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 第三十二章: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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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侍衛們一步步的逼近,阿呶沒有能力帶著阿林的遺體走。隻能暫時將他放在這兒,自己一個人跑路。
甩脫掉了身後的侍衛們,阿呶將兩人的包袱打開,裏麵除了換洗的衣裳以外就是一塊淡青色的玉佩。這塊玉佩阿呶曾經聽阿林說起過,那是林啟禹送給阿林的定情信物。阿林一直最喜愛的就是它了,就連逃跑時也不忘把這玉佩帶著。
阿呶將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換掉,換成一件普通的淡青色衣裳。這件衣裳胸前沒有彎月,是阿呶偷偷請給他們做衣服的人額外做的一件。這樣他們走出去就跟普通人無異。
盡管內心深處不願意,但他還是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從他們跑出來一直到現在,前麵都沒有人接應。阿林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根本沒有來接他。
碧淩呶想著他應該去找林啟禹,就衝阿林最後一刻目光還一直緊盯著前方。阿林還希冀著林啟禹能夠突然出現,見他一麵。就衝這一點就能構成他去找林啟禹的理由了。
走到街道上,他問一個賣板栗的老婦。“林啟禹家住在哪裏?”。阿林曾經提起過,林啟禹在百部裏還有一定的權勢。所以,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能認識他。老婦人往前麵200米的地方一指,說道:“那就是他家外牆院。”
阿呶往老婦指的方向而去,看到林啟禹坐在院子裏,周圍有不少的丫鬟侍衛。他竟然不知道,阿林臨死的地方居然離林啟禹的家如此的近。他哪怕派一兩個人過去接應一下阿林也不會死。
侍衛把他護在正中央,看到碧淩呶不準他過去。林啟禹坐在院子裏,揮揮手讓其餘的人離開。院子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林啟禹說道:“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問我吧!”阿呶說道:“你沒派人去接應我們?”
林啟禹說道:“我不去接應的理由,實際上很簡單。他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小倌,而我是堂堂的林家家主。平日裏我去那裏獵獵奇倒也罷了,想要嫁給我,怎麼著也得是個清清白白的人才是吧。”
阿呶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從妓院逃出兩回極有可能會死。”
林啟禹望著阿呶身上的血跡,淡淡的說道:“是他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想著阿林臨死前還盼望著林啟禹能來看他一眼,阿呶的眼淚禁不住的直往下掉。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不打算娶他,那你也可以派個人把他接出來,把他送到別的地方去。起碼,這樣他也能活著。”
林啟禹冷傲的說道:“為他規劃好出路,我也算仁至意盡了。隻是他自己沒有那個能耐從裏麵逃出來罷了。”
阿呶聽著林啟禹冷傲的說辭,想著阿林平日裏待自己的總總。他隻想說:阿林,為林啟禹這種毫無感情的人而死,實在是不值得。
這個時候林啟禹的身後出現了兩個左相的屬下。林啟禹冷冷的跟他說道:“我看著我跟阿林相好的份上,他想出來我給他預留一個機會,但這個逃跑的機會不是留給你的。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回去吧!”
阿呶又被帶回了銀翠樓,隻是這次。阿林因為不值得的人而死,阿呶活著有如行屍走肉。無論他們再怎麼折磨他,都不再有任何痛楚。
麗娘看他每天板著一張臉,不少的客人都覺得掃興。便把他打發到後院一個廢棄的小屋裏。阿呶也樂得每天清閑,便搬過去。偶爾小姚過來請他去招呼客人時才會去一次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