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小千接著說，“在這個亭子裏，除了我和你們，你們身旁的這些丫鬟也是人。別總是把自己當人看，卻不把別人當人看。你們是人，她們也是人。如果你們覺得她們不是，那你們倆一樣的，也不是人。”
    “嘿，你這人……”華夫人被氣到手發抖，“寧妹妹，你聽聽他罵咱們不是人。咱們進王府這麼久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咱們，他這是在欺負咱們。”
    “可不是，仗著王爺的寵愛就得意。我告訴你張小千，你得意不久的，王爺素來喜歡新鮮，你早晚回會失寵的。”
    “是嘛？就像您二位，失寵了，所以隻能在這裏泡泡茶，嚼嚼哪個新人的舌根。若是如此，我倒願意失寵，也有個清淨。你們都不知道，王爺昨夜在我身上有多猛。哎呦，看我說錯話了，你們哪裏曉得，你們怕是好久都沒有上過王爺的床了吧。”
    這兩人聽了這話，氣得臉色大變，呼吸也變得重了，急促了，眼睛瞪得那個圓，半天懟不出話來。讓張小千說中了，她們確實好久沒有得到趙明寒的召見。要不是趙明寒在吃穿上沒有短了她們，她們真以為就要被送到飄雪居。失寵的人一般都會被送到飄雪居去住，從此與淒苦作伴。
    “你……你……別得意。”
    “嗬嗬，我並沒有得意啊，是你們自己失意了。”
    兩位夫人氣得沒發泄，隻能喝茶消火，哪知那可是剛燒開的茶水，她們更是想要一飲而盡，舌頭被燙著了，使得她們尖叫，失手打破了茶杯，並且打罵伺候的丫鬟。
    張小千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哈哈哈地開懷大笑，更是把兩位夫人氣到極致，寧夫人氣不過，把茶壺中的水直接潑過去。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以為張小千要被潑著了，哪知他手腳靈活，躲過了，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昨夜被折磨過的身子更是疼痛起來。“潑婦，難怪王爺厭棄你們了。哎呀，疼死我了，昨夜被王爺折騰得厲害，剛剛那一下子，我這腰都要疼死了。”
    沒有潑到張小千，反而讓他更加得意，氣得寧夫人徹底失去理智，上前就要掐住張小千的脖子。張小千哪裏想到她會來這一出，一下子就被掐得呼不了氣。女人一旦喪失理智，力氣就會變得格外大，張小千竟然憑自己的力氣反擊不了她。
    華夫人在一旁勸阻，但也隻是嘴上叨叨兩句，行動上完全沒有，倒像是一副看戲的。
    恰好，小橙帶著東西來了，看了這一幕，急忙和其他人，把寧夫人扯開。
    “咳咳咳……”張小千終於得到了喘息，“給……給我……水。”
    小橙立刻把張小千扶做坐下，遞水上給他喝。
    此刻，華夫人更加沒有勸慰寧夫人，反而指責小橙，“小橙你好大的膽子，你個奴才，竟敢拉扯主子，真是反了。”
    寧夫人果然受到蠱惑，自己堂堂一個主子，竟然被奴才給欺負人，頓時更是惱火，上前一抬手，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小橙的臉頰上，頓時小橙的臉頰呈現了一個紅巴掌印。這樣還不夠，寧夫人吐了一口唾液，罵道：“賤婢，竟敢爬到主子頭上來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橙忍著痛，低著頭，不敢有半點反抗。但是張小千看不下去，如今小橙明麵上是他的丫鬟，他的丫鬟被打了，不就是他被打了嗎？他張小千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就讓小橙就這麼被欺負了。
    “小橙，你起來。”張小千把她拽起來，“你是我的丫鬟，她打你就是在打我。我現在命令你，把那一巴掌打回來。”
    “啊？”小橙搖搖頭，“奴婢不敢。”
    “你……唉！”張小千明白她是個不敢越過規矩的人，鄙夷這封建腐朽的惡製度。
    華夫人和寧夫人都笑了，終於得意一回了。
    張小千佯裝怒嗬：“小橙你今日要是不打回來，你就別跟在我身邊，我會讓王爺把你降到四等丫鬟，讓你去睡柴房。”
    小橙頓時恐慌，抬起頭，害怕地看了看寧夫人，手顫巍巍地舉起來。
    寧夫人眼睛一瞪，“怎麼？想造反？”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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