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本王口渴，要喝水。”
    張小千翻了個白眼，心中有千萬隻草泥馬經過，不情願地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掀了簾子，“王爺，您的水來了。”
    “本王不想起身，你蹲下來，伺候本王喝水，要是水有一滴沾到床上或者本王身上，你就自個去領十板子。”
    張小千倒吸了一口氣，後悔剛剛怎麼沒有在杯子裏吐口水。
    張小千蹲下來，把杯子送到趙明寒嘴邊，一點一點地移動杯子，好讓趙明寒既能喝到水又不讓水滴下來。
    水也喝了，這下他總給能趴著好好睡一覺吧。
    不，是張小千想多了。他剛趴下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趙明寒又開始說話了。
    “小千，本王尿急，把夜壺拿來。”
    張小千不得不起來，嘀咕一句：“真是懶驢拉磨屎尿多。”
    “那，夜壺來了，你尿吧。”張小千把夜壺遞到他麵前。可是趙明寒視乎沒打算接過來。“不懂得怎麼伺候嗎？”
    張小千語塞，難道還要自己捧著夜壺看他尿？萬一他故意尿在他身上豈不是惡心死了。不幹，堅決不幹。
    趙明寒從他臉色看出了他的不情願，笑著說：“小千，本王忘了跟你說個事。那個個丫鬟，如今在本王的四個女人那裏當差，她們過得好不好，全由你定奪。當然你也可以不在乎她們的死活。”
    張小千瞪大了眼睛問：“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明寒反問：“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呢？”
    是啊，張小千哪裏會不明白，趙明寒拿那四個丫鬟的生死要挾他。如果他做得不好，受苦的是她們四個人；如果他做得好，她們四個也能過得好。好，很好，不虧是和現代趙明寒一樣名字的人，奸詐，狡猾，吃人不吐骨頭。
    張小千深呼吸，收拾好心情，把夜壺舉起來，然後看到趙明寒掏出男人的重要部位，趕緊把臉瞥了過去。他感受到自己的臉好像發燙了，他是害羞了還是自卑了？狗屁變態王爺的那個地方很大，比自己大多了，難怪那夜在浴池裏他一下子能同時玩好幾個女人。哎呀，他幹嘛想這些畫麵，他應該詛咒他玩那麼多女人，小心身體被掏空，精盡人亡才好。
    這好不容易伺候他撒尿完，放下窗簾，他又來了一句，“守夜，就好好地站著，別偷懶。”
    張小千陪撇撇嘴說：“奴才不敢。”他娘的，都放下簾子了，他怎麼什麼都看得見。張小千洗了手，就回來乖乖地站著，偷偷打瞌睡。
    然而，趙明寒就是故意不讓他安生，隔一段時間趙明寒就說要喝水，或者要吃東西讓張小千去廚房拿糕點，再則就是想撒尿了，總之一整夜沒個消停，張小千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現在隻能熬，熬到明日早晨，趙明寒上了早朝，他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終於，雞打鳴了，天亮了。侍女們來了好幾個，有的端著一盆水，有的拿著皇室專用的毛巾，有的捧著趙明寒的朝服，有的提著趙明寒的繡著金絲線的靴子等等，這些人恭恭敬敬的站著等著趙明寒醒來後可以立刻洗漱。
    可是張小千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床簾內的任何動靜。
    丫的，昨晚使勁折騰不睡覺，現在大白天又不想起來。張小千隻要小聲地說：“王爺，天亮了，您該起床了。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