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98、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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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豔茹自知獨掌難鳴,連打探一番消息都有著不一般的風險,回到旅店,她思量前後,想要找到一個萬全的法子。
第二天晌午,羅天雄果然單刀撲會,來到郭府。郭玉廷自然熱情接待,置辦了豐盛的酒席。
“郭大人今天設宴,讓在下受寵若驚,不過為何不邀你府中四大門客、四大高手一起把酒言歡,彼此認識?”羅天雄顯然隻對郭府的這幾個重要人物感興趣。
“哈哈哈,當然要遂了羅將軍的心意。”郭玉廷話音未落,雙手拍了幾下,從大廳的壁罩兩側,分別走出四個人來。左側的四位,長袍玉麵,都留著胡須。右側四位,卻是身穿武服,白淨膚色的青年。
“關外四秀見過羅將軍!”這四個長袍人中,一年長一點的,恭敬行禮。其他三人,也客氣行禮。
“想必這四位就是郭大人手下了四位門客了?”羅天雄睜眼細看一番,覺得這些人書生氣十足。
“關外四刀見過羅將軍!”這四人也不行禮,隨口問候一句,大踏步來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羅天雄自知這四個青年人便是郭府的四大高手。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們邊喝邊談。”郭玉廷舉起酒盞,示意眾人舉杯,借喝酒之際,一一介紹大家和羅天雄認識一番。
關外四秀分別是北秀時長青,南秀董永,西秀畢運昌,東秀高彤炎,這些人表麵上是大漠書香門第出的秀才,其實各個身懷絕技,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關外四刀,實際是這四秀的傳人,師徒關係。時長青的徒弟羅霸,畢運昌的徒弟李小虎,董永的徒弟朱有來,高彤炎的徒弟索菱角。關外四秀實際師出一門,為大漠刀客大刀敖的四大弟子。大刀敖其人在《塞上刀客》一書中有過交代。
關外四秀,年紀均為四十上下,關外四刀二十出頭,這些人投靠郭玉廷門下,其真實目的也是為尋找西夏寶藏,找個棲身之所。
“常言道,喝酒助興,既然今天羅某有幸與大家相遇,我們以武會友。若何?”羅天雄站起來,向郭玉廷提議。
“哈哈,這隻怕有冒犯羅將軍了,我這人多,羅將軍可是隻身一人呐。”郭玉廷謙讓回話。
“來來來,我們一個一個來,單打獨鬥,圖個高興!”羅天雄說完,將腰間紮帶一緊了一下。離開桌子,在地上紮了個穩當馬步。嘴裏又道:“我們畫地為陣,大家和我輪流過招,隻要我羅天雄被逼出圈子,便認為你們贏了。”
羅天雄本好勝,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專等這四秀和四刀出分別出手。
“羅將軍,得罪了。”羅霸起身,跳到空地之上,抬手間,手中刀出,直接攻擊而來。
羅天雄沉著應戰,靠著赤手,和羅霸打了七八十回合,一個健步探手奪下了羅霸的刀,羅霸隻好認輸。
李小虎,朱有來、索菱角三人的刀法和羅霸不相上下,自然單打獨鬥,都無法取勝羅天雄。一陣較量下來,羅天雄也累的額頭留下汗珠。
“來來來,羅將軍請坐用茶,犯不著和這些江湖晚輩較真。”郭玉廷趕忙招呼。
此時,北秀時長青看到兄弟四人的徒弟都落敗,心裏大為不快,便站起來,端起一杯酒說道:“羅將軍雖然和他們四人的徒弟年齡不相上上,但武功卻著實不凡,不若陪本家過幾招。”說完他揚起脖子喝了滿杯酒,甩袖離開座,拉開架勢,就等羅天雄出招。
羅天雄心想,我原本來,就是要折服你等,收為我用,既然你肯出招,便正合我意。
見時長青等待過招,羅天雄也不客氣,一招祥雲降雨,雙掌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時長青看似文麵書生,但手中持一折扇,背與身後,單手應了羅天雄的掌勢,紋絲不亂。他素來善於隱藏工夫,那手的勁道和速度,盡然快得出奇。羅天雄幾十掌祥雲降雨打完,盡然絲毫沒占到上風。情急之下,便使出看家本領,流雲穿空,這是羅氏掌法,本來是和一種飛刀配合的,但羅天雄有意不出兵器,想徒手戰勝時長青。
時長青感受到羅天雄的掌勢變猛,流雲穿空,雨點般將自己籠罩。便隻有伸出另一手中的扇子,單掌配合,這扇子盡然扇出強勁的風力。時長青的扇子是出了名的,十個扇骨,其實是十把利刃,他的扇子功裏有一套功法叫“削麵玉扇”,看似溫柔,實際殺力震天。
隻見時長青的扇子在他雙手間變換傳遞,化作一團團圓形的扇圖,將羅天雄的掌裏封鎖在外邊。
“中招!”時長青輕嗬一身,手中扇子忽然合住,變成一把短尺,刷刷刷,速度猶如閃電,點向羅天雄前胸所有穴位。
隻聽“哎呀”一聲,羅天雄感到胸悶,放目一看,時長青的扇子已經點中他胸前靠心得位置。
“果然真人不露相,本將佩服”羅天雄認輸了,他也在想,設若北秀時長青自己對付不了,其餘三個秀也自然不是自己想贏就贏了的。
幾個人重歸酒桌,郭玉廷已經大碗倒滿了酒,“來來來,幾位在本府一展風采,真是大開眼界,我們喝了這杯,表示慶祝。”
酒過三巡,郭玉廷忽然笑臉堆出,頷首對羅天雄說道:“聽說羅將軍尚未婚配,我郭玉廷倒是十分願意做羅將軍的牽線人。”
“哈哈哈,聲名顯赫的郭大人做媒,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值得恭賀。”四秀齊聲說。
“郭大人,如此大義,羅某實在不敢當呐。”羅天雄搖了搖頭說道。
“哎,羅將軍後生可畏,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郭大人的義女,叫金蓮,人可不是一般的好呐。”東秀高彤炎,摸著下巴上的一縷黑須說道。
“快請小姐過來,羅將軍一睹金蓮,隻怕瞬間就沒有拒絕的心思了。”
有人出去,一會兒,帶進一身穿紅衣,頭頂黑紗,雖然遮擋顏麵但豔麗更濃,亭亭玉立,連步輕盈的女子。
羅天雄血氣方剛,本來戎馬邊關,很難見到女子,此時看到如此窈窕女子,便心裏確實泛起漣漪。他雙眼直直盯著,任金蓮小姐徐徐而過。
“金蓮見過爹爹,見過四位叔叔,見過四位師兄。”金蓮一連串的施禮,最後才到羅天雄的麵前,微微點頭,低腰道:“這位將軍,可是父親常提的邊塞英雄,羅大將軍?”
“金蓮好眼力,這位便是你經常提念的“做男應當羅將軍”的羅將軍了。”南秀董永,雖然比金蓮大了二十來歲,但依然滿臉堆笑,對美麗女子目不轉睛。
“金蓮姑娘好,我便是羅天雄。”
“哈哈哈,蓮兒,今天羅將軍在此,便不必拘束,坐下來陪將軍吃酒。”郭玉廷竟然破了女子不與長輩同桌的規矩。事實上,對於郭玉廷這等官宦人家,這樣的義女多是風花雪月,豔麗無比的風塵女子,他表麵收為義女,實際和自己的小妾沒有兩樣,隻比婢女身份高一點,但全然沒有人身自由,斷然可以隨便贈予他人。
金蓮聽話地坐在羅天雄的下座,麵向郭玉廷。另一桌上的大漠四刀一起過來,舉杯向金蓮敬酒,想借此機會一睹金蓮的風姿。
羅天雄見這幾個青年人,各個眼神中留意金蓮,心中便有股莫名的不快,可見金蓮已經成了他心中所想。
席間,郭玉廷巧妙地向羅天雄道明了自己決心幫助羅天雄走向朝廷,舉兵征討紅巾軍的心意,當然也沒忘記,表達自己對西夏寶藏的態度。羅天雄心思隻在滿足野心和占有金蓮的欲望上,自然滿口答應。
一場酒席中,羅天雄被金蓮灌了不少酒,加上郭玉廷等人的輪番敬酒,羅天雄喝得頭昏腦脹,最後被金蓮攙扶回去。
碧羅紗帳中,羅天雄醉眼迷離,看著金蓮笑。金蓮也不回避,脫下頭上的黑紗,露出臉顏,微笑地走到羅天雄床邊,她伸手點了羅天雄的穴道。
“好一個色膽包天,癡心妄想的惡賊,你姑奶奶可沒耐心陪你玩了。”金蓮話音一落,一把匕首插入羅天雄的心髒。再從他的腰間解下腰牌,搜出他懷中的虎符。奪門而出,飛身過牆,走了。
原來,這金蓮也是被掉包了的,但這掉包的人並不是郭玉廷的人,而是陳豔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