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43、發現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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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雨又一次深深記住了他的麵孔。赫玉花也瞥了那冷公子一眼,剛好二人目光相交,冷公子微微一怔,瞬間恢複冰冷,大步走了進去。赫玉花看在眼裏,隻覺得此人孤傲冰冷,是個狠角色。她暗暗拉住林碧雨的袖子。
家丁帶他們來到一大院,這裏四麵廂房環繞,院中央有一顆高大的槐樹,聳入雲端。
“這東麵的堂屋,已經給溫大俠了,旁邊是胡女俠,這靠北向陽四間也是不錯的位置,隻是房屋小一點,幾位可以隨便挑選,選好了鑰匙牌子我就交給你們了,自行分一下便可。如有需要,可隨時傳喚門房中值守的人。”那壯丁一連串說完這些,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聶風和秦麓也不客氣,各自走進一間。
林碧雨隨赫玉花進了向西一間,見裏麵花卉芬芳,十分幹淨,有梳妝銅鏡。赫玉花笑了笑:“就這間了!”回頭溫情地看著林碧雨,似乎在詢問,難不成你要和我同住一屋。她雖然心裏知道,林碧雨斷然不會這麼做,但她似乎又期待林碧雨這麼說。
“哦,那好,你先收拾一下,我去隔壁了!”果然林碧雨並未按她想的說。呆子,她心裏罵著,但嘴上卻說道:“去吧,我也累了,你可別輕易打攪我。”
待林碧雨轉身出去,赫玉花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夠直白,隻怕林碧雨這呆子也就真不過來找她了,暗暗後悔,但實在又不好再說什麼。
林碧雨進了赫玉花戈壁的房屋,並未著急收拾,二是盤腿坐在床上,調息運功一番,白天接了拓拓相爺一掌,讓他頓覺天外有天。加上丹田處的毒丹似乎被這掌力衝散不少,感到渾身乏力,需要調息歸位。
悠悠運功間,林碧雨進入忘我狀態。一會兒有人送來飯菜,見林碧雨練功便放在了屋中的八仙桌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位穿藍色旗袍的中年女子,似乎是管事的,她逐屋點亮了蠟燭。進得林碧雨房間,點亮蠟燭,見他滿頭冒著熱氣,麵色紅潤,似乎正在運行上乘的內功。這婦女暗暗一驚,如此少年,竟然內功如此高超。
這女子將一手帕丟於林碧雨床上,便轉身出去。
月色朦朧,半夜時分,外邊十分安靜,偶爾才有鳥聲清脆響一兩聲。赫玉花望著蠟燭,躺在床上,沒有睡意,她在猜測,此刻的林碧雨,是否會和自己一樣,輾轉思索,不肯入睡。她還期盼林碧雨,突然來訪,和她說說猶如在那深潭中的竊竊私語。
想了一會,她起身,貼耳在牆,聽聽隔壁林碧雨的動靜,發現什麼也聽不到。
於是,她起身披衣,聽聽推開門,在林碧雨的窗前立了一會,皎潔的月光映照她美麗的倩影,落個長長的影子。
站了一會,赫玉花感到夜色寒冷,便惆悵歎息一聲,又回了屋子,靜靜地坐在窗前,點開一指窗戶紙,欣賞著朦朧的月色。
忽然,戈壁的門響了,過了一會,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影子出現在院子中,是他,林碧雨。赫玉花一驚,他這會如此打扮,要幹什麼?
赫玉花連想都沒想,悄悄跟了出去,她不想驚動林碧雨,但她想知道他究竟要去哪裏。
越過院牆,林碧雨穿過一道深巷,七繞八轉,來到一處假山旁,這假山周圍有形狀奇異的怪石立著。
林碧雨拿起手帕,借月光仔細觀看了一會,找了一顆石猴裝的石頭,在光滑的腦袋上使勁一拍。嘎嘣一聲之後,又傳來隆隆之聲。過了一會,假山下有一石門緩緩打開。
林碧雨一躍,跳了進去,這裏麵竟然亮著油燈,有一個黑影自然也跟了進來。
有一段向下的台階,林碧雨一直走到了下去,到下邊的地上,見有一隧道深不見端,兩邊有石台突兀,上麵點滿油燈。
他順著地下的過道,走了數百步,忽然眼前開闊了,看到好多鐵籠,幾乎都是空的。”這是什麼地方?”林碧雨忖度著,忽然感到有悉索之音,便順聲尋找,果然在隔了幾個空籠處,發現有人在籠中。
林碧雨待近前,借燈光一望,看到有兩個女子打扮的人,躺在一層稻草上,手腳均被鐵鏈綁縛。
“喂,醒醒!”林碧雨不禁好奇,想問個究竟。
“誰,你是什麼人?”籠中兩人立即坐起。
林碧雨仔細一瞧,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你們?”
“你,你是碧雨?哎呀,你是碧雨,我們有救了!”兩個女子失聲喊道。
原來這兩個人一個是張瑩瑩,一個是包玉。
林碧雨激動不已,但又感到匪夷所思,二位姐姐怎麼會落到拓拓的手中,看來這拓拓並非是失寵的罪臣這麼簡單,他似乎在醞釀一件大事。
“快救我們出去!”張瑩瑩看林碧雨呆呆的立在外邊,催促著,掙紮地站起來。
林碧雨雙手一抓那鐵籠的柵欄上的兩根鋼棍,暗暗運功,硬生生將那鐵棍拉開個可以一人出進的空隙。
張瑩瑩和包玉依次鑽了出來。
林碧雨再抓住張瑩瑩手上鐵鏈,暗運神功,使勁一拽,這堅固的鐵鏈硬生生給拽斷了。張瑩瑩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多日不見,林碧雨何以有了如此神力。在她發呆期間,林碧雨已為包玉拽開了鐵鏈。兩個人都重回自由了,腦中充滿絕望後的喜悅,一時間激動不已。
張瑩瑩抱住林碧雨,淚水流了下來。林碧雨聞到她身上有股發黴的臭味,嗆入口鼻,他屏息而立,並未躲避。悉知二人本來就有不同一般人的情愫,張瑩瑩本是林碧雨出山遇到的第一位異性姐姐,二人一起斯摩長大。包玉也走過來,抱著林碧雨的胳膊,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哭。
“看來,你們在這裏受了不少委屈和折磨,這究竟是誰幹的?”林碧雨心疼地說。
這時,遠處有一個黑影,靜靜地望著這邊,她是赫玉花,看到林碧雨被張瑩瑩抱著,她感到內心似乎打翻了五味瓶,想衝過去拉開她,但又忍住了。
“林碧雨,我隻知道你是個呆子,卻沒想到,你也這麼多情種子亂發芽。”她心裏狠狠地埋怨著林碧雨,但並未發作,她知道,眼前這兩位衣衫襤褸的女子,和林碧雨關係匪淺。
回想起來,她自己和林碧雨認識隻半年有餘,這半年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畢竟,她還有很多地方不了解林碧雨。
赫玉花想到這些,不忍再看下去,回頭疾馳離開。
林碧雨一手拉著張瑩瑩,一手拉著包玉,看了又看,忍俊不禁地笑了。這兩個美女子和他一起來到這大漠,彼此間心心相惜,而她們總是打扮的俏麗可人,幹幹淨淨。但今天這模樣,的確有點狼狽,汙頭垢麵,還渾身散發一股黴味。
張瑩瑩和包玉被林碧雨笑的羞愧不已,滿臉通紅。尤其張瑩瑩,本來就對林碧雨心有愛戀,千不該萬不該此時此刻站在麵前的人是林碧雨,看到她不好的一麵,十七八的女子,情愫飽滿,自然滿是疼美護愛的。
包玉生氣的喊道:“林弟弟,你是怎麼啦,之前可沒見你這麼無賴,快帶我們出去吧,愣著幹什麼。”
這時,地牢外似乎傳來腳步聲,林碧雨慌忙衝到前麵,輕腳前行帶路。張瑩瑩和包玉緊隨其後。
待到地牢樓梯口時,果然有幾個人打著燈籠,一字走了下來,嘴裏嚷嚷道:“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少公子怕是多慮了。”
“哎哎,我說,剛才明明是少公子在後麵督促我們,什麼時候不見了,我們還用下去嗎?”
林碧雨聽著這些人的談話,心想,這後麵的“少公子”隻怕是拓拓的兒子,此人既然沒有跟來,定是另有發現而跟了去。林碧雨心中一急,擔心到了赫玉花,於是伸手摸了一把飛蝗石,嗖嗖嗖彈了出去,那樓梯上的人哎吆幾聲,滾了下來,各個昏厥過去。原來林碧雨這用暗器用的準,正好打中這些人的穴位。
三個人衝上樓梯,來到院中,見一道白影追隨一道黑影,從東麵的的院牆外穿梭而去。
“走這邊!”林碧雨悄悄對兩個女子說道,帶她們朝西,穿過兩道院門,來到他下榻的客房。
張瑩瑩搶先進門來,將林碧雨推在外邊,閉門,苦著臉道:“我要洗臉,換衣服,你待在外邊,先別進來!”。隻聽得包玉裏麵咯咯地笑。林碧雨也不由得會心一笑,站立不動,望著明亮的夜空。
二人見有屋內有水,不管冷熱,洗了頭臉。互相看著彼此髒兮兮的樣子,心裏不是滋味。
“喂,進來吧!”張瑩瑩開門,見林碧雨還呆立在門口,心裏倒是多了幾分疼惜。
待林碧雨進去,張瑩瑩拉著包玉走出門,轉頭道:“老實待著,哪都別去,待我倆弄件幹淨衣服,我們一起離開這裏。”說完二人將門反扣上,摸索著走過戈壁屋子窗前,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恩,這是女子衣服的熏香!”包玉悄悄說道。
二人側耳在窗邊聽了聽,感到屋中無人,便推門進去,打開火鐮,果然這屋裏空著,但床頭的椅子上整齊疊放著一件女子的衣服,旁邊有一包裹,打開了,又有幾件衣服在裏麵。
“哈哈,就它了,換吧。”張瑩瑩一提議,二人迅速換上衣服,將那滿身髒衣疊好,放了回去,算是一物換一物。
林碧雨盯著燈光,等待張瑩瑩和包玉歸來,他思索那個白影人追逐的黑衣人是何人?難道是赫玉花。
正想著,張瑩瑩拉著包玉推門進來。
”你們?”林碧雨大驚,他一眼看到二人身上穿的是赫玉花的衣服,一時急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她?”張瑩瑩敏感覺得,這隔壁住的女子,倒像是林碧雨認識的人,而且關係匪淺。
“我們沒怎麼,隔壁沒人,我們隻是借了她的衣服而已。”包玉說著,坐在林碧雨的床邊上。張瑩瑩也走過去,並排而坐。二人抬頭正要問林碧雨,發現他早已經不在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