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五)商雪榕反常張保慶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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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冉希在前禦馬,突然,身後傳來商雪榕的悶哼,她此時沒辦法回頭,樹木密集,一不留神就會撞上。
“商雪榕?”
“嗯,我在,後麵的聲音好像小了。”人似乎也沒再追她們了,商雪榕的語氣帶著一絲虛弱。
“你忍忍,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冉希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直到離開林子,四周荒草叢生。
映入眼簾的是離鬼寨不遠的木屋,人少清淨,正是他們不久前發現,並商量好的會合地點。
冉希下馬,發現商雪榕後腰插著一支箭,入肉很深,趕忙將人扶下來,帶進裏麵的小隔間。
“你等會兒,”冉希目光一閃,本想借由房間的櫃子,把醫藥用品取出來,不曾想,櫃子裏竟有現成的。
她打開檢查一番,除了紗布有些泛黃,消毒酒精和止血藥還備了挺多。
冉希悄無聲息的替換掉紗布,把醫藥箱拿到床邊,麵色凝重的查看對方的傷口位置,輕聲安撫陳述,“沒傷到要害,這裏沒有麻藥,拔的時候會很疼,你……”
“沒事,我忍得住。”商雪榕唇瓣蒼白,虛弱的連話都感覺費勁,困倦的要命,好像幾天幾夜不曾入眠過一般。
冉希深吸一口氣,憋著,雙手抓緊箭的一頭,入手冰涼,冷銳。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本來挺緊張的冉希,聽到商雪榕這句話,咽了咽口水,暗道還好手沒抖。
這節骨眼說話,真不知道對方是心大還是害怕。
“你問。”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商雪榕合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微微偏頭,看向一臉懵逼的冉希。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冉希回神,詫異的反問道。
“你雖然有時候連名帶姓的叫張保慶,但在擔心他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去掉姓氏。菜瓜和二鼻子,他們的名字像是綽號,叫起來顯得親切。可是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剛剛我中箭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叫——商雪榕。所以,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裏,是不是一個才認識的陌生人,或者,隻是一個相處一陣,很快就要分道揚鑣的……過客?”商雪榕忍著不適的身體,很是”辛苦”的說了一大通心裏話,明麵上詢問,實則她心裏清楚,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如此幼稚的在這種問題上”申訴”。
亦或者說……抱怨?
“……”冉希沉默著,她對於商雪榕的敏銳直覺,第一次有了非常直觀的認識和感觸。
商雪榕比自己想象中敏感,觀察力很強。
“你別不說話,至少哼哼一聲啊~”某人好心情的開起玩笑來。
“你想多了,我隻是……隻是比較慢熱,最先認識的就是他們三,所以會比別人更信賴親近一些。”
“哦~”商雪榕閉上眼睛,在冉希以為她準備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開口,“以後,你能隻叫我名字,不帶姓嗎?雪榕,或者雪榕姐,哪個都好。”
如果此時,商雪榕睜開眼,一定會發現,冉希的臉紅的好似火燒雲。
不知為何,冉希覺得對方說話怪怪的,怪讓人害羞的。
分明是改個叫法的簡單事,對方卻七拐八拐的拿張保慶幾人做對比,顯得自己吃了挺多虧,活像個吃醋邀寵的熊孩子。
“雪……榕姐!”冉希紅著臉,有些磕巴的叫了一聲,掩飾性的低下頭,盯著對方後腰上的傷口,免得被人發現異樣難為情。
“嗯……我準備好了!”
這一回,冉希沒再被打擾,快速拔出箭頭,手法熟練中帶著些許生澀。
這是她除張保慶以外,第一次幫別人處理傷口,然而,這一次,也是她處理過最為嚴重的傷。
好在這類情況自己親生體驗過,她處理傷口的動作越發熟稔,不一會兒,還算完美的收工了。
商雪榕穿好衣服,看向冉希,果不其然,對方眼底藏了絲好奇和懷疑。
第二次見麵,她就發現這個樣貌驚人的女孩,防備心極重,像是職業反應一樣,並非敵意。
兩天的接觸下來,她才明白,對方僅僅對朋友之外的人抱有審視斟酌。
“這道疤,是我以前去大峽穀考察的時候留下的,因為識人不清,請到當地的老實人帶路。找到文物後,我們之間發生了爭執,雖然最後我表麵成功說服了他,可他背後給我捅刀子。好笑吧,像我這樣精明機警的人,竟然也會著別人的道。”商雪榕無奈笑笑,好似已經不在意那段可怕的過往,她的眼神滿是誠摯,直勾勾的盯著冉希,執拗的盯著。
“抱歉,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曆過這樣的事。”冉希抿抿唇,暗道自己小題大做。
商雪榕性格不錯,從沒做過傷害到她,或者她朋友的事情,看來,以後自己得改改動不動懷疑人的毛病了。
“我明白。不過~”商雪榕突然站起身,頭探過來,不知是開玩笑還是有意逗弄,她近距離對上冉希疑惑的視線,一字一頓道,“我的身體已經被你看光光了,你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
“什麼?”她在說什麼,那種讓人渾身發毛的感覺又來了。
門外的幾個偷聽者不僅驚訝於商雪榕話語的曖昧,還以為冉希在問對方”要表示什麼”,變相的在應承。
“簡單,你對我負責!”這話商雪榕說出口容易,語氣也尤為簡單,但聽在冉希和門外人的耳裏,可就深意不淺。
姍姍來遲的某人,正好聽到兩人後邊的對話,什麼身體看光光,什麼負責。
張保慶持續有一陣時間的害怕和擔心,頃刻間,化為憤忿。
他要是回來再晚一點,牆角都被人硬生生掰彎,撬走了。
一群沒良心的豬隊友隻知道躲在門口偷聽,機靈點的扒著門縫往裏瞅,就是沒一個人進去攔著……
張保慶抿著唇點點頭,他可記住了,這一個個。
“開門!”他用力拍了幾下木頭門,語氣很是焦躁。
冉希和商雪榕麵麵相覷,愣了。
“他不會都聽到了吧?”商雪榕看了看木門,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時興起逗逗小妹妹,不曾想,正主找上門來,聽那說話的聲調,她不信張保慶沒偷聽。
冉希點點頭,又搖搖頭,剛才的尷尬和羞臊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莫名的,她竟有種丟掉燙手山芋的輕鬆感。
誰叫商雪榕突然變得很反常,活像個女流氓。
若不是張保慶及時打斷,冉希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在隻是個玩笑,從商雪榕此刻懊惱的神情,就能窺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