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29、世外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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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林碧雨在洞口守衛張瑩瑩等人,忽然從那石峰頂上撲下一隻蒼鷹,伸出雙爪爪向林碧雨。
這夜空黑暗,林碧雨毫雖然警惕,但沒有防備頭頂之上,這蒼鷹撲了下來,他才感覺到,抬頭見猶如一朵黑雲罩了下來。
他趕緊伸手,雙掌發全力向上空推了上去。
隻聽一聲悶響,林碧雨被震得雙腿發軟倒地。
這反彈之力倒卷而入他的五髒六腑,林碧雨時胸悶難受,昏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碧雨有了知覺,感到渾身燥熱難耐,他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黑暗,卻聽到耳邊有潺潺水聲。
這是在哪裏?他問自己。
林碧雨使勁要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東西,像是羽毛。
哦,他這一掙紮,眼前一亮,原來自己被什麼覆蓋,蒙在了裏麵。
他從這縫隙中掙脫出來,這才發現四周是明亮的,自己在一洞穴之中,抬頭有一看,猶如深井,上邊職能看見一碗大的口,透著光線。身後卻是一個偌大的雕皮。
林碧雨仔細翻騰那雕皮,才發現端倪,原來這是一個人工做成的雕皮,可以套在身上。
林碧雨笑了,看來這穿著雕皮的人是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他一邊盤算,這人的功夫十分不一般,但這人為何要將自己帶到這個地穴之中,一邊朝著水流的下遊方向走去。
原來這地穴下邊是一溶洞,通向一道光線照射的地方。
林碧雨走了不一會,便出了這溶洞,看到一彎河水。這洞在河岸峭壁之下,兩邊山崖突出,將洞口隱藏其中,洞前是一巨石,天然平台。
林碧雨站在平台上眺望,隻見河岸對麵森林批覆,森林後麵依然是山峰,這是在一處四麵環山,峭壁之下的潭水。
哈哈,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清幽的地方。
林碧雨坐在石頭上,心想,我被帶到這裏,可如何出去。
他想了一會,覺得還是放下一切,乘此安靜時刻將那內丹神功好好修煉一番。
於是他閉目開始默念心決,向第四層修煉。
這時,他耳畔傳來一個聲音。
“小娃兒,你練的的這內丹神功有誤,業已走火入魔,再練下去,必然血脈倒流,人不人,鬼不鬼。”
林碧雨在運功當中,以為自己是在演繹幻覺,全然不理睬這聲音。
等到第四層心決練完,他感到渾身清爽無比,再也沒了那燥熱的感覺。
林碧雨睜開眼站起來,感到自己身後似乎有呼吸的氣息,猛然回頭,讓他大吃一驚。
一位沒有麵目的軀體,盤膝坐在他的身後。
“你是什麼人,怎麼如此恐怖?”林碧雨驚訝問道。
“哈哈哈,小娃娃,你且莫驚訝,我這雖無人麵,卻是真人,隻是不能麵對世人而已。”這人說話的聲音是從腹中發出,靠內功震動林碧雨的耳膜傳入。
林碧雨感到驚訝之餘,又滿腦子的疑問。
“你,是不是你穿了那雕皮,將我帶到這裏?”
“嗬嗬,這裏除了我,還有誰。我地邪一年出一次門,每次都空手而歸,沒想到此次出門卻撿來個大活人,可算有人陪我說話了。”那人絲絲息音入耳,令林碧雨毛骨悚然,耳朵發癢。
“哦,方才我練功之時,聽到一個聲音,說我練的內丹神功是假的,可是你說的?”
“我說過,這裏除了我,沒有別人,凡你聽見的話語,自然隻能是我說的咯。”
“這!”林碧雨想了想,又問:“這裏可有出去的路,我林碧雨要事纏身,須得出去,你放了我吧。”
“哎,這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呐,你看這水中,多少人沒出去。”
林碧雨低頭一看那石頭下清冽的潭水,果然在水底看到一層人的骨頭。
“難道這麼多人都是困在這裏死去的。但你怎麼還活著,是不是你殺死了這麼多人?”
“嗬嗬,我地邪殺人,用得著如此偷偷摸摸嗎,你可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誤入地穴,在這裏困死的。這水中之魚吃上便中毒,不吃又餓,總會有人忍不住而吃了的。自然會死在這裏。”
林碧雨此刻才弄明白,這麼多白骨,和這水中之魚有關。
“你為何要把我抓到這裏,你可否帶我出去?”
那無臉人搖搖頭,“這雕衣,我花二十年的功夫隻做了一個,它隻能帶一個人飛上這峭壁,我若救了你,我自然再也出不去了,你想想,這樣的傻事我肯幹不。”
那人說完,起身回了溶洞,一會兒出來,已經穿上了那雕衣。
“小夥子,你安心等死吧,我要去別的地方了。”那人說完,一煽動雕翅膀,果然飛了起來,他在潭水之上,盤旋而起,大約繞了十幾個圈子,消失在林碧雨的視線中。
林碧雨身邊沉靜下來,陪伴他的隻有那些白孤和一彎潭水。
且說楊一笑離開落霞山莊,赫玉花毫不理睬胤靈玉和靈芷,她見附近有幾隻散逃生還的馬匹,走過去牽來一匹,將死去的赫天雄抱上馬,自己翻身騎上,催馬跑了。
“玉花,玉花,你別走!”靈芷哭喊著。
“讓她走吧,她一時難以接受我們,隻能等她想通了再說咯。”胤靈玉伸手拉住靈芷的手,安慰說道。
靈芷緊緊抱住胤靈玉,夫妻闊別二十年,總算盼來相聚,此情此景無須多言。
赫玉花騎馬前行,踏過那落滿灰塵的莊道,來到一懸崖峭壁處,這裏登高望遠,可以環視落霞山莊廢墟的全貌。看著這凋敝的景象,赫玉花忍不住淚水又流了下來。她發誓,等安葬了赫天雄,一定要將楊一笑嗜血劍下,為爹爹報仇。
山上盤旋著陣陣飛鳥,赫玉花無心顧及別的,她找了一朝陽的石峰,用手中的劍拋開地麵。
這諾大的一個人,須得刨出大量的石頭,赫玉花無休止地挖掘,時間慢慢過去,一直到天明太陽升起,她才將那墓地挖好。
赫玉花在墓穴邊休息一會,小心地將赫天雄葬了,給他立石碑,刻上名字。
她雙膝跪地,哭道:“爹爹,您老安歇吧,女兒職能如此為您盡孝,等大仇報了,再好好安葬你。”
哭完,她默默看了一會赫天雄的墳墓,記下周圍的一切,蹣跚走下山峰。
赫天雄去了,落霞山莊毀了,赫玉花忽然感覺自己成了飄零無家可歸的人,曾經她想著離開家的羈絆,活個自由自在的自己,真當這一天放在自己眼前,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失落,孤單無助。
赫玉花正自沉思前行,忽然從那山崖下麵飛上一頭巨大的雕來,唬了她一跳。
“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飛雕?”赫玉花用眼打量著這飛雕。
隻見飛雕在她的上空盤旋一圈,忽然俯衝下來,伸出兩隻雕抓,抓向自己。
赫玉花慌忙躲避,抬手用劍砍那雕的爪子。
但這雕雖然笨重,但赫玉花的劍所到之處,都被它躲開。
如此,這雕左右俯衝,赫玉花左右揮劍,抵擋了一會,抽身便衝山下跑去。
但赫玉花沒跑出幾步,便被這雕追上,從後麵俯衝而來,抓住她的紮腰,赫然將她提到空中。
“喂,死雕,你要幹什麼。”雖然赫玉花明知這雕是動物,無法通人話,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咒罵。
那雕並不搭理赫玉花說話,高高盤旋到那封頂之上,又一轉身,向那懸崖下麵俯衝而下。
赫玉花隻聽到耳邊呼呼風聲,低頭見萬丈懸崖,嚇得她閉上眼睛,等待那要被摔死一刻的到來。
飛雕俯衝下去,果然又落到那深潭後麵的平台之上。這裏林碧雨還在打座練功。
赫玉花被大雕扔在地上,它振翅而去。
“你,你怎麼在這裏?”赫玉花感到落地,正準備忍受那臨死前的劇痛,卻感到自己輕輕落地,毫無摔打的疼痛。
林碧雨練習心決入神,耳邊飄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猛然清醒。“是赫玉花的聲音,難道這又是幻覺。”
林碧雨感到心內思緒翻滾,無法靜下心來,便收了功,睜開眼睛。這一看,幾乎讓他喘息不得。
隻見一雙眸子望著自己,微微發腫,圓溜溜的眼珠,掛滿血絲。再看那美麗的臉龐,有著一縷淚痕。
這樣一張嬌美的臉,卻充滿悲切的神情,望著自己,透露絲絲驚訝。
“玉花!”
“碧雨!”
“這不是夢吧?”兩個人異口同聲。
赫玉花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似乎在心情奔潰之時,遇到了希望,看到了一縷燦爛陽光。
她毫無顧忌的撲到林碧雨懷中,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你怎麼啦,怎麼啦”林碧雨喃喃地說,感到赫玉花的哭讓他心裏異常難受。
林碧雨輕輕抱住赫玉花,讓他盡情地發泄心中的痛楚。
哭了一會,赫玉花覺得好受多了,慢慢放開林碧雨,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疼惜地望著自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赫玉花愧疚地說。
“這裏隻有你和我,你不用擔心什麼?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惹你如此傷心?”
“算了,我好多了,爹爹被楊一笑殺了,而那楊一笑又是你的兄弟,說給你,又能找到什麼安慰呢。”赫玉花滿心矛盾地說。
“這,楊一笑真麼會這麼做,赫莊主和他並無血海深仇?”
“你不要懷疑,我是親眼看到爹爹死於他的劍下的。”
林碧雨聽完,沉吟半響,感到無比的為難。
赫玉花看得出來,林碧雨是個重情又重義的人,他對楊一笑,絕對不會撕破臉皮的。
“算了,我說過了,這事即便說給你,我也找不到真麼支持。但我決定了,要找楊一笑複仇。”
“好啦,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難道你知道我被困在此地?”
“啊,我還以為是你穿了那雕衣,將我抓到這裏來,看來我想錯了。”
“是一個飛雕嗎?我也是被他抓來的。”
林碧雨和赫玉花驚訝中互相感到蹊蹺:“為什麼是我們倆,而且同會落到此地?”
“這也不是什麼好事,這地方,除了那雕能飛出去,再沒有可以出去的可能。你我來此地,隻怕是宿命。”楊一笑喟歎道。
“但是,我必須出去,我得找楊一笑。”赫玉花堅決地說。
林碧雨站了起來,指著石頭下的水道:“你看,這裏有許多和我們一樣的人,他們最終選擇了這裏。”
赫玉花一看,嚇得後退一步,轉身撲到林碧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