著重大的衝力,“嗖”的一聲向後退去,方衍急追,墨茗軒趁機攀上掛著“鳳凰燈籠”的高杆。
方衍暗叫:“不好,他是要直接奪“燈王。”遂,提劍阻攔。
兩人在高杆中部相遇,打得難舍難分。
台下瘦子捋了捋胡須:“嘖,這青衫公子怎麼劍劍殺招。”
吳老狗一臉的“理所當然”:你到手的燈王突然來這麼一出,煮熟的鴨子在你眼皮底子下飛走,你不生氣?”
“你到底哪頭的?”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路人甲:“誒,兄弟,看起裏你們似乎好像認識那個黑衣兄弟啊,那他妻子怎麼樣了?”
路人乙:“對啊,對啊,這兄弟太讓人感動了,希望好人有好報啊。”
瘦子心說:“我主子可不是啥好人。”
吳老狗說:“不好意思,幾位,你們搞錯了,我們壓根就不認識台上的那兩位。”
瘦子:。。。。。。
也是,堂堂寧王,手握軍權的兵馬大元帥,今天怎麼越看越像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呢!
台下熱鬧非凡,台上風起雲湧。
墨茗軒隔開方衍的劍,突然重心不穩,身體晃了一下,方衍看準時機,一劍刺出,卻不料墨茗軒早有準備,他雙指夾住方衍的劍,劈手將它奪了過來,方衍的身體也因此向前傾倒,墨茗軒伸手一扶。
方衍卻選擇向下一蹲,穩住身形的同事迅速向上飛掠,直奔“燈王。”
墨茗軒果斷地一劍斬斷高杆,位於高杆上方的方衍抱著手中的燈王,直線般墜入地下。
不是堅硬的地麵,沒有激烈的碰撞。
相反,柔軟而散發著冷香。
方衍不可置信地看著上方緊緊抓住自己的墨茗軒,一時五味陳雜。
墨茗軒幾乎不給方衍思考的時間,他不容拒絕的將方衍連同他懷裏的燈王攬入懷中,身軀隔著衣衫相撞,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卻依舊回想不起出處。墨茗軒摟著方衍的腰,他不著痕跡的將腦袋擱在方衍的肩膀上,耳鬢廝磨,用極其曖昧的語氣在方衍耳邊輕輕說道:“方衍,我們終於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