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105、烏龍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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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皋蘭,林碧雨和令玉媛騎馬並排行走,天色將晚時,來到涼州境地的一座雄峰之下。這山峰叫烏龍山,相傳曾經有白龍盤踞山上,白龍翻身便有大雨傾盆,於是這白龍便被百姓修建寺廟供奉。後來這寺廟被一夥山賊占領,建了山寨。附近百裏之內,大人小孩皆懼怕山賊,不敢前去燒香,時間已久。
林碧雨和令玉媛並不知道山賊的存在,二人雖然騎馬行走,但還是擔心山路彎彎,難以找到夜間投宿的地方。深山茂林,常常有野獸出沒,他們便把心思放在對付野獸上,依然催馬行走。
在一河溝彎道處,林碧雨看到有三條道路分叉走向三個方向。“玉媛姑娘,我們該走那條路呢?”
“這三條路發源於同一個地點,隻怕走下去會大相徑庭。不如我們就在這路口歇息,如若有過往之人,可以打聽一二。”令玉媛也拿不定主義。
“天近黃昏,隻怕行走在這裏的隻有野獸,看來我們得在這裏生火過夜了。”林碧雨失望地說。
兩個人下馬,將馬背上的一塊布毯鋪在地上,並肩坐下。
微風吹拂,林玉媛的發絲被吹到林碧雨的臉上,散發女性特有的清香。林碧雨嗅到味道,轉臉看令玉媛,見他癡癡地盯著地麵,像在想什麼心事。
“你看那邊,還真有人路過。”林碧雨一指遠處,令玉媛抬頭看清,遠處有一老者,身背一竹框,身側有一美麗女子,和老者相隨而行。
“喂,老大爺,您可知道這哪條道是走京城的道路?”令玉媛搶先到老者近前,向他詢問。
“哈哈哈嘿,這三條道可通向不同的方向,如若真要去京都,還是勸二位在山下歇息,明日一早沿著第三條道走邊能順利出了這烏龍山。”老者微笑說道。
林碧雨和令玉媛感謝一番,便牽著馬沿著第三條道走了下去。那成想,他們越走,道路越是升高。翻過一道山梁,卻見前麵為懸崖峭壁,道路斷了。
“壞了,我們隻怕是上當了”林碧雨勒馬說道。
“這可恨的老頭盡然欺騙我們,返回去教訓他一番,我才解氣!”令玉媛氣恨無比。
“還算了吧,日頭快要落下,我們就在這裏歇息,明日一早返回再尋道去。”林碧雨說完,跳下馬來,讓那馬兒在山上吃草。
令玉媛隻好隨了林碧雨,她下馬,走到林碧雨身邊,小鳥依人般地,望著山崖下遠處起伏的山丘和平地。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笛子音。
林碧雨和令玉媛回頭,但見山路上邊的山坡上,站著一紅衣女子,吹著笛子,那身影清麗,在霞光下,顯得妖豔迷人。
令玉媛見山上有人,心中的不快便想撒出來,她縱身上了山坡,長鞭出袖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過去。
“嗨,你這什麼來路,怎麼隨便動武”笛音一落,那女子跳出一丈開外,張口問道。
“你是什麼來路,吹這曲子,偏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繞人清淨,我不打你打誰?”令玉媛將長鞭拖在地上,怒目圓睜。
“哈哈哈,這女子果然性子烈,不若押回山寨,留作壓寨夫人得了。”不知從山坡的哪裏鑽出三個男子,帶頭的卻是林碧雨和令玉媛熟悉的那個指路白發老頭。
“老頭,我真要尋你,你卻找上門來,看鞭!”令玉媛嘴裏說著,手中長鞭遊龍般掃向那白發老頭。
“哈哈哈,大路朝天,你不走,偏要問個死胡同,我就想看你們著急的樣子,不錯,很解眼饞。”白發老頭戲弄令玉媛。
林碧雨近前,看到白發老者,頓時心裏感到很不舒服。他不囉嗦話語,飛身上千,隻一短刀,隨人翻舞,便將白發老者籠罩在刀影之中。
“老實交代,你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誤導我們來到這裏?”林碧雨逼問那白發老者。
隻見白發老者微微一笑,伸手摘下胡須和臉上的人皮麵具。
“原來是你!”林碧雨喊了一聲,放下短刀,肅立。
“林兄弟,別誤會,我隻是想請你上山,我們回到山寨,再向你解釋。”說話的人原來是幾個月前走散的包言。
再看那吹笛的女子,雖然紅紗遮住了鼻子和嘴,但那眼神甚是熟悉,她肯定是包玉。
包氏兄妹在這裏出現,令林碧雨怎麼也想不到,他收了短刀,上前雙手抓住包言的雙肩,嘴裏說道:“包大哥,萬萬沒想到你們在這裏”。
包言苦笑道:“說來話長,我和你們分散後,和包玉一路向東尋找,來到這裏,得了風寒,幸虧被烏龍山寨的大寨主武龍收留,養病恢複,聽聞這烏龍山是到中原大地的必經之道,便決心在此地等你們。”
“包兄總愛開這種玩笑。”林碧雨回頭見令玉媛走到他的身邊,趕忙解釋“他和那吹笛子的女子是兄妹,都是我的哥哥姐姐,,一起來到這大漠之中的。”
“嗨,你這兄弟姐妹還真不少,走到哪裏都能碰到,隻是你這兄長也太差勁了,見麵就騙人。”令玉媛嘴裏不饒。
“林弟弟,你終於出現了,我們可一直掛念你呐。”包玉也走了過來,微笑地向林碧雨打招呼。
令玉媛看包玉如花似玉的模樣,加上她對林碧雨親昵的稱呼,心裏立即不高興了,她一嘟嘴,檔在林碧雨身前,將包玉隔開。
“好啦好啦,天色已晚,我們回烏龍山寨再敘。”包玉一把拉住林碧雨的胳膊,轉身向山坡上走去。眾人跟隨,過了一片樹林,果然見有簡陋的房屋,還有就地在山坡上開鑿出來的窯洞。
進了房屋,包言讓座,包玉站在包言的椅子側近。林碧雨帶令玉媛坐在包言對麵。
“讓眾人前來見過我的弟弟。;”包言吩咐一聲,旁邊的幾個男子出去了,不一會便帶來一群人,他們站在院子裏,向著房屋敞開的門喊道:“見過包大哥!”
包言拉林碧雨走出屋子,對著大家喊道:“眾弟兄聽著,這位是我的弟弟林碧雨,這位是他的友,你們要小心伺候。”
“你們大當家的呢?”令玉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