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回 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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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瑉聽到圭賢問”你們魔道之人不是很長命,居然也會死?”才想起上次隻跟圭賢說,魔道是生活在第四度空間,而大部分的魔道之人個性耐操、又很長命、但沒提到生死之論,於是昌瑉逮到這次認真提問的圭賢,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跟圭賢說:
「當然會死,隻是命長,不容易死,而且我們魔道和那些妖道可是遍及在世界的各個行業,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反世界秩序的事件,但不是所有的妖道之人都會如此,我們就算知道,也無法全部幹涉、阻止」。
「包含天際也在裏麵」。
「是啊!沒錯,但是天際來的比較稀有,他們的命感覺太高貴」。昌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這句後,又無奈地接著說:
「其實、他們妖道和我們魔道算什麼,人類更可怕,他們說是探索生命、還想延年益壽,所以不擇手段強行虐奪,萃取我們的生命或胚胎,或是取走我們身上的東西去做研究,我覺得,人類更狠」。
圭賢聽到這裏,感覺就是S實驗室的研究,原來這種事不是隻發生在天際人的身上,也會發生在魔道人的身上,難怪S實驗室有這麼多標本,因此圭賢回昌瑉:
「厲旭跟我說,他們少數的天際人會出賣自己的光契,將光契賣給你們魔道,魔道隻是陰界其中一環,隻要進入魔道,將來失去生命也無法輪回」。
「能不能輪回我不知道,如果說生命是一個正常規律的輪回,妖道、魔道也是因為人所演化後而延伸的另一個空間,鬼者是死者所化,死後生存在陰間黑暗道,不管他們生前是富、是貧、是罪惡、是善人,最後都和我們一樣,無法抗拒死亡,這些都是生命,甚至怪物、動物也是生命,人類可以用科技改變許多事情,但輪回應該是唯一無法改變的定律」。
「所以…這世界有神嗎」?
「神應該是存在的,我們生活的空間不同,所得到的訊息也可能不同,神我沒見過,但我認為是活在我們心裏,神道就是愛之道、善之道、美之道、正氣之道,所以,我們心中都有這些神道,隻是比例多或少,才會有不同的行為與個性」。
昌瑉難得見圭賢願意多聊,於是將自己了解的、知道的,劈哩啪啦說了一堆,圭賢聽著昌瑉所說,邊想著這一堆理論,早期這些事情對圭賢來說,皆是一些怪力亂神的無稽之談,沒想到居然會親身經曆,針對自己的生命而言,從剛到黑巢時是彷徨、無助,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對無法期望的明天隻能過一天、是一天,隻要能保護厲旭,不讓厲旭受到傷害,缺一顆心髒又算什麼,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靈魂會到哪裏?能再看到厲旭嗎?圭賢想起在天際時,一片片白茫茫的大地,卻可以無憂無慮地和厲旭生活在一起,那悠閑浪漫的回憶、應該是離開孩童的記憶後,最快樂的時光吧!此刻的圭賢越來越能體會何謂”有生之年”,原來對這四個字的體會不見得用在”生老病死”,而時間現在是過了多久?圭賢不敢麵對,也不敢想,因為目前時間就是可怕的病毒,這病毒會慢慢侵蝕全身,自己完全沒有沒有能力與藥物與它對抗。
昌瑉無法知道和希澈聯係的烏鴉是否為同一隻,隻能將假訊息讓烏鴉帶回黑巢做測試,等待的過程中,圭賢也放下心防,不像以往的冰冷,開始和昌瑉侃侃而談,話題除了在厲旭身上,也會回到東海及學校生活,昌瑉也能感同身受,兩人話匣子一打開,談起成長居然也是雷同,昌瑉和圭賢聊起自己和哥哥在中的相處與回憶,原來這麼一聊起來,圭賢和昌瑉兩人的原生背景居然差距不大,隻差在不同的時空下生活與族群不同。
兩人聊開來後,突然飛來一隻烏鴉,所帶來的訊息如昌瑉所猜測,故昌瑉依計劃要烏鴉回話,那顆妖道老頭的心髒正等著希澈來拿,昌瑉看著烏鴉盯著心髒時,使了眼神讓圭賢開始行動,圭賢不經意地靠近烏鴉,故意將一堆鳥食打翻灑向烏鴉時,趁烏鴉將翅膀展開的那一瞬間,馬上將超薄的IC追蹤探測器,貼在烏鴉的翅膀上,接著和昌瑉演了一段小短劇,急著跟昌瑉道歉,表示要將鳥食遞給烏鴉,沒想到打翻了,烏鴉收回翅膀,低下頭將鳥食往嘴裏咀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接著吃完就將訊息帶走,看著烏鴉飛走的兩人,不語下、再次相視而笑。
接下來、昌瑉將計算機開啟,仔細觀察烏鴉飛行的動線,發現烏鴉停留的地點不是隻有一處,圭賢將烏鴉所有停留的位置先記錄後,再一一前去探查黑巢密室真正的位置。
另一頭的鍾雲在休息這段期間雖然迷惘,但還是得恢複正常生活,在S實驗室的鍾雲一切又如以往,本來想對天際所發生的是找出連結的因子,沒有方向下、隻能在原地打轉,鍾雲不時就拿出厲旭給的果實出來把玩,不知不覺這動作也變成了一種習慣,允浩帶回作為研究的東西,也沒有突破,兩人在實驗室的心情算是陷入瓶頸,於是允浩問鍾雲:
「我想去你之前被天際人帶走的地方找線索,你要一起去嗎」?
「我已經不記得在哪裏,隻記得在很鄉村的舊房舍」。
「我這輩子忘不了,我帶你去,走吧」!
允浩當時是親眼看見一群天際人,將鍾雲和圭賢帶走,如魔術般神奇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為了找尋鍾雲,允浩還帶著一堆高科技用品,多次回到原地、希望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結果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時間就這樣過去,原本允浩已經失去希望,卻看到鍾雲平安回到S實驗室,又聽到鍾雲在天際所發生的事情,在心態上不免也希望能親自體驗、一探究竟,故允浩積極地帶著鍾雲回到原地。
兩人到了當時所發生之地點,對允浩來說跟平常沒啥兩樣,畢竟已經多次來到此地,而鍾雲是想起厲旭曾經說過”天際的接口不會有固定時間,也不會有固定的地點開啟”,也沒提過天際人是如何得知接口即將開啟?鍾雲回想著天際的天堂鳥會和其他空間的鳥兒通訊,難道鳥兒就是關鍵?
鍾雲往天空及樹林望去,想看看這裏是否有鳥兒的足跡,結果連一隻麻雀也沒有,於是鍾雲告訴允浩自己的想法,讓允浩想起當時厲旭被關在觀察房時,看到厲旭似乎和蜂鳥對話,接著蜂鳥就飛離觀察房,似乎就是去找救兵,這些景象如果做合理的推測,也許鍾雲的判斷也是有可能,於是允浩說:
「我們就將目標範圍鎖在有鳥群聚集的地方,總比沒有方向來得好」。
「嗯!沒錯,我們就從這區域開始」。
話雖如此,但要尋找鳥兒聚集的地方也是問題,如果詢問當地居民、或是網絡搜尋文章信息,所花的時間也是問題,為了目的,鍾雲別無他法,隻能用土法煉鋼的方式進行,幸運的是、目前有信任的兄弟允浩合作,至少在這條看不清楚的路上,還有一點光線照著,不至於摸不著方向。
但在厲旭這一頭,他無法將分身咒語複原,導致現在隻有靈魂和大腦依附在薩克森王天堂鳥身上,薩克森王當然覺得這負擔太沉重,也無法要厲旭離開自己的身體,現階段隻能循著厲旭的記憶,積極尋找鍾雲的下落,隻要找到鍾雲就是機會,也許就能解開厲旭的分身咒語,厲旭不知從哪裏尋找鍾雲和圭賢,隻能將曾經接觸過的印象一一跟薩克森王道出,而薩克森王再根據厲旭回憶中的影像,向其他鳥兒詢問,隨著時間的堆積,鳥兒之間就這樣開始傳遞了起來,薩克森王能得到眾多的訊息,也開心地將這些信息告訴厲旭,厲旭再根據訊息要求薩克森王飛到所在地,即便這些地點相似度極高,卻都不是厲旭要找的地方,固執的厲旭當然不會放棄,繼續依照著這些訊息找尋圭賢和鍾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