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善良不是用這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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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忠夫妻兩人臉上都是愁容,他們也知道,自己沒臉過來,隻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走向絕路。
“臭蛋,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張大忠眼睛瞄了一眼拐杖,再對著大汗淋淋的青年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你們是欺負我家阿哥吧。”還沒有等王博宇出聲的時候,一旁的王博文不客氣的說道,他對著兩人不請自來到他們家非常的不滿。
坳下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不清楚全部過程,但也知道罪魁禍首的下場不會很好。
少年的話讓趙玉英夫妻兩人臉上多少都有些尷尬,倒也沒有反駁什麼。
“兩位,小弟還小不懂事,請見諒,他也是為了我這個殘疾的阿哥著想,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吧。”王博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嘲諷,但卻有一種灑脫的感覺。
“哥,不許你詆毀自己,你這雙腿,是為了保家衛國犧牲的,是我們家的光榮!”王博文臉上都是嚴肅與自豪。
“狗蛋說的對,臭蛋沒有必要自嘲。”張大忠接著王博文的話說道,他的臉上都是誠懇,仿佛之前的芥蒂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的話讓王博文一臉狐疑的望著他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趙玉英有些不高興王博文的態度,就算兩家沒有結成親家,但也算是他的長輩,用這樣子的態度對待長輩,完全是教養問題。當然,她自己也沒有把女兒教育好,自然沒有資格說其他人的不是。
“臭蛋,我想要你去看看玉紅。”趙玉英在心裏麵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見對方沒有出聲,這才說道,“我明白,伯娘這樣子的要求非常的過分,可隻有你能勸了。”
王博宇有些詫異他們竟然如此厚臉皮的說出這樣子的話,“伯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能夠勸呢?張玉紅對我的厭惡,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瞧得出來,怎麼要我去救人?”
“我阿哥說的對,但凡她有一點良知,就不會在我哥雙腿不方便的情況下去勾搭野漢子,致使懷孕還要退婚,最後卻被人狠狠的甩了,這是她自己的報應,怨不得別人,憑什麼我家阿哥還要負責善後?”王博文並不是一個尖銳的少年,隻不過遇到和他相關的事情,自然嘴巴厲害很多,平日裏給人的印象都是憨厚老實的,完全繼承了他家阿父的性格。
“我也知道,我們是強人所難,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臭蛋,求您了!”張大忠身為大隊長,本身就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可現在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人,就證明他內心的掙紮。
王博宇聽到他們的話後,臉上並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我救她?誰來救我呢?”這句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卻異常的現實。
末世的異能者,會因為曾經無情的未婚妻而發善心?別說笑了,就算張玉紅在自己的麵前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此話一出的時候,張大忠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臭蛋,你……”這種冰冷的眼神,讓他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我不可能承擔一個人的後半生,也承擔不起。”王博宇緩緩的說道,“自己做的孽,那麼所有的後果都必須承擔。”
張玉紅死了,也不過是為原身賠罪而已,何況自己壓根就沒有拿著刀殺人,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當家的。”張大忠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自家婆娘給阻止了,“他已經不是當年善良的臭蛋。”
她並不清楚當兵後臭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人和他們農村人有很大的區別,不能用他們的想法去猜測他的思維。
“善良?”王博宇對於她的話覺得很好笑,“善良能夠當飯吃嗎?因為善良,所以活該給你們家欺負嗎?”
“門就在那邊,請走吧,我們兩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張玉紅的死活,請你們不要找到我的頭上,自從解除婚約後,我和她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他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惜某人自己種的因,不可能讓他來收獲果實不是?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也沒有這樣子的心胸。
王博文望著他們夫妻兩人啞口無言的離開了,直接豎起大拇指,“哥,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嘴巴變得如此厲害?”
小時候他們非常調皮,每次自己做錯事,都是哥哥在前麵頂著,一聲不吭的讓娘打,後來當兵回來後,性格更是沉默了許多,這一次的表現,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鍛煉出來的,別讓他們掃了我們的興致,繼續說說我們家的情況。”王博宇笑著說道,心境豁然開朗很多,某個女人受到報應,總算是為原身報仇了,想來他泉下有知也能夠安心了。
“哥,你真沒事?”王博文覺得自家阿哥的心態,完全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要是換成自己的話,絕對會狠狠的報複什麼,不幸災樂禍就成了,還想幫他們渡過難關,他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能有什麼事情?”王博宇淡然的說道,“她對於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我能對陌生人產生什麼感情嗎?”
別說是目前和平的社會,在末世後,兄弟夫妻之間互相殘殺的比比皆是,何況是未婚夫妻,應該說,能夠主動退婚,對他來說是好事。
“說的也是。”王博文繼續講這些年阿哥離開後家裏麵的情況,並且說了幾個姐姐都嫁出去了,目前家裏人口少,因而溫飽完全不成問題。
張大忠夫妻兩人回到家,當他們打開少女之門的時候,結果卻發現張玉紅上吊自殺了,“女兒!”“閨女!”兩道不一樣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院子。
此時屋子裏懸梁上掛著布帛,而人已經吊在上麵,凳子被打翻,雙腿沒有任何掙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