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隊，‘棕葉殺人案’有新線索了！”古寒興衝衝地闖進刑警隊隊長崔飛的辦公室，氣都沒有喘勻就迫不及待地說起來。
    “有人看見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人半夜在王大常的門外晃悠過。”
    幾個月前，他們抓住了造成四名少女死亡的直接凶手——王大常。從王大常的供詞中卻發現，王大常隻是下手的刀，他背後肯定還有一隻手。
    刀，隻是一個工具，危險的是握刀的人。那人將王大常心中的惡念激發出來，促使他犯下數條人命的大案。保不齊，背後之人看王大常被抓，放棄王大常，重新物色人員就遭了。
    故此，這幾個月，古寒就在王大常家附近轉悠，想找到那人蹤跡。
    王大常，現齡五十三歲，生活貧困，他的交際圈子十分小，也不引人注目。當時，也造成了警方收集信息的困難。
    “紅色衣服？有監控嗎？”聽到古寒的話，崔飛站起來，示意古寒帶自己去。
    “沒有監控，九環已經在帝都的郊外了，紅衣人還是王大常側對麵的人家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的。三更半夜的，他還以為見鬼了呢。上次我們去走訪的時候，那家好像去廟裏麵拜佛了，我們就沒有遇見……”古寒也是一臉無奈。
    今天正好星期一，大多數都上班去了，交通倒是沒有擁堵。不多時，古寒就帶著崔飛到了九環，找到了那戶人家。
    看見紅衣人的是那家的男主人。
    那天他和幾個朋友喝了點酒，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去睡了。因為喝了酒，半夜的時候被尿憋醒了，就起床小解。
    夏天天氣熱，怕味道大，他們家的馬桶是放在屋外的。
    九環這邊都是這樣，排泄物用桶裝起來，拿去澆菜。住在九環的人，家裏都不富裕，大家想著能省則省，隻要一個小塑料盆，都會種點蔥，一小塊土地，都會種點菜。
    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紅衣人由遠及近，一下子就出現在王大常家門口了。
    那時候應該是淩晨兩三點，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
    國人多迷信，那家男主人當場就嚇尿了，話都說不出來。
    他還記得，那個紅衣人好像發現他了，回頭看了他一眼，衝著他笑了一下，他注意到那紅衣人的腳根本就沒有沾到地。
    “厲鬼！肯定是被王大常殺害的人，變成厲鬼回來找他報仇了！”
    有人看到了紅衣厲鬼的謠言在九環流傳甚廣，導致王大常的門都沒有多少人路過，大家都嫌晦氣。
    要知道，以往遇見這種情況，他家裏的東西都不會剩下的，早就被鄰居瓜分了。
    可是，大家都怕拿了王大常的東西會被厲鬼纏上，故此，王大常的東西都還在。
    回去的路上。崔飛問古寒：“你覺得那人說得紅衣厲鬼可信不？”
    古寒想了想，回道：“我覺得應該是王大常的幕後之人，就是教唆王大常殺人的人那人看見的，或許是幕後人給王大常送錢？王大常不是說了，殺一個人有兩千塊嗎？”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崔飛邊走邊說，“那他穿紅衣是為了什麼呢？又在半夜出現是為了什麼呢？”
    “……許是為了方便裝神弄鬼？大半夜的，看見一個穿紅衣的人在路上走，看見的人大多數都是想到哪方麵去，注意力自然就從他做的事情上麵移開了。”
    “可是在王大常門外和房裏。除了我們去逮捕他的時候，沒有留下其他的腳印……”
    “還有，王大常一共殺了四個人，人不是一天殺的，即便是送錢，也得四次。怎麼就被人看到了一次？”
    “……應該是巧合吧，這裏偏遠，半夜出門的人本就不多，那能回回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