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一)嫁人vs去鎮上 二鼻子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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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屯裏一處小院中,菜瓜和二鼻子站在雪地裏,順德奶奶此刻麵無表情的站在屋子的台階上,目光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三人僵持以對半晌,她歎了口氣,似是妥協,“菜瓜,你把這頭狼放到柴房裏去。”末了,還不忘給心虛的二鼻子使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菜瓜抬頭看著奶奶,無法從對方平靜坦然的神色中窺見對方此刻的想法,她點點頭,心中暗鬆口氣,有些不確定的自我安慰著,這事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吧?
她沒做多想,拖著那頭狼屍進了柴房,然而,在她剛走進幾步,身後就傳來關門聲,“奶奶,奶奶!開開門!二鼻子?二鼻子你給我開門。”
無論她如何拍打,門外一絲響動也沒有,菜瓜聽到奶奶沉重的歎氣聲,不容拒絕幽幽說道,“菜瓜,明天一早就去鎮上的紡織廠工作,那邊奶奶有熟人,待遇也不錯,你去那裏不會累著的。打獵的事情終歸是男人做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在那裏多學學女工總是好的。”
二鼻子麵有難色的看著一家之主,欲言又止之時被順德奶奶兩道犀利的眼神看過來,瞬間慫了,他垂下了頭,為難的看了眼自己親手上了鎖的木門,一臉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住的那屋。
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算起來,現在姐姐所麵臨的局麵都是他造成的,奶奶那麼厲害,保慶哥之前的那一出,對方就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若不是自己太不爭氣,奶奶一詐就把實情全盤托出,此刻,什麼事情也沒有,興許還在高高興興的慶祝。
姐姐的獵手夢破碎了,晚上的篝火晚倒成了非去不可的任務,二鼻子知道,那是一場大型的變相相親會,他唯一慶幸的是奶奶沒有一氣之下把姐姐直接許配給別人,至少還有回還的餘地。
菜瓜趴在門上,聽著兩人離開的腳步,滿目頹然的靠在門上,慢慢的滑下身子,蹲坐在地上。
篝火晚會上找到一個夫家就可以不到鎮上去,相較於去紡織廠工作,至少還可以留在鷹屯,可是,前者何嚐不是另一種新的束縛,無論去不去鎮上,無論是否嫁人,鷹屯不成文的規定依舊不變——女子不能狩獵。
天生的獵手?
張保慶的認同和父親的支持根本不具備什麼威力,注定要翱翔在天際的蒼鷹被限製了自由,還能被稱之為雄霸一方的天空掠食者嗎?
待在屋裏的二鼻子愁眉苦臉的來回走來走去,突然,他想到了冉希和保慶哥,尤其是冉希,奶奶似乎對她挺有好感的,在套話之前,奶奶還問了很多關於冉希和雪狼的事情,就好像……她一早就認識冉希一樣,那恍惚的模樣,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二鼻子抓抓頭,在這個猜測剛冒出頭的那一秒立馬否定了,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冉希可是第一次來鷹屯,而奶奶據說是從小就正在鷹屯,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見一麵都十萬八千裏,決計不可能。
他把門打開一個縫,輕手輕腳的,生怕這扇老舊的木大門又和往常一般,‘咯吱’作響,他聽著奶奶那屋的動靜,大著膽子探出頭張望,隻見奶奶的房門緊閉,院子裏靜悄悄的。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輕輕的把房門帶上,出了院子,朝張保慶四舅爺家求援助去,速度一點兒都不含糊。
此時,冉希和張保慶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一個睡得正香,一個昏昏欲睡。
張保慶打了個哈欠,眼眶因困倦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色,他把冰鏢塞進大衣口袋裏,看了眼身側裹得嚴嚴實實的冉希,順了瞌睡蟲的意,闔目休息。
二鼻子的腳程不錯,不多時,便來到了目的地。
“保慶哥?冉希?”他試探性的在木屋的籬笆外叫了幾聲,不見有人回答,連小雪都沒有警惕的回應,該不會都不在家吧?二鼻子如是想道。
他看了看木屋,視線突然定格在唯一一扇開著的窗戶,很是無語,即便這裏的位置比較偏,但這樣大開著窗戶還是很容易遭賊的,最近的倒爺折騰的厲害,難保不會來這裏加加餐。
思及此,二鼻子跨過籬笆,三下兩下的把地上的椅子扶正,踩上去幫忙關窗戶。
不料,不上不知道,一上……不得了,他整個人駐在窗口,像個傻子一樣懵圈了。
瞧瞧他都看到了什麼,二鼻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往屋子裏看去,入目的場景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不是幻覺。
屋裏的大炕上,冉希和保慶哥躺在床上,嘴對著嘴,貌似快要親上了。
震驚過後,他開始考慮自己該不該現在把兩人給叫醒?嘖,姐姐那邊十萬火急,正缺人手,但是吵醒了保慶哥以後,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氣的打人。
畢竟保慶哥對冉希的喜歡他都看在眼裏,這個機會一過去,還不知道下個機會有沒有呢?
唉!怎麼著呢?
“哎呦!”二鼻子犯難的趴在窗口,身子一動,椅子腿不知怎麼的就散架了,他也不用繼續糾結,這聲驚呼不低,大白天睡覺本就容易被驚醒。
這不,裏邊的兩人聽到聲音,悠悠轉醒,睜開眼的一刹那,四目相接,腦子還有些混沌,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保慶咽咽口水,他看著冉希幾乎說說話就能和自己碰觸到的唇瓣,腦海中莫名閃過幾幅畫麵,心跳不知不覺間加快了不少,愣是沒敢動一下。
冉希眨眨眼,纖腰被某人霸道的圈在懷裏,不可避免的,眼對眼,鼻對鼻,嘴巴對嘴巴,離得再近不過,仿佛一張A4紙都能卡在他們的鼻尖。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冉希也同張保慶一樣,愣愣的不知作何反應。
“你”
“你”
他們異口同聲道,話語卻在張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同時心悸不已,剛才彼此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唇瓣的軟糯。
就這麼突然的來了個零距離接觸,雖然張保慶已經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可心中的喜悅卻比前兩次要來的更強烈,這是清醒狀態下的吻,性質截然不同,哪怕隻是很不小心的碰在了一起,輕輕的一下,毫不深刻。
“啊~”心髒脫軌了一般,冉希一個激靈,猛地拉開她與張保慶過分親密的距離,要上的手臂卻箍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