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我就再也記不清了，我想我應該是嚇暈了。
    醒來已是第二天，小玲已經去上班了。
    我看到自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我想我應該是被小玲扶回臥室的，也應該是她幫我穿上了睡衣。
    我相信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因為一切都那麼地連貫，絕不可能是夢。
    小玲中午回來，臉色慘白之極，看她狀態不好，我也不敢提昨晚的事。不過我總感覺她好像要對我說什麼，一邊吃飯一邊低頭思考，偶爾看我一眼，眼神也很慌亂。
    飯吃到一半，韋警官來了。
    他告訴我一個消息，說何超昨晚開車回家時出了車禍，連人帶車一起掉下了懸崖摔死了。本來這是件交通意外應該由交警負責，可後來發現何超的內褲裏有精斑，副駕駛坐位上還發現女人的頭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於是把案件轉給了刑偵大隊。
    昨晚？精斑？女人的頭發？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胸口一陣陣無法言喻的沉悶。
    韋警官突然眼神犀利的看著小玲，說：“有人說昨晚看到你坐在他的車上，是嗎？”
    “昨晚雨很大，是何總送我回來的。”小玲好像也有些緊張。
    “幾點到的家？
    “9點多。”
    “是嗎？”韋警官轉頭問我。
    “是的。”我臉色有些不好。
    “你不用緊張，何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二點左右，就算是凶殺案，你老婆也有不在場的證據，我過來也隻是公事公辦，例行問問。”韋警官笑了笑。
    “你哪裏看出我緊張了？”我冷笑。
    “哦，那就好，哦對了……”韋警官又去問小玲：“何超昨晚送你回來，有沒有告訴你他接下來要去哪裏？”
    小玲搖了搖頭。
    “哦，那好，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在他走之前，我問了一下徐林的事，他說暫時還沒任何消息。
    我和小玲繼續吃飯，直到她去上班，我們沒有一句交流。整個下午我都是鬱悶的，感覺自己投在到地上的影子都是綠色的。
    小玲下午回來吃了晚飯，很早就躺在了床上。她說這一段時間可能都不用上班了，何超一死公司上下就亂了，更有傳出何超的老婆要準備將公司賣掉的傳聞。
    入夜後，小玲一動不動側身睡著，但是我知道，她沒有睡著。
    “你提工程部經理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問她。
    “本來說下個星期就開會宣布，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的也是，如果早知道他這麼短命，你就不用那麼費盡心思討好他了。”我冷笑。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討好他了？”小玲氣得一下子坐起來。
    “我不吼你你還吼我？”憋一下午的怒火被點燃了，我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沒討好他，為什麼常在他麵前把屁股翹得老高？”
    “我……我屁股天生就翹，我有什麼辦法？你拿刀來把它削掉啊，削掉就太平了。”小玲也吼。
    “你要沒給他好處，他憑什麼提拔你？”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還不承認？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今天你對韋警官是有所隱瞞的，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坐何超車子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和他在車上……”
    話沒說完，小玲一巴掌甩過來。
    我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