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回國尋她(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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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就嚴重了,我們肯定是要給袁先生的麵子。”子薈拿起眼前最後的一杯酒。
    “還真能喝,周圍隨時都有男人護著,看來楊小姐是風月高手。”一直緘默不語的黎俊陽陰陽怪氣的發話。
    子薈瞥了他一眼,這擺明就是要她出洋相,這男人真是幼稚又小肚雞腸,和原來判若二人,真是對他刮目相看。
    “這不正是黎總想看到的嗎?”酒後壯膽,子薈全然不顧的說。
    雙眼迷離飄渺,美眸斜睨,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原本整整齊齊的發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反倒加上了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更想靠近她。
    黎俊陽氣惱的倏然起身,一手抓住她:“很能喝是不是?很逞能!”
    “要你管我!”此時的子薈完全處在酒精的浸透下,肆無忌憚的對他。
    “楊子薈,別超過我的底線。”此時的黎俊陽已要發瘋,這個女人很能激怒他,時而讓他達到頂峰,再重重的摔下來,那滋味他是深感體會。
    “超過你的底線?我的底線是什麼,你知道嗎?”子薈淚流滿麵,雨打梨花的滿麵滄桑。
    “子薈,有話好好和黎總說。”阿東站在旁邊開導她,遞過紙巾。
    “楊小姐,別哭嘛,不想喝酒就不喝。我最怕女孩子哭。”袁之煥看著自己惹的禍,小心翼翼的哄著子薈。生怕自己再招惹這女孩,到時黎俊陽那家夥不怪罪自己才怪。不過哄女孩子他最拿手,可對待眼前的這位,他卻不知該何去何從,這可不是他的菜。哄得過火的話,眼前的黑臉俠是不會放過他的,原本是來幫他,到時他肯定要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以他的經驗判斷,現在這局麵,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隻見他悠然的翹著腿坐下來,心想終於可以扔掉這個包袱,今晚爺還沒撩到美妹,都怪黎俊陽這家夥,自私自利的,隻顧自己撩妹,卻不管他的死活,白忙活了一大晚上,下次一定要叫這家夥給自己多介紹幾個美女,讓他將功贖罪。
    子薈賭氣似的抬手把酒杯中的酒大口的喝下,那紅色的液體就象自己體內的血一樣,混合著眼淚從口中一直流,直抵五髒六肺。
    放下杯子,她吃力的穩住身子,一個優美的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黎俊陽,我再落魄再艱難也不會讓你小看的。過去的困苦,過去的煎熬,過去的等待,我從不埋怨你一下,那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早知道你把我忘得一幹二淨,我就不應該這麼痛苦。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譏諷挖苦我,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兩個互不相欠。
    即使分手,那也要留個美好的身影。但她今晚很失敗,一直流著淚,雖然內心掙紮著抑製自己的情緒,但眼淚卻很不爭氣的流下來。
    黎俊陽,最後一次我為你流淚,從此我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再見,我的愛情;再見,我的青春。
    子薈從酒吧出來,擦幹了眼淚,冷風吹在臉上,吹散她從屋子裏帶出的最後一絲餘溫,她現在真正的是心灰意冷。
    看著子薈離開的背影,黎俊陽沒有因嘲笑她而帶來一絲的愉悅,反而留下的是一種落寞的惆悵。
    她真的和七年前不一樣。自從那天晚上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對自己的漠視,就已證明了原來自己打聽到的事情是真的。雖然當初他內心拒絕相信那一切,雖然她已不再屬於他,她沒有堅守誓言,但他認為也許她是迫於無奈才另選他人。還有一種可能是,或許別人嘴中說的那個人隻是和她同名同姓,而不是真正的他要找的這個人。他自我安慰似的用很多理由來否認那個真相。後來他沒有再查下去,他怕查下去那個現實他真的接受不了。他寧願相信她還在地球的某一處等他。隻是沒有找到他而已。
    但那天開始,他終於明白了她已不再是屬於他的了。他很生氣,生自己的氣,也生她的氣。當初因為那事發生後,他被父母立即強送到國外求學,一去就是五年,其間不許他回國。在加拿大的那五年,他如坐針氈,心情不定,惶惶不可終日。心裏唯一牽掛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學校會怎麼處置她,她的學業是否受到影響。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叫他怎麼能安心下來讀書。
    他想知道她的情況,試著給她寫信,但石沉大海。後來,他實在忍不住委托原來的同學幫著打聽她的情況,他們回信說她已被學校開除,在他走之後就已離開學校,現不知音訊。這下他更加不安起來。
    終於可以回國了,他激動不已。
    他記得她曾經給他說過,她的家鄉在一個小縣城,憑著記憶,他獨自一人乘車來到那個不起眼的小縣。如果要打聽一個人,即使是在一個小地方也是特別的難,如大海撈針。他就一條街一條街的去問,是否這裏住著一位叫楊子薈的子孩。經過五天,他都沒得到她的一點消息。
    他有些失望。突然想到,可以到派出所查詢,這樣簡單省事。於是他就到派出所去詢問。
    其實要找她,他可以通過特殊渠道來打探到她的下落。辦理這樣的小事,以他強大的家族關係,要跨省尋找一個人,隻要是還活著的人,那是易如反掌。但他不想驚動任何人,特別是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知道,就悄悄地到這個小縣城以自己的方式,親曆親為地打探她的消息,仿佛以示見證自己的某種不可名狀的理由。
    即使最初派出所的人看見他一個操作外地口音的年輕男人來打聽一個女孩的消息,出於一種本能的警惕性必須要先來盤問他的身份。他隻說自己是她的同學,畢業後有幾年沒聯係了,正好自己出差來到這裏,想來看看老同學。
    警察同誌看他彬彬有禮相貌堂堂的樣子,也不象壞人。雖然他們知道壞人的臉上不會寫著“壞人”,但有時以貌取人的時候無處不有。以他們的經驗,壞人大多不會端莊帥氣,舉止大方。再加上看見他又是遠道而來,再怎麼說也要表現出本地警察的敬業認真,熱情大方。於是就放鬆了警惕,客氣地幫他查找。
    還好現在都是網絡時代,很快他們就在內部係統裏找到了一位名字叫楊子薈的女孩,和他描述的年齡差不多。他記下地址告別警察。
    他依著地址跟過來,才發現這裏好多房屋已荒廢,斑駁的牆上寫著大大的“拆”。這裏早已沒人居住。他沮喪地走在這些殘垣斷牆之間,想從中找出一點她生活過的痕跡。但很令他失望,這裏除了瘋長的雜草,一無所有。
    他來到緊挨著的一條街,天氣雖然不熱,但忙活了大半天,嗓子早已冒煙。他找到一個小超市買了水和煙。超市外麵有一把椅子,他坐下來擰開水喝了一大口。
    “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超市老板娘操作本地話問他。
    他點點頭。
    “是來走親戚?”老板娘熱情地問。
    “來找一位朋友。”他老老實實的回答。
    “找到了嗎?”老板娘大約三十多歲,白白胖胖的。
    “沒有,應該搬家了吧。”他指了指對麵那帶廢墟。
    “那裏要拆遷了,大家都在外麵租著房子住,等著政府的賠償款。不過很多人早已買了新房。”女人也搬了一根凳子坐過來。
    生意清閑時有人聊天也是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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