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淡淡的關心 大被同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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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冉希下一瞬臉色變得鬱鬱,甚為苦惱,他想都沒想直接把四舅爺給出賣了,隻為博對方一個安心,“雪狼放我四舅爺家裏養著,你別擔心,這樣我們回北京後它也有人看著,什麼時候你想它了,我再陪你坐火車過來。”
    “好,它待在你四舅爺這兒我也放心一些,”目前也隻能這樣了,本來她還打算請菜瓜代養一陣子,畢竟對方似乎很喜歡小雪,冉希權衡一下,還是同意了保慶的安排。
    “對了,你的傷口還疼嗎?”張保慶的視線停留在冉希略顯蒼白,還未恢複血氣的嘴唇上,看了看被衣服阻隔的傷口,有些擔心明天對方是否受得了回程的顛婆疲累。
    冉希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肩,笑著搖搖頭,“沒之前那麼疼了,隻是還有點酸。”
    話音才落,她的笑容突然一窒,糟糕,那個眼神和易組長莫名相似的人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自己要暈不暈的堅持著,但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隻鏢好像沒帶回來,”冉希想起臨走前,把這茬給忘了,頓覺心累不已,她有預感,明天必定有麻煩上門。
    “啊!我想起來了,那隻透明的鏢在楊燁那裏,不過,那家夥很難纏的,我明天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地質隊,順便給你帶回來。”張保慶蹙著眉頭回憶了約莫兩個小時前的畫麵,那隻通體晶瑩的鏢留在楊燁那裏,一定會引起對方對冉希來曆的猜疑,看來明天去之前得好好想想如何應對。
    “嗯,一定要帶回來,”冉希神思不屬的躺在炕上,她現在最擔心的並非那個叫楊燁的人,而是冰鏢本身。
    自中鏢以後,她其實也很納悶,正常用異能凝製出來的冰器,等其中的能量消耗殆盡,亦或是遇到與此種異能量相克的熱能,那麼凝製出來的所有東西都將化為毫無攻擊力的水。
    可pitter那隻鏢似乎沒有這方麵的短板,根本不受外界自然因素影響,紮到她身體裏竟然能久久不化,最後還是靠別人親手拔出,這令冉希很是困惑。
    她想盡快拿回來,研究研究,興許還能提升一下她的異能。
    張保慶見冉希躺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薄薄的紅暈,水潤的眸子掙紮躲閃,也不知他是想看對方,還是想將視線挪開。
    “你現在……你要……睡了嗎?我……去關門關燈了?”張保慶呆呆的詢問道,語氣中帶著莫名的羞澀,和異性同睡在一張床上,他還是大姑娘上橋,頭一回,手足無措的都不知道該先做什麼。
    “好,關吧,”冉希蓋好貂皮,將身體遮嚴實了到無限接近密不透風,這才應道。
    張保慶瞄了一眼枕邊人的精致臉龐,才發現這個枕頭是長的雙人枕,特別像他媽媽房間的那條。
    聽說雙人枕一般是新人結婚才會用到的,那代表永結同心和親密無間。
    思及此,張保慶咽了咽口水,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無所適從怎麼辦?
    上!張保慶暗自給自己鼓勁。
    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可能輕易放過,明天回北京以後,估計自己就隻能抱著被子一個人默默的想著冉希了,對方的態度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暫時不敢將心意向對方坦白。
    害怕被拒絕,更害怕被疏遠,有些事盡管進程慢,卻勝在穩紮穩打,循序漸進,張保慶第一次感歎自己的目光長遠,忍耐力強。
    冉希側著身子,看著張保慶撩開被子下床,動作貌似有些僵硬,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咦?她尋思了一下,愣是沒回憶起來,這家夥之前走路也和現在一樣,同手同腳的麼?
    身後的目光如何驚奇,張保慶也看不到了,他插上門栓,關上燈,屋內便是一片漆黑,一丁點兒的光都沒有,隻好循著先前過來的方向,慢慢的挪步往床上走去,修長的手臂向前摸索著,防止自己被前方的東西絆到。
    突然,他碰到一隻軟軟的手,下一秒冉希關切的聲音傳至他耳邊,糯糯的聲音聽起來溫柔極了,莫名透著淡淡的關心,“在這裏,我怕你看不見。小心點兒,床已經到了。”
    “哦……”張保慶指尖一顫,黑暗的環境完美的掩飾住了他的緊張和興奮。
    如冬雷般振動在胸口的心跳越發有力,他擔心冉希聽到,感覺到,無奈之下,隻得不舍的將才握住那隻柔夷的手收回,悄悄在空氣中攥緊,仿佛那樣就能抓到什麼。
    但有的時候,一旦退縮,一旦錯過,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細節。
    簡單的一個舉動,甚至是一句話,一個表情,一瞬遲疑,它都可能形成或大或小的蝴蝶翅膀,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暴發出來,順著某個契機茁壯成長,變成一股頗具影響力的龍卷風,侵襲蠶食著心裏最珍貴的東西。
    然而,誰都不能預見未來,若是這世上有後悔藥的存在,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的真實例子。
    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它在開始的時候穿針引線,拉近兩個不同的人,無限拉近,可它又是個令人又愛又恨的東西,一個脾氣不好,便直接將穿好的針引好的線盡數拆解,讓一切回歸原點,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無情的可怕。
    感情從相遇之初建立,一旦破裂,就如同從衣服上拆解下來的縫衣線,衣服回歸原樣,一排排的針眼卻留了下來,線也必須舍棄一頭的死結,放棄糾纏,這樣才能重歸自由。
    傷口能愈合,卻也會留疤,感情亦是如此。
    隻不過如今的張保慶自來熟、稚嫩、講義氣、不大成熟穩重,冉希不懂情愛,想靠近卻總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概之,自己都遲鈍到不明白自己的心,更何況是有心於她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實屬正常。
    諸多的磨合,諸多的阻撓,來自事,來自人,也來自他們自己。
    夜晚,是誰合眼久久卻無法入眠?
    是誰累了一天,平日沾枕即睡的看家本領失了效,輾轉反側不能,生生的保持著一個姿勢熬到半夜,最終抵不過神經的疲勞壓迫,這才進入夢鄉?
    已是次日,約莫三點多鍾,天色脫離暗黑,屋裏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兩人都睡的很熟,冉希被葛菲吐槽過無數遍的不良睡姿早已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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