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七)解出謎麵二人世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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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燁若有所覺的點點頭,發現張保慶懷疑探究的目光望過來,立馬朝小紅果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別在他們麵前繼續這個話題。
    然而,看起來明顯藏有心事的小紅果,已經引起了陸國華和張保慶的注意,刑原野更是如臨大敵的盯著她,那眼神跟防賊似的。
    刑原野對林幫那夥人,此時依舊記憶猶新。
    通通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作為林幫頭頭的女兒,他很難不懷疑小紅果留在地質隊別有居心。
    不待陸國華發問,刑原野先一步陰陽怪氣的出聲道,“有些人啊,已經暴露了,還有臉待在這兒。聽了這麼多線索,沒準回頭,那些個偷雞摸狗,知法犯法的,全知道了。我看,從現在開始,所有知道神鷹圖的人,都不要單獨接觸外人,免得泄露出去,到頭來裝裝無辜,當沒事人,什麼責任都不用擔。”
    “怎麼說話呢?小紅果是小紅果,血蘑菇是血蘑菇,你有證據嗎,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人家。”張保慶看不過去刑原野一個大老爺們為難人一小姑娘,他大招還沒放出來,小紅果便紅著眼跑了出去,背影看起來很是傷心。
    張保慶追出去,見白臉就在不遠處,心知對方不會放任小紅果不管,便回頭講道理去了。
    商雪榕作為旁觀者,默不作聲的降低著存在感,她看著小紅果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剛剛她雖然沒聽到什麼,可也從兩人的神情上猜出了一些,楊燁和小紅果似乎有事情隱瞞著大家。
    楊燁其人,行慎口嚴,警惕性高。
    另一個看似柔弱單純,實有著自己的小心機,木屋那一出,她便看出來了。
    兩個都不適合問,那就……
    果然沒出商雪榕意料,當天下午,地質隊中人很少的時候,小紅果去了楊燁的房間。
    從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中,商雪榕默默記下了楊燁說的那些線索。
    “山中白,源截流,非良犬……”楊燁反複念叨著這九個字,循著與陸國華一般無二的破解思路分析,可解來解去,隻曉得源截流的謎底。
    難不成,山中白隻不過是人名,馬殿臣旁邊的牌位?
    “隊長,要不我們去問陸老師,他的話,解出這些應該沒有難度。”小紅果見楊燁緊鎖著眉頭,提議道。
    “倒也行,不過,得由你去問!”楊燁眼珠子一亮,心生一計。
    “我?”
    等到陸國華從外麵回來,已經是晚上了,小紅果狀所隨意的迎上去,“陸老師,你回來了。”
    “是啊,你…”陸國華看著對方一臉欣喜,不明其意。
    “陸老師,我今天看你解字謎很厲害,所以,我自己出了兩個,想考考你。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陸國華失笑道,“你能這麼想,是好事。但問無妨。”
    “第一個是非良犬,打一個字。”小紅果裝麼像模像樣的,陸國華還真沒往其他方麵想。
    “非良犬?這個不錯,可比今天早上那些要深一些。我猜,是個”狼”字。犬也指代反犬旁,合良成狼。非良犬,不是好的狗,而是……惡的狼!”陸國華一如今早表現的那般成竹在胸,侃侃而談,稱之為地質隊的智囊著實綽綽有餘。
    “對,是狼!”小紅果定定心神,“第二個,山中白,同樣打一個字。”
    “山中白?”陸國華直視著對方,眼神依舊平靜無波,但懷疑的種子卻瞬間生根發芽。
    今早的白鷹,現在的雪狼,如出一轍的相似,莫非,還有另外一副圖存在?
    不過這謎麵也恁是有趣,山中白,沒記錯的話,那也是五十年前,與馬殿臣和雪姓女子相關聯的人物,從山中白與前兩者並立一層的牌位就能看出。
    雪姓女子,山中白——雪,這個為山中白的人,明顯是偏倚雪姓女子的,他們兩人關係必不普通。
    “陸老師?你猜出來了嗎?”
    “你說什麼情況山是白色的?”他一字一頓,慢悠悠的拉長聲線。
    小紅果看了看千百山,眸中一亮,突然明白了,雪,有雪的時候!
    “我還有資料要翻閱,以後有什麼謎,隨時來找我。”陸國華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紅果,避免引起她,亦或者楊燁的疑心,沒有繼續這個明顯到直奔主題的話題。
    待兩人前後腳離開,隱在轉角處的一塊黑色皮質上衣衣角,悄然退去。
    綿延的雪山上,四舅爺所住的那間偏僻小屋外,冉希靜靜地望著小雪在雪地裏跑來跑去,思緒突然被四舅爺的叫喚聲拉了回來。
    她回屋,隻見四舅爺將一瓶西藥放桌上,“我要出一趟門,沒個兩三天回不來,你把這個交給保慶。”
    “治療神經抽搐的止疼藥?”冉希看著瓶身的效用說明,有些疑惑。
    四舅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保慶他媽買給我的,我用不慣。年紀大了,懶得折騰了。”
    冉希點點頭,目送對方離開,他前腳剛走,張保慶後腳就回來了。
    “這是你四舅爺叫我拿給你的。”冉希眼神示意張保慶看放置在桌上的藥瓶。
    “沒開封?”
    “他說用不慣。”
    “……”張保慶低頭,手指摩擦著藥瓶上的”止痛”二字。
    母親說,四舅爺傷了眼睛,好不了,隻能吃止疼藥鎮痛,可這藥壓根就沒服用過。
    那麼,這些年,四舅爺神經痛的時候,是靠什麼熬過來的?
    意誌麼?
    “你在想什麼?”冉希伸手在張保慶眼前揮揮,直到對方回神,這才告訴他四舅爺要幾天後才回來的事。
    “真…真的?”驚喜來的猝不及防,張保慶虎牙亮相,莫名給人一種他在高興的感覺。
    然則,他此刻確實很高興。
    終於,他們回鷹屯了,不用像在北京那邊住不到一塊,連拉拉小手都要避人耳目。
    四舅爺走了,這幾日,真就是實實在在的二人世界。
    張保慶暗暗告訴自己,要穩住,要正經八百的,省的冉希有借口,晚上把他趕四舅爺那屋去——得不償失。
    思及此,張保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把藥暫放一邊,陪小雪玩鬧去了。
    從冉希的角度看去,某人今天極其有活力,異常興奮,一邊擼著小雪的毛,一邊自言自語,畫麵很是和樂。
    小雪看來,在自己頭和下巴上,摸得不亦樂乎,且笑的一臉傻氣猥瑣的雄性,簡直不可饒恕。
    它時不時看看現在還在不遠處觀望的主人,猶豫間慫了,任憑張保慶胡鬧,撇開頭,眼不見為淨。
    “小雪雪啊,看你現在這麼乖,我結婚的時候就讓你當花童好了。這兩天,你去山裏多玩玩,回來我親自給你烤肉吃。,聽話啊~”張保慶自說自話,一臉蕩漾的笑著,目光落在冉希身上時,滿腹溫柔與深情。
    他栽了,栽的深不見底,栽的甘之如飴,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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