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63、蒙在鼓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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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碧雨用“鹿影神功”大戰陸小風和呂三娘夫婦,逼得二人璧合使出“雙蛇伏龍”的絕世武功,可謂強強相對,打得天昏地暗,飛沙揚石。遠遠看來,這三人穿梭山川江河之間猶如鳥飛雲飄,瞬息萬變。
    這“鹿影神功”在溫白孤手中,並未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原因在溫白孤是武林正宗的練功方法,功力穩紮穩上,漸漸提高,在練武的時候,便因增長緩慢,形成了自我設限,影響了威力的發揮。加上溫白孤素來為保護武當絕學,養成隱忍的習慣,不到萬一絕不出手,這功夫在他手裏便缺乏實戰的激發,正當用在路小風和呂三娘這等一等高手身上,哪怕少發揮一成,便會造成挫敗。
    而林碧雨,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身受情毒傷害,早已經將生死度外。他一心想為師父溫白孤報仇,有種死而後生的打算,便將這“鹿影神功”能用到什麼程度就用到什麼程度。他深厚的內功盡然也被激發,整個體內熱血翻騰,能量彙聚,將連他自己也不能控製的速度和威力發揮了出來。
    打著打著,林碧雨感到周身舒服,精神愈發大增,這自信心便無形中壯大,他反倒覺得,和高手過招,實在是痛快得要命。悉知,在他第一次被陸小風打傷之後,七英子讓臂力童救他的時候,還賦予了他續命的仙氣,這種無形的東西,在人間,那是沾染毫秒,便能精氣神無窮的。
    陸小風和呂四娘,見他們璧合,用了“雙蛇伏龍”也不能奈何得了林碧雨,而且此人精力無比強盛。雖然他們夫婦武功招式精進,但拚消耗,畢竟年事已高,長時間打鬥,不是他們的強項。於是二人默默配合,互相心領神會。兩個人打著打著,朝兩個方向遠去。
    林碧雨緊追路小風,便發現呂四娘用起了琴。林碧雨是怕這琴音迷了他的心智,便追向呂四娘。這陸小風便又打後麵追回來出擊。
    如此讓林碧雨左右為難,他用乾坤大挪移的步伐,脫離二人,飛上樹梢,嘴裏喊道:“兩個魔頭,我還有要事在身,等我處理完,必來尋你們,來個碎屍萬段。”
    說完林碧雨遠去了。
    “怎麼辦,這小子太神奇,我們還要返回捉那姓路的寧王嗎?”呂三娘問路小風。
    “我看再回去,必然是非不少,這拓拓丞相和寧王都非泛泛之輩,手下的能人更是數不勝數。我們既然綁不走他,便來個守株待兔。”路小風話音未落,但見一輛馬車馳來。這為首的人,他認識,是拓拓身邊的護衛煙鍋老。
    “嗨,煙鍋老兒,你這是往哪裏跑?”呂三娘問了一句。
    “哈哈,原來是我的美娘子,你不押那寧王上京,且在這裏逗留什麼。”煙鍋老說話,從來不給路小風麵子。
    這時拓拓揭簾說道,“二位快快上車,我們離開這裏。至於那寧王就任他去吧,生死在天。有朝一日,我定會將他斬於大軍麵前。”
    路小風一看拓拓在車裏,便心裏知道他是逃出來的,也不多說話,拉著呂三娘跳上馬車,一叢人向北而去。
    林碧雨飛躍樹林,來到那玉蘭酒樓近前,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眼前的玉蘭酒樓,瞬間倒塌,化為一陣煙塵。
    “壞了壞了,寧王和張瑩瑩定是返回這裏了,且被拓拓算計。”林碧雨心疼張瑩瑩,便奮不顧生地衝了過去。他雙掌發力,推開大廳位置的瓦礫和柱子,果然見寧王和張瑩瑩埋沒其中,有一中年男子,用雙手撐著兩根房梁,算是免於危難。但這些人灰頭土臉,麵目山蒙了塵土,睜著幾隻眼睛,滑稽之處,讓人哭笑不得。
    林碧雨救出張瑩瑩、寧王和華木榮,見其他人已經沒有生還指望,便帶他們離開廢墟。
    一路上,寧王閉口不言,華木榮正要張口問路雯郡主等人如何處理,見寧王使出眼色,便不敢多問。
    寧王心裏想著,如果拓拓也葬身這廢墟之中,她們的死也算值了。但如果拓拓早已逃脫,那路雯便有生還希望,畢竟他們和拓拓沒有生死仇怨。
    林碧雨和張瑩瑩被蒙在鼓裏,他們壓根不知道化名路雯的赫玉花也就在身後的廢墟當中。一行人走了數裏地,離開沙漠,見有一村落,便踏尋進去,問一村莊人家,借了個臨時歇腳,梳洗了一下這衣服髒亂的尊容。
    說來也巧,恰在他們歇息之時,白玉楊帶著數百騎兵,衝向玉蘭酒樓所在的沙漠。拓貼兒的人不一會也過去了。
    他們在廢墟中挖了半日,所有的屍體翻出來了,就是沒有拓拓和他的家眷。白玉楊也沒找到寧王等人,赫玉花也不在這裏。
    他們把那些屍體,一個個抬出來,擺在地上,辨認結束。
    白玉楊上前對拓貼兒說:“拓少主,你我各顧其主,如今我們要照顧的人都不在,你看能不能將我家郡主交還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拓貼兒見父親和母親沒在這廢墟中,心知他們已經逃脫北,他急於去追趕,留著路妍也沒什麼用,便命人將路妍羈押過來。
    “白將軍,你們的人,我毫發未損,交於你們了,但願今後我們永不相見,如若再見,我必定取了你的性命。”說完,他正要扭頭走開。
    鬆綁後的路妍,卻追了上去:“拓貼兒,你綁我容易,放我卻難,我就是不走,我要跟著你去。”這路妍似乎看上了拓貼兒,盡然不願離開敵軍。
    白玉楊看得出來,心裏暗暗叫苦,這寧王和拓拓是不共戴天的敵人,這路妍的腦子好像壞了不成。
    拓貼兒沉聲道:“路姑娘,你還是乖乖回去吧,我們道不同,我不能容你留在我的隊伍中。”
    路妍急了,“你不讓我跟著你們,那你就殺了我吧,總之,我死也要死在你的刀下。”
    拓貼兒見路妍要纏著自己,他沒好氣地摔袖走開,高聲傳令,開拔。這兒百號人規整入隊,出發了。
    路妍跺跺腳,跑回來,到白玉楊身邊,伸手奪過他的紅馬韁繩,翻身上馬,嘴裏喊了一聲:“回去告訴我父王和母妃,我隨他去了,從今天涯作別,來日有命再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路妍已催馬,追拓貼兒的部隊去了。
    白玉楊心中掛念的是路雯,至於路妍,他知道自己難以勸說得動,便隻能扭頭,再在廢墟中尋找哪怕一絲蛛絲馬跡,好弄明白她的下落。
    果然,在一根殘垣下邊,她看到牆壁上用劍刻著幾個字:“花開人離。”這是赫玉花的字,他分明是留給寧王的暗號。白玉楊叫來身邊的兩位副將指著字看了,“你們且記住,找到寧王就告訴他看到的這些字,免得寧王傷心。”
    白玉楊整肅部隊,向來的方向返回,一路上他們分外注意搜索寧王的蹤跡,那部隊的行走速度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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