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53、謀殺準備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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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凝重,月光普照,山影巍巍。赫玉花獨坐窗前,手執一杆長笛,吹出一曲春江晚景。這歌聲優揚,節奏明快,但隱含一種榮極枯生的味道。
    一白衣男子,目光望向長空,認真聆聽這優雅笛音,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把那眷戀喜愛之情流於嘴角。
    “義父有這樣一個女兒,隻恨自己相識太晚”白衣男子自言自語,腳下不由得向那穿出笛音的窗戶走去。
    笛音頓聽,“什麼人?”一個銀鈴般,順膩的聲音從窗內傳出。
    “是我,白玉楊”白衣男子已近窗前,輕聲說說道:“皎潔月色,郡主笛聲悠揚,我順笛音尋來,適才冒昧了。”
    赫玉花聽聞白玉楊的解釋,便站起來,隔著窗戶,輕聲說道:“是本郡主從心煩擾了白將軍,還請見諒,如若不棄,請進來說話。”
    白玉楊見赫玉花特意邀請自己進去,心裏甚是歡喜,便輕揭垂簾,進入帳內,見室內布置雅致,一朵朵蘭花腹香,有股女子閨閣特有的味道。
    “白將軍,近日沒有戰事,王爺久居邊漠,可苦了你們了。”赫玉花見來玉楊進來,輕啟櫻唇,客氣讓座,為他斟了一杯桂花釀。
    “哪裏哪裏,王爺每日都不懈怠,我們雖然久居此地,但時時也有動作,這打仗的事情,貴在天時、地利、人和。聽說那皇帝老兒要請拓拓重出,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大變化,王爺正謀劃如何阻止拓拓北上。”白玉楊聽聞赫玉花不暗軍中之事,便滔滔不絕說了近期的一些動向。
    赫玉花將酒杯輕輕推於白玉楊手邊,“白公子請用酒。”她將稱呼微微變了,顯得尤為親昵。
    白玉楊舉酒望月,一飲而盡,“能在這皓月之下,和郡主對酒一杯,真是榮幸之至。”
    赫玉花也不回答,繼續為他斟了酒,順手再拿起那笛子,吹起了二泉映月。那笛聲穿越夜空,扶搖直上雲霄,將靜夜打破。軍中將士正在欲睡之間,聽到這優雅笛音,各個心中浮現一個嬌美玉女的畫麵。
    白玉楊更是聽得癡了,他陷入沉思當中,望著月光和燈光交錯輝映中,赫玉花嬌美的臉顏,心裏想,這身若能為她而站,死了也值了。
    一曲過後,赫玉花也端起一杯桂花釀,示意白玉楊端酒,兩人對飲一杯。
    “白公子,你我萍水相逢,能共飲一杯,也算是前世緣分,還望白公子往後多多看待,玉花便用這笛子為公子凱旋。”赫玉花將這氣氛醞釀得悲壯而溫情。
    “承蒙郡主厚愛,往後郡主有什麼難言之隱,都可請玉楊一解憂煩。”白玉楊說完,起身來,他知道,此刻已經夜深人靜,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那本姑娘就不挽留公子了,公子慢走……”赫玉花起身,目送白玉楊離開。
    送走白玉楊,赫玉花心裏想,如今既然為了保命,隻能用此下作之策了。她發現,自己雖然以郡主身份待在營中,但作為寧王眷屬,根本沒有接近寧王的機會,唯有這白玉楊,每日跟隨寧王前後,可謂內肘。在短短一月之內,要圖謀寧王,唯有他可以幫助自己掌握寧王行蹤,尋得機會。
    話說,寧王獲悉,拓拓丞相受伯顏邀請,要啟程北上入宮,這個消息讓他坐立不安。寧王知道,目前朝堂之上,內憂外患,內有奸臣當道,爾虞我詐,外有紅巾軍和元皇室諸王虎視眈眈。如若拓拓複出,必然扭轉了這種有利於義軍的態勢,在加上他忌憚拓拓的文治武功,可以說是他們義軍的一個勁敵。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玉楊,我讓你準備的一千輕騎,訓練的怎麼樣了,明日能否出發?”寧王召喚白玉楊進賬,沉聲問道。
    “王爺,這支隊伍,已經整裝待發,由兒臣親自訓練,在這大漠之上,無人能敵。”白玉楊驕傲地說。
    “那好,我遣肖果必,韓文信二位作為你的副將,你們今晚啟程,連夜趕到三關口,晝伏夜出,埋伏在哪裏,一但發現拓拓及隨從,殺無赦!”寧王說此命令時咬牙壓重音色,可見十分重視。
    “得令!”白玉楊接過令牌,轉身出去準備了。
    寧王坐在帳上,悠然看看這大漠地圖,喟歎一番:“都說行軍之難,這難莫過於大漠之上,一水二食三銀兩,單單就這軍隊自身的給養,也難道英雄漢呐。”
    白玉楊走後,寧王心中還有擔憂,他覺得阻止足智多謀的拓拓,絕非自己一員猛將就能對付得了,因此,他決定來個螳螂撲蟬,自己親自要看到拓拓進入虎口,粉身碎骨。
    “華木榮,何在?”寧王喊了一聲,帳內武士立即傳了花木榮。
    “王爺,傳末將何事?”華木榮進入賬內,張口問道。
    “我前日讓你選的幾位美女子,善武功和騎射的,你可物色周全了?”寧王眼神犀利,看得華木榮打了一個冷顫。
    “啟稟王爺,雖然挑選了十個,但這些女子功夫一般,隻怕難堪重任。”華木榮心內不安的如實稟報。
    “這可如何是好,這樣吧,你快速召集所有將軍家屬女眷,有會武功的,全係召集到賬前,我們來個比武選秀,如能選上的,賜女將軍銜,賞銀百兩。”寧王下了決心。
    “遵命!”華木榮正要轉身去安排,寧王忽然喝道:“這女眷包括我寧王府中,郡主也不能例外!”
    華木榮聽聞寧王如此吩咐,知道事關重大。他細數寧王女眷,其中路妍已外出迎接丐幫捐贈的寶藏,如今軍營中夫人所掌管的這些女眷都是手無縛雞的文弱女子,哪有什麼可選之人,這心裏納悶著,便硬著頭皮向喬語嫣夫人的大帳走去。
    途徑一片沙丘,華木榮見有一女子在沙丘之上練劍,雖然腳下踩踏的是細末般的沙子,但那沙不起灰,塵不揚沫,整個人在山丘上劍舞人動,反複上下,氣勢非凡。
    “好功夫,沒想到這軍營中國果然有如此身手的上乘女子。”華木榮不僅看得呆了。
    “華兄,為何在此?”白玉楊此時也走了過來,見華木榮呆呆地瞅著沙丘上一紅衣女子練劍,不僅問了一聲。
    “哎吆,原來是校尉將軍,你可知在那沙丘上練劍的可是何人?”華木榮不禁問道。
    白玉楊凝神一望,“哦,華兄眼睛是怎麼了,連郡主都不認識了?”
    “郡主?這郡主路妍不是外出迎接寶藏一直未歸嘛,她何時歸來,我全然不知啊。”華木榮驚訝問道。
    “看來你真是榆木腦袋了,這前日寧王迎接了郡主路雯,你說不知道,鬼才信呢。”白玉楊說完,大聲喊道:“郡主殿下,你可好啊。”
    赫玉花雖然在沙丘舞劍,但她早已注意到了白玉楊,便幾個起伏,隻飛過來,噶然落地,行禮道:“見過白將軍。”
    “哦,這位是大內總管,華木榮。”白玉楊介紹了。
    “哦,前日我外出替王爺張羅一件事情,郡主回營,全然不知,實在失禮失禮。”華木榮趕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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