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靈機一動推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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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侯爺,這些人可樂得找到了一個好談資。
“哎,你不是說卞侯爺是追隨先帝的將領嘛?看眼前這位那麼年輕也對不上啊?”有人疑惑道。
那人聽了,有些憐惜的說道:“嗨,你不知道,當初那位南征北戰那麼多年,身上落下了暗傷,回來沒幾年就病故了,當時侯夫人正大著肚子。這卞侯爺就是那遺腹子,先帝洪恩浩蕩、顧念舊情,早在老侯爺仙遊的時候便許了無論男女均可承襲爵位。”說罷,還頗有感觸的看了一眼華服青年補充道,“就是眼前這位,當年辦流水席的時候我還遠遠的看了一眼嘞,沒想到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這廂眾人還在嘀咕,那邊華服青年緩步走向了蘇馨棠。
蘇馨棠抬頭,隻見華服青年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外表放蕩不羈,但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
卞侯爺抬起一雙桃花眼,看著蘇馨棠,笑道:“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學的了一手好醫術,本侯佩服。”這光景,端的是禮賢下士。
蘇馨棠卻不吃他這套,扁了扁:“還說我呢,你不也年紀不大麼?”念頭一轉,心裏有了主意:“哎,你是侯爺?卞侯爺?”
卞侯爺聞言一頓,這姑娘年紀雖小,心氣兒卻挺高,見了自己卻沒有一絲的卑躬屈膝,不卑不亢的還真是有意思。當下也不猶豫,道:“正是本候”。
蘇馨棠眼珠子一轉,堆笑問:“那你不就是這個縣城的老大嘍?縣太爺是不也得聽你的?”
“本侯雖食邑一縣,卻也是皇恩浩蕩,不可與縣公爭高低,姑娘莫要調笑本候了。”卞侯爺連忙推遲道。
“我最煩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了,你就說你是不是官兒特大?在這卞饒城混的賊拉好了?”蘇馨棠扭著眉頭說道,不管前世今生,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文縐縐的語調了。
卞侯爺旁邊的幾位華服公子上前一步,怒道:“這可是侯爺,你這小丫頭竟敢如此無禮,莫不是活膩味了?”
卞侯爺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如此,這位姑娘說的沒錯。你我兄弟幾人躲在這小客棧,為的不就是這舒適快意嘛?你也不要喊我侯爺了,就叫我哲陽好了。”
“侯爺,這……”於理不合啊。
卞哲陽瞪了那男子一眼,後者連忙改口:“好吧,哲陽兄,聽你的。”
卞哲陽轉身對蘇馨棠道:“姑娘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卞哲陽,不知姑娘芳名……”
蘇馨棠一本正經的說道:“哲陽你好啊,我是合甘村的村姑,可比不上你這大侯爺,我叫蘇馨棠。”
柳卞哲陽聞言一樂,笑著說道:“蘇姑娘不愧是神醫傳人,性子也是不拘一格啊。”
“那是,本姑娘的師傅可說了,見誰也別客氣!怕啥,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麼!”蘇馨棠把她不知仙遊何處的師父給提溜出來當盾牌。反正她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男子還蠻喜歡這種平等的感覺的。
眾人聽了她這豪言壯語不由的哈哈大笑,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卞哲陽也笑的不行,開口道:“蘇姑娘剛剛問我在這城裏混的怎麼樣是吧?哲陽想來在這城裏還算有點麵子,你說的縣太爺那裏我也能說上點兒話。不知道姑娘有何難處,說出來我也幫你試試。”
蘇馨棠一拍大腿,心想老娘就等你這句話呢。她心裏高興的不行,麵上卻一臉不好意思:“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卞哲陽卻是一笑,道:“無妨,隻要我卞哲陽能辦的到,我就幫你辦了。可……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可不管。”說完,便爽朗地笑了起來。
“哎哎哎,不違法不違法,就是有點好東西想買給你們城裏人,可惜你們城裏人不識貨,也不搭理我。”說完,蘇馨棠輕哼了一聲,以表示她的不滿。
還真是,本來自信滿滿的跑來縣城,可是推銷了一上午了,也沒人有買的意思,能不生氣麼?
卞哲陽聽了,感到有些詫異,莫非這棠棠姑娘手中還真有什麼好東西?
“哦?姑娘要是真有什麼好東西,就拿出來讓大家瞧瞧,要真是不錯,哲陽就都買下來。”
“哼!別吹牛,我這東西你可不一定能都吃下來,一壇子不二價——五兩銀子。”,蘇馨棠自傲的說道。她對自己可是無比自信的,畢竟來自未來的世界不是。
話音一落,整個客棧裏一片嘩然
“這小姑娘不會是趁著機會想坑人吧?”
“就是就是,這壇子又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莫不是皇帝老兒的夜壺?”有人嘲笑道。
就連卞哲陽的麵上都有些不喜,這也有點太蹬鼻子上臉了。
蘇馨棠卻不去管他,隻是吩咐子言去後院的儲物閣抱一壇子葡萄酒來,順便從之前藏好的背簍裏,取一些用冰塊做好的冰魚來。
沒讓眾人等多久,子言便噔噔噔的跑上來了,懷裏多了一大一小兩個壇子。
蘇馨棠吩咐掌櫃在桌上擺了幾個大瓷碗,上前拿過子言懷裏的葡萄酒壇。
小手將壇蓋拔開,瞬間濃香的酒氣傳遍了客棧。
卞哲陽抽了抽鼻子,深情的聞了幾下,拍手道:“好酒!”
說完也不將就禮節了,從蘇馨棠手中拿過酒壇,倒入瓷碗中。隻見碗中紅色漸漸飄灑散開,迎著陽光,正在妖冶的舞動,酒香也愈加濃厚。
卞哲陽有些等不及了,將壇子放到桌麵,端起瓷碗,就灌入口中。伸手抹掉嘴角的酒沫,閉著眼睛讚道:“真是好酒,入口香濃,酸澀過後卻是有一股子甜意傳來,當真回味無窮。”
蘇馨棠看著眼前這個暴殄天物的土包子,不住的抽著嘴角,這葡萄酒哪有灌著喝的啊?
她扁嘴道:“侯爺,這葡萄酒不是這麼喝的,得慢慢一口、一口地品。”
蘇馨棠的話音剛落,柳卞哲陽就又倒了一碗,湊到嘴邊,細細品了一口。喝完一臉得意的對著他的幾位好友說到:“蘇姑娘說的對啊,這酒細細品來,又是一種別樣的風味,醇厚綿長。好酒,好酒啊!”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管舔著嘴唇,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好友,一手護著酒壇,另一隻手端起碗就又是一口。
看到這裏,蘇馨棠急了,開口對著卞哲陽道:“我說你這人怎麼老是那麼急啊?後麵有狼追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可不就是有狼追麼,看看那群饞嘴的小狼,都恨不得把我給吃了。”卞哲陽衝著自己的好友努努嘴,回道。
蘇馨棠順著卞哲陽的眼睛一看,嚇了一跳。好家夥,一群華服青年,也不顧形象,紅著眼睛,瞪著卞哲陽。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喝酒,看起來還真像是要吃了卞哲陽似的。
蘇馨棠打了個冷顫,開口說道:“這葡萄酒還得加點東西,味道更好。”說完,伸手從另一個壇子裏,掏出幾根冰魚兒丟到卞哲陽的碗裏。
卞哲陽也不管蘇馨棠的手髒不髒了,抬手又是一口,接著眯著眼睛不說話了,隻是護著東西的手卻捏的更牢了。接著端起碗,“刺溜刺溜”的喝個沒完。幾個華服青年見此,對視了一眼,皆是狠狠的點了下頭。接著就一狼夥兒的撲了上來,伸手從卞哲陽的懷中搶奪。
卞哲陽連連發出驚呼,笑罵道:“你們這群家夥,搶什麼搶,我可是侯爺,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其中一名華服青年不屑的說道:“狗屁侯爺,老子還是統領呢,有啥用?”
另一名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是掛名什麼兵台來著?再說,打板子就打板子,先讓我喝口這美酒再說。”揮舞著爪子繼續搶奪,也不管笑成一團的圍觀酒客。
掌櫃見混亂的場麵,腦袋都大了,先不說店裏的東西沒少被砸。就是這些人無論傷了哪一個,可都要了他的老命了,連忙伸出求助的眼神看著蘇馨棠這個罪魁禍首。
蘇馨棠聽著這些人的官銜,腦子也有點懵,這群權貴跑這小地方幹嘛?
不過,管他幹嘛來著,和她又沒多大關係。還是解決眼下的混亂要緊,連忙喊道:“都給老娘住手!”
爭搶的幾人停了一下,心道這姑娘好大的嗓門,接著又搶了起來。
蘇馨棠見狀,臉色一紅,尷尬的衝著掌櫃笑了笑。這叫什麼事兒啊,老娘都豁出去了也沒讓這幫臭小子住手。
突然,靈光一閃,又開口喊道:“都住手!酒還有好多,誰再搶就不賣了!”
眾人一聽,趕忙停手,這麼好的酒,不賣了可不行。
卞哲陽連忙打著哈哈說道:“蘇姑娘,別啊。我們這不鬧著玩呢麼,哥幾個說是不是啊?”
幾個狐朋狗友一邊點頭賠笑一邊說道:“是是是,鬧著玩呢”可不就是鬧著玩呢麼,不然沒酒喝了怎麼整?
啥?
你說麵子?
得了吧,那玩意值幾個錢啊?
值不值這五兩酒錢?
掌櫃見還真有效果,向蘇馨棠投出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