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九)阿鷹作餌救刑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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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抓走小雪,說明見過雪女圖。如果這麼做,那些人認出你來,怎麼辦?”說什麼張保慶也不願讓冉希冒險。
“既然見過,他們遲早會來找我,不是嗎?”
“所以我會保護好你,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配合。”張保慶上前,扶著冉希的肩膀,像大人愛護家中的小孩一般,認真無比的叮囑著,語氣和神情,都沒給冉希的抗議留餘地。
“其實,其他版本的雪女圖沒這副相似度高,同出一人之手的畫作除了這一副,另一副早已下落不明。而且,隻有這兩副雪女圖附帶字謎。”楊燁見冉希倔強的咬著唇,出聲打斷張保慶,腦海中閃過的是丁老頭死狀淒慘的畫麵。
或許……那夥人手裏頭的雪女圖,並非唯二的兩副珍品之一。
思及此,楊燁將那日所見的場景,言簡意賅的告知兩人。
“也許,真和你想的八九不離十。不過,那樣更糟!”
冉希和楊燁聞言,疑惑的看向張保慶。
為什麼?
隻聽對方篤定道,“咱們這群人中,有內奸!”
內奸……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
張保慶麵色微沉,突然出聲,“商雪榕很可疑,出現的時間剛剛好。”
“可疑的不止她一個。”楊燁意有所指道。
瞧見張保慶心虛的眼神,楊燁心中嗤笑不已,明明這家夥的聰明才智足以確定陸國華脫不了幹係,卻偏偏不撞南牆不死心,一昧自欺欺人,給仇人找借口開脫。
“這樣吧,我去鎮上買隻鳥,對外宣揚說找到了白鷹,隻要不給人看去它的全貌,自然能引蛇出洞。至於這個計劃,暫時不要告訴地質隊中的任何一人。”冉希成功掐滅兩人吵架的小火苗,停頓幾秒,繼續道,“你們覺得如何?”
說幹就幹,三人分頭行動。
最後,實在找不到體型相似的鳥類,他們隻得硬著頭皮,把主意打到菜瓜家裏的那隻蒼鷹頭上。
塗上白色的染料,隻要不淋雨,應該不會被人看出來。
那樣氣味有些重,為了確保不暴露,必然不能讓人近距離觀看。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
本以為,過程會遇到諸多困難,不說菜瓜是否會舍得,順德奶奶那一關本就足夠難過。
不曾想,菜瓜沉默半晌,點頭同意,壓根沒有告訴她奶奶的意思。
“你可想好了?”張保慶遲疑的問道。
他猶記菜瓜對她家阿鷹的心疼勁,這回可是做誘餌,危險的很,萬一有個閃失……
菜瓜白了張保慶一眼,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她怎會想到那一層?她總不能放任小雪於不顧。
思及此,她看了看冉希,不知為何,她相信冉希說的話,對方一定會保護好阿鷹,如同愛護小雪一樣。
由於借鷹的緣故,參加行動的知情人又多了兩個。
因此,現在菜瓜姐弟常與冉希、張保慶呆在一塊,目的在於”無意宣揚”白鷹的消息,以及保護阿鷹的安全。
至於小紅果和楊燁,天坑才發現不久,人手不足,有大量的工作需要他們親自完成,是以,忙的不可開交的兩人,這幾天才抽空過來看過一次。
一日,四人帶著阿鷹,像往常一般忙中偷閑,招搖後在山中他們定下的秘密基地練習射箭。
不久,小紅果尋來,說是那邊有了新發現,原來天坑底下的一處崖壁上,零零散散分布滿老舊的懸棺,細數之下,竟八十多口。
哪怕隻是空棺,也令人頭皮發麻。
路上,張保慶詢問小紅果最近地質隊發生的事情,原來自己錯過許多,差點連開棺日也錯過了。
二鼻子帶著自家阿鷹在附近做訓練,菜瓜見冉希靜靜的站在雪地裏,仿佛透過遠山看著什麼,神情一派憂愁。
她抿了抿唇,上前,不發一言,就這樣靜靜地待在冉希身旁。
“對不起。”
菜瓜目光微刪,心有靈犀一般,下一秒已然猜出緣由,“我自願的,況且…我想找回小雪,你也不會放任阿鷹受到傷害,不是嗎?”
冉希微微勾唇,鄭重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心肝寶貝!”
“……”心肝寶貝麼?菜瓜盯著冉希的眸子,由身到心升起一絲掩飾不了的愉悅。
“阿鷹?你在哪?”不遠處的林子裏,正訓練自家蒼鷹的二鼻子等了一會兒,沒見阿鷹叼回扔出去的鈴鐺,他不安的向扔鈴鐺的方向走去。
“阿鷹?”找了半天,發現地上有兩片雪白的羽毛,他顫抖著手撿起羽毛,湊近一聞,當下更慌了。
“姐~冉希~阿鷹不見了~”
不消半會兒,菜瓜判斷出來人僅有一個,順著足跡追去,可在一個三岔口,足跡不見了,明顯對方有意為之。
三人分頭尋找。
“二鼻子,你路上若是沒碰到,就直接去找楊燁和張保慶。”
“好!”二鼻子點點頭,自己去的一條路,正好和天坑所在的位置是同一方向。
地質隊那邊,刑原野因為肚子鬧的不是時候,蹲了一陣子茅房,他出來第一時間就往天坑那邊趕。
路上,他看到小紅果的父親血蘑菇,正鬼鬼祟祟的把一個麻袋交給一個蒙著麵的男人,這男人的身影看著有些眼熟。
他看了看二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猶豫間,心底一個聲音催促他,去看看,去看看,一定能發現大秘密。
刑原野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那個陌生的男人。
他先後藏在大樹後、木屋的窗子後,親眼目睹了血蘑菇被殺的全過程,當他看到殺人者即張保慶的四舅爺時,驚訝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驚動屋裏警覺的人。
冉希尋找途中,聽到”嘭”的一聲木倉響,還未趕到現場,再次聽到木倉響。
她加快腳步,跑了一會兒,隱約聽到一道充斥慌張的求饒聲,聲音很是熟悉。
待她追上去,隻見一個人背對著她,手裏拿著一把獵木倉,將刑原野逼到崖邊。
她本能的偏向地質隊的刑原野,揮手朝那個男人的手腕甩出數枚冰針,成功解決了”木倉”可能帶來的威脅。
“刑原野,你怎麼會在這?”地質隊的人不是都到天坑開懸棺了?
“冉希?”以為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的某人,看到冉希時,眸中瞬間綻放出了生的希望。
他本想表麵求饒,在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拚死一搏,不曾想,閻王還沒答應這麼快召見他,英年早逝合該不屬於自己。
“哈哈,我…我不用死了…”刑原野劫後餘生,鬆了一口氣,他笑著,不顧腿上的木倉傷,一瘸一拐的走到冉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