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回 夢幻成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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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賢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送東海去公司,東海目前在國際成衣公司任職,負責業務訂單的工作,尤其是以外銷市場為主,這天傍晚是東海的公司一年一度的員工大會,東海的公司福利不錯,每年在這個時候會希望員工組隊表演節目,用這當作競賽取得高額獎金,還可邀請家人參與,可謂熱鬧非凡,故圭賢邊開著車、邊沿路打哈欠地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液,旁邊的東海看在眼裏終於受不、無奈地搖頭,想將圭賢的腦袋巴下去說:
「你是不是昨天又熬夜了,你一副睡不飽的樣子開車,很危險耶」!
圭賢用蚊子眼瞄一下東海回:
「不然你自己去,我回家睡覺」。
「算了、算了,你還是小心開,等一下到了我們公司,你先在台下當觀眾,等我一出場,記得大聲喊我的名字,知道嗎」?
「我幾歲人?你還當我還是十幾二十出頭的小青蔥嗎?多丟人啊」!
「怎麼會?你要幫我製造人氣啊!粉絲都是這樣對待自己偶像的」。
「哈哈…,你又不是我的偶像,我吃飽撐著阿」!
東海聽到圭賢不屑的回話,氣急敗壞下,終於忍不住用手敲一下圭賢的腦袋,讓圭賢手握方向盤差一點不穩,歪了一下又扶正,圭賢也很生氣地大罵:
「你更危險耶!你總是說不過我就動手,誰會喜歡你這脾氣壞又任性的愛哭鬼」。
「哈!。。你錯了,喜歡的我人可是一堆,人數多到會讓你不敢相信」。
「哈哈哈…沒錯啊!我確實不敢相信」。
「哼!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卻很相信你」。
「喔!相信我什麼」?
「你說、在你夢裏和恍神時,會出現那個若有若無的男孩啊」!
「你不是也說,我應該是鬼上身」。
「但是我們去教會除魔,也沒有發現你是被鬼纏身啊」!
「不要再怪力亂神了,我現在誰都不信,就信自己」。
「去你的,你自從去S實驗室回來,就變得很奇怪,我想、你一定是被實驗室的怪物附身或中邪」。
「我剛剛不是說,不要信那些怪裏亂神嗎」?
兩兄弟一路吵吵鬧鬧終於到了東海的公司,東海瞪大眼、嘴角壞笑地看著圭賢說:
「總而言之,你就跟我那群同事坐在一起,等一下我出來你就大聲喊,”聽到沒有”」。最後一句更加大音量。
「好、好、好,你趕快進去吧」!圭賢手背朝下、重複揮著趕東海離開。
圭賢看著東海進入公司內部,想著昨天晚上的夢境,夢境裏出現的男孩到底是誰?夢裏的男孩在這四年來,不是在夢裏出現、就是會在獨處或神遊時出現,也許是出現太頻繁,就好像是跟他生活在一起,一切變成理所當然,而且和他在一起的場景如同一幕幕優美的畫報,會隨著天氣及交談內容有所改變,當他出現時、所製造出的甜蜜感讓人難以抵抗,聽他唱歌也好、彈琴也好,甚至是吃他做的料理都好,圭賢希望夢境的他、虛幻的他,能真真實實地出現在眼前。
圭賢想著東海說的那句”難怪沒有女人愛你”,其實無法找到答案的圭賢將這現象當做物色對方的標準,如果沒有找到比”他”更好的,就這樣孤寂一生又如何?東海確實說的沒錯,如果不是S實驗室突然發生大火,也許還會留在S實驗室當研究員,但在S實驗室的其中一段時間,記憶卻是空白模糊的,那段時間圭賢發生什麼事情,似乎大家也不清楚,因此圭賢在心頭裏覺得是很重要的事,但是一一分析評斷後,又覺得不是太雞毛蒜皮之事,自覺沒有想起的事件也不會影響之後的生活。
如今圭賢在一間科學生技公司工作,有穩定不錯的收入,有時加加班、有時跑跑公司活動,圭賢的休閑幾乎是在網遊,認定這也是不錯的生活。
曾經在偶然的路上,遇到了S實驗室的學長允浩,允浩依然在實驗室工作,但是實驗室不再是研究生物科學,反而是植物生態與環保議題的研究,當初和圭賢同寢室的鍾雲,聽說到國外留學了,允浩曾經與圭賢提過許多超現實現象,例如:天氣、生態、異次元、甚至魔力,但圭賢無法與允浩達成共識,允浩也興趣缺缺,沒有再與圭賢聯絡。
坐在舞台下的圭賢,在擾人的音樂中想著之前種種,完全不知自己成為了台下所注目的焦點之一,原因無他,隻要是認識東海的人都知道,東海有個帥氣英挺的弟弟,但是麵無表情的外表下,似乎不太容易親近。
就在柔和的會場音樂生結束時,舞台燈亮起,接著讓人震撼的音樂響起,此刻、舞台的幕簾拉起,東海身穿一襲宛如仲夏夜之夢的服裝,亮麗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俊美的臉龐讓台下的觀眾大聲歡呼、吹哨,簡直迷倒一群閃到眼的男女老少,原來東海所表演的故事是改編北歐神話的內容,但為了歡樂的舞台效果,當然是以幽默搞笑的題材為主,圭賢覺得內容很無聊,還是無奈配合東海的要求,和其他人一起喊著”東海、東海…”,就算是答應東海幫忙製造人氣,讓東海能拿到獎金。
但舞台節目還在進行,空檔時間、圭賢不喜歡和同桌的人搭話,借故上化妝室離開位置,其實圭賢根本不是去化妝室,是跑到大樓外去透透風了,就在這時刻,從圭賢前方走來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帶著微微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看著圭賢,且這位少年的身上帶有一些些的花草香,圭賢腦袋馬上閃過一道電流,那種熟悉感、也可以說是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出現在眼前變得如此清晰,卻又說不出來”你是?”
天際的靈光射出彩虹的光源,那柔和溫暖的光源照在厲旭的心髒,此刻厲旭張開眼睛、再眨眨眼,古靈精怪的眼神先飄向靈光前的利特,看利特是背對著自己,又看看一旁雙手懷胸的晟敏,見晟敏與自己對視後,睜大眼、誇張地用唇語告訴晟敏說:
“我今天到這裏就好了,讓我先溜好嗎?”
晟敏還沒開口說”不行”,利特就轉過身來說:
「今天就到這裏」。說完後、繼續邊走邊到厲旭身邊說:
「你心髒的經文快完成了,之前圭賢心髒的經文已經先讀取,所以…」
厲旭打斷利特搶話:
「所以我就可以去找圭賢了嗎」?
「你確定他還記得你」?利特故意問。
「他當然不會忘記」。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忘?四年前我們將他心髒的經文讀取出來,也將他的記憶刪除了」。
「但是他的心髒裏還有我的一部分,那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厲旭理直氣壯地回。
晟敏眉頭深鎖地看著厲旭、溫柔地問:
「你還是用潛入夢境的笨方法,難道不會不知道,那方法隻有影像、沒有對話,而且有可能睡醒後會當作全部隻是一場夢」。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之前也是用這方法試在圭賢身上,那時候是成功的,我相信這次也會成功」。厲旭胸有成竹地回。
「所以你還是決定放棄當天際的使者,你明知道你將來也是審判官的候選,這樣你會放棄很多…」厲旭打斷晟敏的話,看著晟敏搖搖頭說:
「天際的生活就像神仙,但是我不喜歡在這裏,雖然我舍不得你」。厲旭拉著晟敏的手,又看著利特說:
「我知道我不是當審判長的料,現在利特哥也成為審判官,所以有晟敏哥在,我知道你一定會輔佐利特哥」。
「你心髒的經文快要完成,你再想清楚,如果你放棄當天際人,你的葉環也會消失,你將永遠回不來」。
利特說完、不想理會厲旭便轉身離開,厲旭看著利特的背影,對著利特點頭,這堅定的表情看在晟敏眼裏是心疼萬分,晟敏將雙手扶在厲旭雙頰溫柔低說:
「我怎麼舍得你離開呢」?
此刻厲旭,馬上擁抱著晟敏表示不舍。
國際成衣公司的庭院裏有許多木棉樹,銀赫跟在厲旭後麵側身靠在木棉樹旁跟厲旭說:
「你這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你不怕別人當你是賊」?
「你不是用隱身咒語了,我還怕什麼」。
「你還知道我用隱身咒語,你現在離開,以後你再也看不到我」。
此刻厲旭轉頭過來親了銀赫一下說:
「我最舍不得你和晟敏哥」。
「利特哥你舍得」?
「當然也舍不得,但是…」
「你還是要走,就是為了那小子」。銀赫手指著從大廳裏出來透氣的圭賢。
「我放棄我在天際的這輩子,但是我之後會和他過一輩子」。
語畢,厲旭對銀赫揮手再見,轉身向圭賢方向跑去,佇立在原地的銀赫想起利特所說:”今年是圭賢27歲,用天際的三倍算起剛好也是厲旭27歲,也許就是命中注定,讓他們從現在從零開始,在靈光前重新設定,讓厲旭的年齡脫離天際,開始跟著圭賢過人道的日子,但是要厲旭記住,他之後隻是個普通人,天際無法給他任何能力,隻能留給他的唯一是天籟之音。
厲旭先跑後慢走,朝著圭賢麵前走來、帶著微微的笑容,厲旭清澈透亮的眼神看著圭賢,圭賢宛如夢境重現的熟悉感出現在眼前,看著厲旭問:
「你是…」
厲旭輕聲地叫出:
「圭賢」。
圭賢聽到這動人的聲音,將雙手緊握著厲旭的手微微笑著說: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我們就從現在開始,你叫什麼名字」?
◎鍾雲和圭賢一樣,被天際使者將記憶消失了一部份,之後允浩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鍾雲,但是鍾雲還是無法理解,且對允浩所說是充滿了懷疑,還有鍾雲在天際生活的那段時間允浩並不知情,鍾雲不明白身上這顆晶瑩透澈的石頭是從何而來?隻能感覺這石頭一定有個故事卻無從考究,鍾雲還將石頭拿去鑒定,被告知的結果是價值不斐,還有收藏家想高價收購,而鍾雲卻舍不得賣,之後鍾雲就帶著一顆研究的心到國外留學,當然選的研究還是跟動物有關,因此厲旭完完全全沒有再出現在鍾雲的回憶中。
◎雖然之後厲旭和圭賢一起生活,天際人偶爾還是會出現在厲旭的生活範圍保護著厲旭,尤其是銀赫和晟敏,隻是厲旭不知道罷了,但是厲旭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種安全感,但厲旭將那種安全感完全放在圭賢身上,兩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過著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