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6、馬車上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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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夫見木婧追到車內,怒道:“我原本放棄了殺你的念頭,是看在你是會使江湖失傳的劍普的份上,如今你偏要送命來,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車夫話音未落,伸手一拉車轅前的一個木杆,蒼啷一聲,那車篷上嘩啦落下一道鐵網,將木婧全身套住。
“姑娘,認命吧!”車夫隨手彈出一個飛輪刀的暗器,那利刃唰的一聲飛向木婧的喉嚨。
木婧無奈的閉上眼睛,心想,這下完了,可我大仇未報卻被殺在這荒漠之中,眼淚不由奪眶而出。
正在危機一秒中,忽然那馬車嘩啦一下整個翻了一個滾,那車夫被甩出一丈開外。
“什麼情況?”車夫落地,一個翻滾站立起來,但見那馬的四蹄已失,倒在血泊中,那馬車嘩啦破碎而開,散了架。
木婧被摔在外邊,鐵網纏身,動彈不得。
這時,從沙子裏跳出一個人來,這人滿身是沙,滿臉是沙,隻留兩隻眼睛發出憤怒的目光。
“哬,我說你這姓聶的,竟然連那赫老賊的活都接,太不講規矩了吧!”
“哦,原來是你,這一路,我總感到有人在跟蹤我,除了你無影腿,誰能跟得住我,我早該想到是你!可惜還是栽了個大跟頭!”
“怎麼樣,不服,我們就在這裏再鬥個三百招!”來人咧嘴一笑。
“哼,這人你要,就交給你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懶得和你過招。”車夫說完,一轉身,身形飄起,快速消失在了沙丘之外。
來人圍著木婧轉了一圈,歎息道:“可惜了,可惜了,我救下你,卻還是沒有得到和聶峰比試的機會!“說完,便抬腿向沙漠深處走去。
“你別走,你放開我再走!”木婧見此人並沒有真要救她的意思,急了。
“哈哈,你莫非是要我救了你?”那人停下腳,回頭看著木婧。
“你放開我,我定然要好心報答你!”木婧著急說道。
那人走了回來,低頭道:“你且說,你要怎麼報答我?”
“隻要你放了我,待我殺了自己的仇人,任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木婧咬牙說道。
“嗬嗬,這倒有點意思,但我無影腿秦麓是在沒有什麼求人的地方,既然你有意要報答我,待我救了你,留待日後想起再定吧。”這秦麓說完,掏出一把匕首,上前手起刀落,將綁在木婧身上鐵網的活扣挑開,那網子一鬆,木婧便掙脫開來。
木婧站立起來,深深施禮道:“多謝,多謝。”
來人最一咧,露出一排白牙,靦腆笑道:“莫要客氣,姑娘請自便吧,後會有期。”
話音一落,人已經飛出數丈開外。木婧見此人輕功,不禁歎息,好生了得!
“喂,你還沒告訴我,剛才要殺我的那車夫是誰呢?”
“哈哈,他呀,一個十足的小人,他叫聶風!”秦麓笑著說完,人又遠了數丈。
“這荒漠如此浩瀚,你丟下我,我可怎麼出去?”木婧失聲道。
“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嘿嘿,姑娘莫怪!”秦麓話音一落,人已經到了木婧身邊。
木婧驚得目瞪口呆。
“姑娘莫急,你等我拚裝好這馬車,送你出去。”秦麓說完,走到那解體的馬車跟前,嘩啦啦啦一陣手臂飛舞,不一會,將那馬車還原上去,儼然跟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完好如初。
“這車是好了,但這馬已然死了,要車有什麼用啊?”木婧淒然說道。
“這個好辦,我用我的馬。”秦麓一笑。
他對著不遠的沙丘,吹起了口哨,過了一會,見沙丘出走下一隻駱駝來,大搖大擺的朝他們走來。
“吆,難不成你要用這駱駝拉這馬車。”
“哈哈,現在隻能為難它了!”
待駱駝走近,秦麓將那馬車套在駱駝身上,抬手道:“姑娘請上車。”
木婧頓時喜笑顏開,她跳上馬車,鑽進車篷。
秦麓並不坐馬車,而是跳上駱駝的背,騎在了駝峰中,吹著口哨,任那駱駝前行。
木婧經過那聶風一騙,雖然對秦麓也有防備之心,但她從心裏覺得,秦麓和聶風,似乎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是她說不上來,這兩個匪氣十足的人究竟在那點不一樣。
駱駝帶馬車,雖然步履緩慢,但行路卻十分的快,半晌過後,他們便走出了沙漠,回到路上。
“姑娘,你該下車了!”秦麓跳下駱駝喊道。
木靖揭簾下車,看看周圍:“多謝了,這裏的路我尚且熟悉,咱們後會有期吧。”
“哦,姑娘別忘你所做承諾,我秦麓日後定來找你,留下名號吧。”秦麓說著話,解開駱駝,反手一掌,那駱駝奔馳回了沙漠。
“本姑娘姓木名婧,你要找我,溫泉鎮東南二十裏黃家坡便能找到。”木靖說完,與秦麓告辭。心想,此番又回到這溫泉鎮,還得想法和師姐妹們聯係上,從長計議。
木靖奔溫泉鎮方向行走,腦海中閃現溫白孤和胡敏二人,心想,此二人神秘莫測,似乎有著什麼事情要在落霞山莊解決,不若我司機借他們之手,殺了那姓赫的。心中所想,腳下自然按心音走了去,不一會確又來到落霞山莊外。
再說溫白孤和胡敏,一大早被赫莊主請了去,二人進了大殿,見裏麵就有三五人,諾大一個殿堂,顯得十分空曠清冷。
赫莊主儀態凜然地看著溫白孤道:“溫大俠,恕我直言,我的人查明,那六條認命果然是你所殺,那溫泉鎮的子民,雖然刁蠻欺霸,但並未傷人性命,那母女也並非被朱三腳強占,死去的那位是嘮疾所致,也並非他殺,所以這六條人命和溫大俠脫不了幹係。”
溫俠一聽,腦中咯噔一響,感到這赫莊主雖然佛麵慈顏,但心機十分深重而且還藏有殺機。
“赫莊主,這人已經被我殺了,而且我覺得他們的確是惡人,我確實是為民除害,不過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六條命我認了,但你要如何待我?”
赫莊主站起身來:“這件事很難平息眾口,設若你溫俠殺人後遠走高飛,不來我這,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既然你來了,我要給眾人一個交代。”他眼珠一轉,話鋒和語氣又轉為緩和地道:“不過,溫大俠直言豪爽,我也不能不講情麵,隻要溫大俠願意在我落霞山莊做差,我自然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保證不會再有人為難於你。”
“哼,這我辦不到,既然赫莊主要處理此事,那我隻有得罪了!”溫白孤說完,手中刀起,嘩啦一刀將赫莊主的案幾劈做兩半。“誰敢為難我溫白孤,我已然可以讓他猶如此案。”
赫莊主一驚,稍稍後退一步,臉色大變:“溫白孤,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從他身後的帳蔓中衝出三個人來,一高一矮瘦子,一中等身材的胖子。這三個人手持不同的兵器,一劍,一刀,一叉。三人瞬息之間圍在了溫白孤和胡敏周圍。
溫白孤布待這三人出招,那手中鏽刀依然翻舞,將這三人籠罩在刀影中。
那三人見溫白孤出招殺力十足,絲毫沒有謙讓之心,各個亮起看家本領,嘩啦啦配合默契,圍著溫白孤刀劍叉配合發出,殺得不可開交,胡敏緊緊靠在溫白孤身邊,也出刀相助。
“爹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大殿上打了起來。”門外走進一美麗的女子,見有人廝殺,張口問道。
“哼,你看這兩位,就是在溫泉鎮殺死六條人命的狂徒,花兒小心,來爹爹這邊!”赫莊主趕忙將這女子,他的女兒招呼在自己身邊。看得出來,他對這女兒寵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
“爹爹,我看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不像是什麼惡人呐。”
“花兒,你未暗世事,哪能識得這人心險惡。”赫莊主見三位高手圍困溫白孤,難以取勝,遂幹咳幾下。
從外麵走進一黑衣黑麵男子,手持一鐵扇,速度如飛飄飄而至。“見過赫莊主!”
“你會會這自以為是的溫白孤吧,記住不留活口!”
那黑麵青年應了一聲,鐵扇從手中飛出,嘩啦啦啦旋轉過去,隻切溫白孤的脖子。
溫白孤先前看見過這黑麵青年用扇子割了木靖的脖子,心中已然有了認真的防備,但那扇子確實淩厲難纏,溫白孤被困在三個人的圍攻和扇子的刺殺之中。
胡敏感到兩個人應付這四個人,實在困難,感到渾身處處在危險之中。
“溫大俠,我們衝出去吧。”胡敏大聲喊道。
“好!”溫白孤呼嘯一聲,雙腳用力,直挺挺拔地而起。衝到房梁處,刀鋒朝下,嘩啦劈做一片,將胡敏護住。
“胡姑娘,快走!”
胡敏借溫白孤的刀影掩護,衝出了四個人的包圍。
溫白孤落地,伸手一抓胡敏的胳膊,二人衝出大殿。
躍出大殿瞬間,溫白孤忽然感到不妙,但已經遲了,一道鐵網散落下來,那大殿門口從空中跳下一個人,將兩個人套在一鐵網中,收了口,哈哈哈大笑。
此人正是裝扮車夫要殺了木靖的聶風。原來聶風正要在沙漠中殺了木靖,卻收到赫莊主的指令,前來捉拿溫白孤,雖然被秦麓作梗殺木靖沒有得手,沮喪在心,但抓住名震江湖的溫白孤,讓他忽然興奮起來。
溫白孤和胡敏被困,溫白孤再一看這聶風,心裏感到涼了一截。他知道,聶風的網不知套住過多少江湖豪傑,這個殺手,並非尋常,落到他的手中,不死也殘。
溫白孤莫名的覺得,當年不可一世的胤靈玉斷足落崖,似乎和這聶風有八成的幹係。
胡敏緊靠著溫白孤,掙紮一番,感覺那鐵網越動越緊,便停止掙紮,失望的說:“溫大俠,看來我們出不了這落霞山莊了!”
溫白孤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