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軼事 110、妙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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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元軍的頭領,長什麼樣,叫什麼,我們不得而知,蒙混也過不了關啊。”令玉媛犯愁了。
楊一笑揚起腦袋,思考半天,忽然拍手道:“這廟中方丈,來去無蹤,且生活在三關口,必定和那些守軍熟悉。不如你喬裝為方丈,帶我們二人喬裝成和尚。我們出了關,找那關前大營,找出個將軍來,再返回也不遲。”
“哦,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倆暫且出去把風,待我化妝一番。”令玉媛放下包裹,拿出先前偽裝雲覺寺的羅覺方丈袈裟,穿在身上,又將麵顏和頭發整理一番,戴上頭套,拿出人皮麵具的膜,按照這寺廟中方丈的模樣做出形狀,戴好了,拿出銅鏡慢慢修飾至神形俱佳。這才走出大殿。
楊一笑和林碧雨回頭,見這廟中方丈出現,一時無法分辨是真是假。
三個人又在寺廟休息間,找了幾件和尚的衣服。楊一笑和林碧雨剃了頭發,三個人相互一看,哈哈哈大笑。
“我楊一笑可是第一次做光頭,這形貌連我自己都好笑。”
“我何嚐不是呢,剃光了頭,不知什麼時候這頭發才能長回原貌。”林碧雨歎息。
“哈哈哈,你們倆滑稽,也不比我,我一個女的做了方丈,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令玉媛說完,邁開步子,果然連走路也是穩穩當當,一副經修多年的穩健。
三個人來到娘子關前,守衛的見了,站在城樓上,笑臉相迎。“淩雲大師,又要出山了哇?雷音寺的鴨梨熟透了沒有,我抽空過去摘呀?”
“阿彌陀佛,我帶徒弟上山采藥,那鴨梨還需幾日,你隨時去摘,寺廟留著門呢。”令玉媛一邊胡亂編造回答,一邊帶著楊一笑和林碧雨向娘子關大門進入。那門果然嘎嘎作響,打開了。兩個守門的衛士,笑著恭敬施了禮。又從懷各中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令玉媛,嘴裏說道:“勞煩大師將這些碎銀和書信帶給我們的家裏。地方和上次一樣,您出山路過的道邊就是,多謝大師。”
令玉媛也分不清以前的情況,便把銀兩遞給林碧雨,裝在了包裹裏。
“二位施主,告辭了!”令玉媛說完,大踏步邁開步子,穿過娘子關城池,走了幾百個石階,再繞過一道山崖,他們來到了老爺關前。守城的顯然也認識淩雲大師,老遠就給他們打開了城門,也有幾個官兵上前,捎了書信。令玉媛都一一接過。
出了老爺關,便見在懸崖之上,有一條官道,僅容兩個人並排行走。三個人繞來繞去,大半天才繞出山峽。來到一地勢開闊的陽關道上。這時日頭西落,遍山青草,綠油油的莊稼爬滿山坡。
三個人路遇農夫荷鋤二行,便上前打聽:“這位施主,你可知道三關口鎮邊大營朝哪個方向走?”
農夫打量一番,心想,幾個和尚乃世外之人,卻打聽這軍營做何事?
楊一笑見農夫疑慮,便趕緊說:“施主,我師父要去軍營送藥給傷兵,戰亂時分,出家人也是做點善事。”
“哦,幾位師父善心感人,你們沿著這條道走出二裏地,有盤山路上行,鎮邊大營就在那山腰上。”農夫一指前方,說給他們。
令玉媛客氣辭別農夫,三人繼續前行,果然找到鎮邊大營,這裏也是修建了一邊塞城堡,城牆高築,上麵飄著大旗,有個“龐”字。
“看來著鎮邊將軍姓龐,你們可聽說過那位姓龐的將軍?”楊一笑問道。
“這人我似曾聽陳豔茹姐姐講到過,先前豔茹姐姐還和他打過照麵,可惜她不在身邊,若在了,自然能識別出來。”林碧雨說道。
“我看,這天色已晚,我們稍作等待,待夜間翻越城牆,混進去或許能找到那個姓龐的。”令玉媛說完,帶二人順一條小道,來到一處廢棄的土地廟前。
“我們就在這破廟中歇息吧,等夜晚,進了城見機行事,如果走散了,我們還是在這裏會麵。”楊一笑做了安排。
月上樹梢,山鳥咕鳴,三個人穿上夜行衣,蒙了麵,悄悄來到鎮邊城下,見城頭有舉著火把的官軍,時而走過。
“這城池雖然堅固,但守衛並不森嚴,巡邏的密度不大,我們同時翻越。”令玉媛說完,掏出飛爪,甩上城牆,先行抓了繩索,貓一般輕盈縱上城牆。
楊一笑和林碧雨施展輕功,抓了飛索,緊跟令玉媛身後。
上了城牆,見一隊巡邏官兵,背行遠離二三百步外。三個人便毫無顧忌,一躍下了城牆,朝東麵官邸摸去。
楊一笑行走江湖,對這城池之內的布局,十分熟悉。他們很快找到了鎮邊將軍休息的地方。見一座宮殿之外,守衛森嚴。一時難以接近,楊一笑拉住令玉媛和林碧雨悄悄耳語幾句。
三人分頭行動,林碧雨躲在一柳樹後,觀察周圍的情況,見一平房內亮著燭光,這平方似乎是個夥房。林碧雨慢慢靠近,看到有柴禾堆在半開的小院中。他走近柴火,劃了火鐮,點燃。
林碧雨幾個縱躍,躲在樹木後麵,等待火光衝起。平房內有人發現火光,衝出來三五個人,高聲喊了起來:“走水了,走水了,趕緊救火!”
一時間濃煙滾滾,火勢蔓延開來,那柴火噼噼啪啪作響。這夥房離將軍府盡在咫尺,守衛的士兵見狀,全都奔跑過來,提水澆火。
楊一笑見守衛撤了,便躍上房頂,觀察將軍院中情況。令玉媛竄進院子,直奔將軍殿,繞過書房,找到臥室。見裏麵有燈光,似乎隻有一人。她點開窗戶紙,見牆壁上懸掛一劍,衣架上有戰甲,她便判定此人便是龐將軍。
令玉媛從窗戶上,放出迷煙,一會兒那將軍便打起哈欠,睡了過去。令玉媛推門,跳了進去,卷起將軍鎧甲,衣服,塞在包裹裏。伸手點了床上龐將軍的穴道,來個五花大綁。她吹了聲口哨,對麵屋頂上的楊一笑飄然而下,衝了進來,扛起龐將軍,便向外邊跑。
令玉媛跟著楊一笑,一邊掩護,一邊向外走。出了院子,救火的人影來回竄動。有幾個官兵靠近,被躲在暗處的林碧雨甩出幾個石頭,打倒在地。
二人趁亂回到城牆下,乘隙出了城來到土地廟,將那將軍塞在泥塑土地的案幾下,二人等林碧雨歸來。過了半個時辰,才見林碧雨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他手中提著一包東西。
“得手了?”楊一笑急切問道。
“得手了,兩件官兵服,將軍虎符,還有一封文書,全拿到了。”林碧雨喘口氣說道。
“好,我們這就弄清這鎮邊將軍的底細,明日一早去帶些士兵,去三關口換防。”楊一笑說完,找了個地,躺了下來。
令玉媛靠近林碧雨,“他睡了,你我說說話吧。”
林碧雨見令玉媛已經褪去和尚服,還原了美麗清麗的身姿和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