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飛看著王大常的表現有點不對勁，心中疑慮，正要說什麼。
    他麵前的王大常就出問題了，隻見原本好好坐在椅子上麵的人問了正在做筆錄的王農一句：“現在幾點啦？”
    王農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才上午十一點不到。”
    “十一點？十二點的時候我要在家，回家！我要回家！現在我就要回家！”說著，就開始拚命掙動起來，搖得手銬嘩嘩作響。
    “安靜！安靜！不準吵！”王農上前按住他。王大常農活做了大半輩子，力氣並不小，一時之間，王農還真按不住他。
    崔飛趕緊上去幫忙。
    “怎麼回事？”站在單見窗戶外麵看他們審訊的霍初九看見王大常的神色不對勁，推開門問。
    “不知道，聽我說了時間之後就這樣了……”王農有些納悶。
    “時間？”霍初九看著嘴裏不住囔著“十二點要回家”的王大常，追問，“為什麼十二點要回家？十二點在外麵你會怎樣？是中午十二點還是晚上十二點？”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些警察都殺了！我要出去！”王大成說了一句他剛進警局時候的話，眼神看向王農的背麵，明明哪裏什麼也沒有。
    看著審訊室昏暗的環境，王農背後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們敢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拿驅鬼符把你們收了？還不動手！！”王大常掙紮不停，同時口中大喊。
    說來也巧，在掙動中，他懷裏的一張折成三角的黃色符紙掉了下來。幾乎在同時，王農覺得審訊室突生一股寒氣，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驅鬼符！我的驅鬼符！快還給我！”原本趾高氣昂的王大常就像被針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
    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嘴裏不住地求救：“驅鬼符掉了！她們會殺了我的！驅鬼符掉了——咳咳咳，救命——”王大常第二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像被什麼扼住了脖子，臉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眼珠凸出，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雖說如此，他仍然死死盯著黃色三角符紙的方向，手不住地伸向符紙。
    王農等人即使見過這種場麵，當即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還是霍初九反應過來，上前幾步撿起符紙一把塞到王大常伸長的手中——
    說來也怪，王大常青紫的臉色居然在短時間恢複過來了。王農覺得審訊室裏麵的空氣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寒氣了。
    “嘿嘿嘿，我還收拾不了你們了？”拿到符紙恢複正常的王大常站起身，古怪地笑道，“幾天我要好好教訓你們！”
    說著拿著符紙，也不顧雙手被手銬鎖住不方便，舉起三角符紙就往他正對麵的牆上走去。
    王農剛想喝住他，就被霍初九的眼神製住了。
    見狀，王農隻好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著王大常。
    霍初九拍了一張符紙的照片傳給上官月，讓他幫忙看看這符紙能不能驅鬼？
    不一會兒，上官月的回複就到了，隻有簡單的一個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