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四)張母誤會菜瓜的觸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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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偷偷進女孩子的房間,還……還占她便宜。這是人幹的事嗎?這是耍流氓!”張母的火氣在這一刻通通爆發出來,食指一戳張保慶的腦袋,嘴裏就蹦出一句斥責。
    偷偷?
    張保慶眼中詫異一閃,原來母親誤會了,她以為在冉希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摸進房裏占便宜。
    他是那樣的人麼?!張保慶委屈的暗暗吐槽,相處十八個年頭了,母親對自己的人品怎麼就如此信不過。
    不過,既然答應了冉希的約法三章,他就絕不會食言,默認了。
    大不了,一個月後再申冤。
    “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男女授受不親!女孩子的便宜是可以隨便占的嗎?如果…如果不是我今天起得早,你讓冉希發現了,她去告你我都舉雙手支持。”張母又氣又怕,說著說著,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喜歡人家,好好待她,以後都是鄰居了,來日方長。若是人家姑娘知道你對她做過的事,你做什麼也彌補不了,她隻會離你越來越遠。保慶,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媽~你別哭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張保慶愧疚的看著她。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母親對自己的疼愛和重視,爸爸不在了,這些年是對方一個人把他拉扯大。
    一個女人,既要賺錢養家,又要供他讀書,非常不容易。
    他見她哭過的次數也僅隻一次,還是小時候貪玩,爬樹不小心摔下來,左手骨折,當時她哭的很傷心,好幾天沒和他說話。
    張母紅著眼,吸了吸鼻子,“事到如今,錯已經犯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人家好好一個姑娘,愣是被你占去便宜。”
    “媽,我昨晚說的,都是認真的。我喜歡冉希,我想一輩子陪著她,照顧她。”張保慶眼神堅毅,目光如炬,在提起冉希的那一瞬間,整個人仿佛注入了不同一般的神采。
    “這樣也好。”張母欣慰而又複雜的點點頭,但總歸覺得他的做法太過大膽妄為,“今後,你可不準再那樣了,冉希嚇著,跑了,你的媳婦可就沒了。”
    “知道啦!”張保慶上前,殷勤的給母親捏肩膀,“媽,冉希房子的事你早點和那邊說說,我一會要帶她去買鞋生活用品。對了,我怎麼忘了!菜瓜也來了,人在醫院陪他弟,就在陸叔左邊的第四間。你幫我帶些吃的過去,順便告訴她,我晚點再去替她。”
    “菜瓜也來了?行,我現在買點肉,煮些瘦肉蛋花粥。你留下來陪冉希,菜瓜那裏我去替。”張母拿著菜籃子,匆匆出門。
    門被帶上,張保慶長舒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莫名的想笑。
    鬧出這麼個烏龍,還真離不開母親豐富的想象力。
    采買好必備用品,店鋪的送貨工把床、家具一一按冉希的要求,放在指定的位置。
    正忙活的時候,張母帶著菜瓜一塊來幫忙,四人用心布置客廳,廚房和臥室,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冉希購置時經過路口那家菜館,要被裏麵傳來的香氣饞的不行,在她以感謝為由的邀請下,大家一塊去那兒飽飽的啜了一頓。
    “阿姨,再見!張保慶,明天見啊!”冉希和菜瓜揮別了依依不舍,卻不得不乖乖回家的張保慶,一同上樓回房。
    “這裏環境真不錯。”菜瓜看了看窗外映入眼簾的燈景,熱鬧的街市一覽無餘。
    “以後我們住一塊,等二鼻子出院,正好一人一個房間?”冉希雙臂抵在窗沿上,滿意的掃過下邊一條賣著各色美食小吃的街道。
    “我們?”菜瓜驚訝道。
    二鼻子作為冉希的特聘廚師,住在這兒無可厚非,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把她考慮在內。
    “對啊!我們三個。二鼻子的工資我都付的起,你還怕我養不起你?”冉希笑笑,呼吸著深夜獨有的氣息,也嗅到了頭發上油膩的菜味。
    “我先回房洗澡,晚點咱們一起睡!”近日來,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尤其是二鼻子中毒這茬,冉希想借此機會和菜瓜談談。
    菜瓜目送冉希回房間,垂眸沉思,向來倔強英氣的眉染上點點柔和。
    養我……嗎?
    她們洗漱完畢,躺在同一張床上,麵對著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漸漸的,話題的發展方向也越發深入。
    從二鼻子說到陸國華身上。
    “這樣看來,陸國華的嫌疑很大。該忙的也忙完了,明天我去趟醫院,看看陸國華。”冉希心裏始終有一個疑惑,她記得張保慶曾說過,陸國華中毒後的症狀相對二鼻子來說,要輕很多。
    然而,在她看來,中毒程度的深淺不僅要考慮症狀,還得看體征——毒素的侵蝕速度對身體造成的破壞程度。
    按道理說,鹿花菌侵入人體,除了致幻狂躁,還有一個條件非常致命。
    那就是,時間。
    陸國華中毒都好多天了,沒理由還好好的躺在醫院,正常情況,也應該出現幾次呼吸驟停,可醫院並沒有對他進行過搶救。
    普通的鹿花菌尚且如此,更何況會主動攻擊人的變異鹿花菌。
    難不成作用到其他方麵?
    “我也去,二鼻子身邊不能沒人照顧。”
    “你對他真好,我以前想過,如果我有一個兄弟姐妹該有多好。後來,白叔叔經常來看我,陪我玩,還送我到組裏,學了好多東西。可惜,我十歲以後就再沒見過他了。如果我見過他的臉,就一定能找到他。有對你好的人在身邊陪伴,真的很幸福……”冉希絮絮叨叨的說著過去的事情,要說遺憾,那必定是童年給足她溫暖的那個人無疑。
    “你沒見他?”菜瓜糊塗了,沒見過,怎麼陪冉希玩?
    “他每次出現,都戴著一個麵具,隻露出下巴和眼睛。他說是一次車禍,弄傷了臉。”冉希陷入回憶,情緒有些低落。
    菜瓜看出了冉希的異樣,好些疑惑沒繼續深入問詢,無比自然的轉移話題,“楊隊長和小紅果明天來北京,我中午打電話給奶奶才知道的。那邊又有人中毒了,據說是小紅果的爸爸。”
    果不其然,冉希的關注點立馬轉移,臉上的憂傷化為凝重,“他不是受傷了嗎?又跟去天坑了?”
    “嗯!因為這件事,地質隊裏刑原野很排斥她,總說她是內鬼。這回小紅果來北京,咱們好好給她開解一下。”菜瓜同情小紅果的遭遇,一邊是工作,同事,一邊是親情,父親,真的很難兩全。
    好比奶奶不讓她下天坑,而她必須下去,父母的死,她勢要找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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