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個突然變成老太太的女人撲上來，霍初九趕緊將上官月護在身後，自己一腳踢了上去。
    一直在旁邊的霍初九看著這個從妙齡女子變為耄耋老太就知道這個女人有些邪門。
    小冰冷笑一聲，從容地躲了過去。霍初九上前一步和她打了起來。
    霍初九特種部隊出身，明顯拿眼前這個老太太沒法。他的每一擊都被小冰敏捷地躲過去，小冰的符紙也近不了霍初九的身。
    一時之間，場麵僵持了下來。
    上官月站在一旁，觀看霍初九大展拳腳。周鴻見狀，在一旁擔心地說：“大師，你不上前幫忙嗎？”
    他把霍初九看成上官月的副手了。
    “無事。”想到前幾天霍初九還在說，離開了部隊，現在每天沒有那麼大的運動量，還有一點不習慣呢。
    “啊”周鴻一聲驚呼。
    漸漸地，小冰不耐煩和霍初九打下去了。從周鴻這邊看來，小冰甩了個什麼。
    就看見上官月上前幾步攬過霍初九的腰，另一隻手結印打向了小冰——
    腳下碧光像活物一樣眨眼間就蔓延到了小冰全身，偏偏小冰無法動彈，身上的防禦連同小冰一起在碧光中化為煙灰，隻留下了一句：“主人，救我！”
    “沒事吧。”上官月看向懷中的霍初九。
    霍初九回過神來，連忙推開上官月。
    “我給你一個億，把她身後的主人也解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周鴻身後傳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天和。
    “解決她主人的價錢你可出不起。”上官月放下霍初九腰間的手，心情頗好地撫了撫大拇指指腹，“放心，以後不會有人來找你了。”
    小冰背後的水深得很，如非必要，上官月並不想趟這趟渾水。
    “即便是找，也是找我這個壞了他們事的人。”前幾天的炸彈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周鴻還想說什麼，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上官月拉著他的副手消失在荒地。
    ＊
    “怎麼這麼急？”霍初九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家賣豬蹄的店門口。
    有些無語地看見上官月買了八個剛出鍋的八個豬蹄。
    接過上官月遞過來的豬蹄，霍初九有些好笑地問：“你急著走不會就是來買這個？”
    咬了一口，鹵香四溢，軟糯無比，還挺好吃的。
    “自然。早一刻豬蹄是昨天剩下的，晚一刻這剛出鍋的豬蹄味道就過了，現下吃正好。”上官月肯定地回答。
    “……”見上官月把自己的神通用在這種地方，霍初九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戴上手套，邊走邊吃。
    “對了，剛剛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啊？那可是一個億！”一個億可以買很多很多豬蹄了。
    “嗯……”上官月想著措辭，“從前有一個大家族，他們一起生活了很久。有一天，有一個外人進這個家族做客，卻要殺這個族長的兒子，你覺得族長會怎麼做？”
    “把他趕出去？”霍初九有些遲疑。什麼客人啊，想殺自己的兒子。要自己是這個族長，非得好好教訓那客人不可，“可是這個和你不答應他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那個客人啊。初九可是忘了，我非此界中人，即非此界中人，那對此界不就是個客人麼。那個族長就是天道，你們人類不是自詡是上天的兒子嗎？那我殺一個人不就等於殺了天道的兒子……”要知道，現在人族可是天道的寵兒。
    “那剛剛你殺了小冰……”霍初九沒有反應過來。天地看待萬物是一樣的，不對誰特別好，也不對誰特別壞，一切隨其自然發展。
    “個把個還是不礙事的。”天道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有句話不是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嗎？”說得就是天地的公平，把事件萬物都看成草做得狗。
    “這句話不是講天道的不公嗎？把人當做芻狗，當成螻蟻？芻狗是什麼？小狗？”狗崽子好像也是沒有什麼自保之力的。
    所以是說，人在天地的麵前，就像狗崽子在人的麵前那樣毫無反抗之力麼。
    上官月有些驚奇地看了霍初九一眼，這什麼解釋。
    看著上官月的目光，霍初九莫名有些窘迫，趕緊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看到百度詞條的霍初九：“……”
    所以說，他最煩文言文了。
    

    作者閑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看待萬物是一樣的，不對誰特別好，也不對誰特別壞，一切隨其自然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