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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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入夜的時候湮昧終於出來了。
    此時的他收拾妥當,一身大紅色裙裝美得熱烈而張揚,雖說若判喜歡叫他人妖,可是不得不說,湮昧的女裝是真的很美,他本身就身量極小,再加上麵若好女,聲音稍加變化,就是一代絕色佳人。
    他出來的時候若判正在吃著點心,看他一副被愛情滋潤過的樣子瞬間就被噎到了,幕刑忙遞茶水給他。
    緩了口氣,若判才仔細打量著湮昧,他發現湮昧身上那發自內心的愉悅感,忍不住皺眉。但是他又想到了這些年來他確實是夠苦了,話到嘴邊了又吞了進去。
    “喝茶。”
    “今天這麼乖?”湮昧挑眉,看得若判就想打他。
    索性幕刑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及時熄滅了火氣。
    隻見湮昧坐下身,正色道:“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弦織本人。”
    幕刑也忍不住蹙眉,“何解?”
    湮昧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跟我有契約的牽引。”
    “婚契?”
    湮昧點點頭。
    幕刑握住若判的手緊了緊,沉聲道:“這不可能。”
    已經死了人再回來,
    湮昧苦笑,“我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我是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麵前,可是契約是直接作用於靈魂之上,除了是他,還能有誰呢?”
    若判看了幕刑一眼,看到他凝重的神情也不禁嚴肅起來,情感上,他是願意相信那是弦織真的回來了,可是理智上,告訴他這件事情並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天界的陰謀。
    但看湮昧的樣子,明顯就是對弦織回來了這件事深信不疑,也是,一個溺水的人,見到唯一的浮木,又怎能不去抓住呢?
    若判輕呼口氣,強迫自己不要深想,有什麼可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自出生起所遇到的困難不知凡幾,不還是一路走了過來,不管是不是陰謀,哪怕是絕路,他也可以和幕刑死在一起。
    “行了,你既然確定是他,那就好好的甜蜜著吧。”
    幕刑也不刻意勸說,隻道注意分寸。
    兩人在回寢宮的時候又發生了分歧。
    若判說要回自己的地方,幕刑就冷冷看著他,雖然一句話沒說,卻也看得他頭皮發麻,最後還是妥協的跟著幕刑走了。
    結果到了幕刑那裏看著滿屋子自己的東西,若判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也不惱,反正到哪兒都一樣,還多了個伺候自己的人。
    一回臥房裏,若判就撲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樣沒羞沒躁的過了半個月。
    然後就又出事情了,沙陽城整個被滅,血氣衝天整個魔界都能看得到。沉軻來叫人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床上黏糊著,被一打斷若判整個人就惱羞成怒又劈了幕刑的門。
    “這回又是哪啊?”若判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
    幕刑拉他起來替他整理好衣服,“我們早去早回。”
    若判軟著身子,感覺不過短短半個月,他好像整個人都被幕刑養廢了。
    不行,不能這樣!
    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將幕刑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
    “走吧,快點出發!”他都好久沒有打過架了,感覺骨頭都鬆了。
    好像也不對,他和幕刑也算是在打架吧。臉騰的就燒起來了,他趕緊搖搖頭把腦子裏的想法搖出去。
    幕刑任由他風風火火的將他拉出去,心裏是滿滿的恬靜與溫柔。
    剛喚出鳳凰準備出發,就看到遠遠的有個身材頎長的男子走了過來。
    “若若。”
    幕刑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來。
    若判回頭,看到是弦織,挑了下眉,沒回話。他始終對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弦織抱有疑慮,大戰來臨之際,多事之秋出現的不該出現的人。
    “你們這是準備去往何處?”弦織搖著扇子,形態模樣倒是並無兩樣,可是對方若是有備而來,恐怕弦織的習慣細節都是一清二楚,這並不能證明他就是真正的弦織。
    又想到湮昧所說的婚契的感應,事情瞬間就撲朔迷離了起來。
    到底是不是弦織,若判也不敢下定論。
    可是若說世上最熟悉弦織的人是誰,必然是湮昧無疑了,他都親口承認了,那眼前的人是弦織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若判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公務在身,不便告知。”幕刑翻身上了鳳凰的背上,再將若判拉到了自己懷前,就對弦織告別了,“告辭。”
    隨後鳳凰騰空而起,尾羽在空中劃過,激起一陣熱浪。
    “你說他真是是弦織嗎?”若判現在已經很能為自己在幕刑的懷裏找舒服的位置了。
    幕刑低頭,從他的角度可以從若判的領口看到一片瓷白的肌膚,以及上麵零星點綴著他的傑作。他沒有回答若判的話,反而是將他摟得更緊,“若若?”
    磁性的聲音帶著撩人的意味,在若判的耳邊直接往他的心口裏鑽,幕刑能清楚的看到他緋紅的耳尖,他湊過去,呼吸間帶著灼熱的氣息,“他剛剛喚你若若。”
    若判一個激靈,半個月的床上生活帶來的變化是巨大的,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又吃醋了,得趕緊解釋,不然到了有床的地方他就慘了,“我剛剛都沒理他!”
    幕刑嗯了一聲,將頭擱在若判的肩膀上,輕聲說,“可是我吃醋了,你是我的若若。”
    一向嚴肅沉穩的幕刑輕聲說出這樣的話,若判隻覺得自己的心包括整個人都軟得都快要化成一灘水了。
    “你知道的呀,我小時候被弦織撿到,然後一直跟著他長大的,他就跟我兄長一樣,你還要吃我娘家人的醋嗎?”
    這個娘家人明顯的是取悅到了幕刑,背對著幕刑若判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身後感受到幕刑由內而外的愉悅感。
    “你不是被夜合歡養大的嗎,嗯?”
    若判被幕刑的話一噎,隨後又被一個嗯子熱得身子都酥了,他訕訕的笑,“什麼夜合歡,我怎麼不記得。”
    想去逛勾欄而撒謊的這種黑曆史一直被老攻急著該怎麼辦,急!
    “是我的錯。”
    “誒?”
    幕刑歎了口氣,“當初還是改把你撿走的。”
    “想做我爹,呸,想得美你!”
    “是童養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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