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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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城郊區有一棟古老的別墅。
先時,這棟別墅一直是無人居住的,但近來,這別墅卻每天都燈火通明,大門口,每一層樓梯口,都站著負責安全的保鏢與負責服務的侍從,他們一起侍奉著這別墅如今唯一的主人。
深夜,一個滿頭白發,穿著貂皮睡衣的肥胖男子,正叼著雪茄煙,在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陪同下,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老爺。”守衛在門口的保鏢對男人鞠躬道。男人擺了擺手,兩個保鏢便將門都打開了。
隨著門被打開,原先漆黑的小屋此時被燈光照亮,屋子最裏麵的鐵籠子,連同鐵籠子裏關著的男人,都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男人正是艾利克斯,脖子被用鐵繩圈套牢著,就像是一隻被關在了籠子裏的狗。
“艾利克斯,過得怎麼樣?”老男人蔑視著籠子裏的艾利克斯,道。
艾利克斯趴在地上,聽見男人的聲音,抬起了頭,眼裏充滿了憤怒。
“哼,你那樣看我也沒用,你害的我兒子被方明日殺了,我沒殺你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男人道。
他就是陳啟明一直待在國外的父親陳昊天,陳啟明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也是他眾多兒子裏最疼愛的一個,他在得知陳啟明被方明日殺死的真相後,惱羞成怒,不僅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同時也是因為他方明日在知道陳啟明是他兒子的前提下仍舊開槍殺了他,簡直是不把他陳昊天放在眼裏,因此他在一個月前派人秘密買下了這棟價值千萬元的郊區別墅,並不為人知地入住了進來。他的行動極為隱秘,因此就連方明日手下的人也沒有察覺。
他派人去了陳啟明的寓所,結果就找到了被陳啟明囚禁著的艾利克斯,又通過陳啟明的下屬,知道了艾利克斯和自己兒子的實際關係。他憎恨的對象便又增加了他一個,因為他覺得要不是這個艾利克斯,陳啟明便不會回到國內,與方明日作對,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陳啟明的死,與這個艾利克斯也脫不了關係。因此他才沒有放過艾利克斯,而是將他抓了回來,整日整夜地派人折磨他。
“我猜你這次來,是要用我了吧。”艾利克斯道,陳昊天冷笑了一聲。
“我留你這麼久,你能猜到也是正常。艾利克斯,如今是該發揮你的作用的時候了,我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做事,事成之後,我就會放了你。”
“放了我?哼,我看是殺了我吧。”艾利克斯怨恨地看著他道,他已經被這個男人折磨的夠慘了,他先時對他的害怕,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恨,在他眼裏,他也隻是他所憎恨的對象罷了,同方明日一樣,都令他惡心厭惡。
“你很識趣,不過就算你知道了,也沒法反抗。你隻能乖乖聽我的。”
“你都要殺了我,我為什麼還要乖乖聽你的話?”艾利克斯反問他道,陳昊天眼裏閃過了一絲鄙棄,覺得眼前這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拍了拍手,侍從進了屋,手裏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擺著一瓶藥和一個針筒。
“既然你還是選擇不跟我合作的話,就嚐嚐這藥的滋味吧。”他給了侍從一個眼色,那侍從便打開了籠子,和一名保鏢一起,進入了籠內。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艾利克斯反抗道,手卻被那保鏢死死地抓著根本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那晶紅色藥水被打入體內。
“好好享受吧,艾利克斯,既然你這麼不識趣的話。”
陳昊天看了他一眼,便跟著身旁的美女一起離開了。
艾利克斯趴在地上,感覺體內的血管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在撕咬。他在地上蜷縮翻滾著,抱著頭,這種感覺令他生不如死,整個房間裏,都回蕩著他的嘶叫。
陳昊天退出了房間,另一個男人正在外麵等他。
“老板,派出去的人沒有完成任務,活下來的那一個狙擊手已經處死了。”男人道。
“罷了,我知道那方明日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被解決的,今天這一次就當是給他的一個見麵禮吧。你們未來的重點還是要放在他的那個愛人身上,叫什麼名字?”
“宮琦良,老板。”男人道。
“我們本來打算如果無法從他們兩個人身上下手,就從他們身邊的人下手,我們查到了宮琦良現在的父母居住的地方,但是如今那地方也布滿了方明日的眼線了。”
“方明日我知道,他是孤兒,身邊沒有其他親戚,那宮琦良除了他爸媽,身邊可還有什麼重要的人沒有?”
“有,他曾經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叫陸瑾年,但如今,他們似乎已經沒再聯係了。”
“哦?那陸瑾年現在在何處?”
“不在A城,在一個小城市裏。老板,要不然,我們嚐試著用陸瑾年來引誘宮琦良出來?”
“可以,隻要能把宮琦良抓到,要解決方明日,那便好辦了。”陳昊天道,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星期日的下午,方明日外出談事情去了,家裏又隻剩下了宮琦良和小夏兩個主人在家。宮琦良正在陪小夏作畫,忽然侍從告訴他有電話找他。
“小良。”話筒裏的聲音是宮琦良所熟悉的陸瑾年的聲音,宮琦良在聽見他的那一刻,便開心了起來。
“瑾年,你怎麼忽然打電話了?你過得好嗎?”宮琦良問。
“還好,小良,隻是,我最近又打算回到A城了,但如今還找不到工作,我想讓你幫我介紹一份工作,可以嗎?”
宮琦良自然是答應了。
“那不然明天我們見一麵吧,瑾年。”宮琦良道。
但陸瑾年卻讓他現在就出來見他。
“我也很想你了,小良,剛好現在時間還早,你不如就出來,我們見見吧。”陸瑾年道。
宮琦良對於他這麼急迫地要見自己感到有些疑惑,但他並未多疑,便答應了他。兩個人約在了晚上在城中心的商業區一家餐廳見麵。
宮琦良陪著小夏畫完了最後一點畫,便告訴他自己要先出去一趟,以往小夏對宮琦良的離開都是絲毫反應也沒有,就像他對他要離開自己並沒有感覺,但今天小夏的反應卻格外的強烈,拉著宮琦良,嘴裏“啊啊”地叫著,像是在讓他不要離開自己。
宮琦良有些為難了,他想了想,感覺可以將小夏帶在身邊,他詢問了心理谘詢師的建議,谘詢師也說可以,隻要能保證他的安全。這點宮琦良還是能夠做到的。他便帶著小夏,在保鏢的陪伴下去了城裏。
宮琦良擔心陸瑾年看見了自己身邊的保鏢會被嚇著,便讓他們都守在餐廳外麵就行。自己帶著小夏獨自進入了餐廳。
陸瑾年正坐在那裏,臉上還是一如往常般的陽光笑容。
“小良,你來了。”陸瑾年道,歡迎他入座。
宮琦良正打算跟陸瑾年打招呼,小夏卻忽然哭了起來,哭著張望著四周,像是有什麼危險存在似的。
“小夏,你怎麼哭了?”宮琦良問他道,但小夏隻是嗷嗷大哭著。宮琦良沒有注意到陸瑾年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悅。
“孩子怎麼了?”陸瑾年問。
宮琦良說不知道,仍舊試圖安慰小夏,但不論他怎麼說,小夏都隻是大哭著,招來了餐廳其他人的目光。
宮琦良也覺得有些尷尬了,隻好告訴陸瑾年看來今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
陸瑾年卻忽然上來握住了他的手,宮琦良被他握地措不及防,剛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卻感覺手心被紮入了一根針,隨後,他便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陸瑾年的臉色忽然變了,一旁有服務員走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了,孩子的爸爸暈倒了,我們馬上走。”陸瑾年道,隨後便帶著宮琦良和小夏一起,離開了餐廳。
門外,三個便衣的男人正站著等候著他。
“小孩子怎麼辦?”
“先帶著吧,等會兒到車上就殺了。”陸瑾年道,正打算跟著三個人一起離開,忽然一聲槍響,其中一個便衣男人中了一槍,當時就死在了地上。
聽見了槍聲,人群陷入了騷亂之中,紛紛往四處逃散。
“被發現了?”陸瑾年疑惑道,其他兩個男人已經拿出了手槍。
“不會,他隨行的保鏢都被我們解決了。”兩個人話雖是這麼說,卻也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一時之間,無數黑衣保鏢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將他們圍在了餐廳門口,用手槍指著他們。其中一個為首的人對三人道:“快把人都交出來。”
方明日站在高樓頂上,俯視著腳下的一切,他拿起了傳呼機,道:“狙擊手,開槍。”
三個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便全部都死在了狙擊槍下。
方明日看著人都死了,也將傳呼機交給了助理,下了樓,坐在車上,等待宮琦良和小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