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1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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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由席任拋磚引玉,連淮道友,得罪了。”第一場是由龍蝕神宗於山的大弟子席任向青雲劍宗東恕的大弟子連淮發起挑戰。
世家宗門年輕一代定有一個領頭羊,若領頭之人出眾,那家族自然贏得讚譽。能較量的隻能是年輕一代,若是鬧大了,一句年少氣盛就可揭過,畢竟家主不會輕易出手,反正以後他們也會接替家族宗門。
這一任的年輕一代領袖目前是:華天宗牧舟,青雲劍宗連淮,渺渺醫閣相傾,龍蝕神宗席任,鄭家鄭明光,安家安音,上官家上官月。七人除了上官月是金丹中期之外,都在元嬰初中後期上下起伏。
連淮上前一步,和席任一起進入了風雲離火壺,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擂台。是風雲離火壺的器靈根據場景所模擬出來的。
連淮同席任一樣,都是元嬰中期,一個是以越級挑戰的劍修,一個是暴烈著稱的體修。他倆的對決,十分耐看。
“請。”
“請。”
二人相互行了一禮,連淮拔出劍,劍尖閃過一道銀芒,而席任的雙手開始泛著青紫的光團,光團高溫,灼燒得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這是龍蝕神宗的絕技——青焰幽蝕經,修至大成全身籠罩青紫光團,炙烤千裏,寸草不生,威力極大。席任雖說現在隻有手掌出現青紫光團,但看其純度,和大成也不相上下了。”一旁的渺渺醫閣閣主阮素華向自己的大弟子相傾介紹道。
“弟子受教了。”相傾點點頭。
一旁的上官延默默向左邊坐了一點點,擋住了華天宗元機看向自己兒子上官月的視線。
元機心虛的咳嗽了兩聲。
後麵的上官月被元華看得臉都要笑僵了。
安經略將他倆的動作看在眼裏:“怎麼?元機,還沒有放棄收徒啊?”看向上官月,“小月,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還沒有出生,這元機就巴巴跑到你家,想要收你為徒呢?不過被你父親給頂回去了。現在來看,他還賊心不死呢……”安經略嘲笑道,他隻是順便說說,倒不需要上官月的回答。
“……大家還是看比試吧。”東道主東恕見元機臉上掛不住了,打圓場道。
“師尊,還有此事?”相傾聽得此言,好奇地向阮素華求證。
“自然,這上官家的小子怕是被元機這個老匹夫看出什麼來了,不然他為何不要臉皮敢求人家的嫡長……”阮素華向相傾傳音譏笑。
四大宗門並不若表麵上關係那麼好,私底下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呢。
“若有可能,還是和上官月打好關係吧。”阮素華長歎了一口氣。這世上,女子生活總是要艱難些。
此時連淮和席任的比試也達到了白熱化。
席任的手就是他的法器,他的手經過很多天才地寶的淬煉,比之一般的靈器也是不差的。
連淮的劍被席任兩手接住了,劍身承受著青焰幽蝕經功法催動的火焰侵蝕,不一會兒,劍身已經有了損傷。
連淮見狀,幹脆把左手附在拿劍的右手之上,將全身的靈力壓縮在劍上,和席任比起了靈氣的儲存。
今天是青雲劍宗東恕的萬歲壽誕,他們比武也是意思意思,弄出火氣來了誰也不好看。
他倆的靈氣在兩人中間膨脹、壓縮,最後“嘭”的一聲炸裂開來,勝負已分。
原來,劍在席任的雙手間,靈氣在壓縮之後爆炸,席任離得近,反應不急,反而被炸掉了兩隻袖子。
第二個就是青雲劍宗的二弟子連元出列,他的對手就是鄭家的鄭明耀。
當年鄭明耀在出口暗算了鄭明光,剛開始很是惶恐不安了一段時間,可沒有了鄭明光,又沒有人看見鄭明耀陷害鄭明光,在鄭明光消失的那幾年,鄭明耀在鄭家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極了。
鄭明耀就不想再讓鄭明光回來了。可是最後鄭明光還是回來了,他也受到了懲罰。
這次參加東恕的壽宴,本來是沒有鄭明耀的,是他父親找來了,也就是鄭明光的二叔,找來了他們的爺爺才讓鄭明耀參加的。
連元元嬰初期,鄭明耀元嬰中期,大家公認劍修可越級挑戰,故此除了連淮是由席任主動挑戰的,連元及後麵的幾位劍修,都會向自己高一階的挑戰。
鄭明耀正是心性不穩的時候,上場沒有多久就敗下陣來。
鄭明光見此,無聲地嘲笑了鄭明耀一下。
幾個回合之後,終於輪到了上官月。
和他對戰的是東恕的五弟子連木,修為比上官月第一小階,是金丹初期。
在連木上場之前,東恕對連木囑咐了幾句,連木若有所思地走了下去。
上官月九歲進入一英秘境,在外流落了二十八年,最近才找回來。關於他的戰鬥方式,功法路數還沒有在巽沅大世界顯露出來。不像其他的幾人,多多少少可以聽見消息。
“上官道友,請!”
“連木道友,請!”
連木抽出劍,比了一個起劍式,上官月伸出劍指在自己眼上一抹,就戰立不動了。隻見上官月原本烏白的眼睛,閃過一道金光,金光轉眼即逝,可沒有逃過近在咫尺連木的眼睛。
“得罪了。”說完,連木的劍招已經近在眼前,上官月隻是小小的移了一個步子,便避開了連木一擊。
連木剛開始是小小試探一下是不是師尊說的那樣,之後的劍招更是如暴風急雨般向上官月傾瀉而來。
在擂台上,上官月左移,右移,將連木的攻擊全部避開,連木靈力消耗了不少,連上官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時,連木才知道他師尊話裏的意思,東恕剛剛對連木說:“上官月之所以看不見,據說是因為他的眼可看過去未來……”獨獨看不了現在,天道是公平的,所以他瞎了。
好在,眼睛對修士的影響不大,不是有神識嘛。
連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的劍招走向八成是被上官月提前看到了,他才能避開。
行!你預看我的劍招要時間吧,看了之後想怎麼躲也要時間吧?那我的劍就要快到你沒有那個思考的時間才是!
飛泉十萬劍,是青雲劍宗的非親傳弟子不可練的快劍,練劍的人會在後山的瀑布下麵,什麼時候那十萬劍招練完,身上不沾半滴水,那飛泉十萬劍你就大成了。
“不錯,連木這小子……”連木才看出來的事情,在風雲離火壺外麵的家主等合體大能早就看出來了。之所以沒有傷到上官月,就要因為上官月提前看到了連木劍招的落方,才能避開,轉而消耗連木的靈力。
“連木能想到用飛泉十萬劍來破除上官月的眼睛神通已經很不錯了……”連淮看著東恕不好的臉色,為自己的師弟辯解。
“……可他的飛泉十萬劍沒有練到家啊!”東恕恨鐵不成鋼。飛泉十萬劍是破除上官月的眼睛的一個方法,可你自己要先把劍招練好啊!
“那上官月的相術也不一定練到家了呀……”東恕的四弟子是為女子,道號連珍。連珍認為上官月憑著相術占了上風,不過是投機取巧,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比!
“你又怎知上官月沒有‘看到’他贏了呢?不要去惹那些學神相術的人,這是為師給你們遊曆的一個忠告……”東恕看著連珍不以為然的樣子,開口示警。
看穿過去,推算未來、趨吉避凶是神術師們的道,他們對於命理之說是所有修士中研究最深,了解最透。當然也是最神神叨叨,不走尋常路。
“為何?”連元好奇問道。對於修士而言,關於自身及親友的吉凶都可以感知,要神術師有什麼用呢?算算明天下雨不?不好意思,練氣期修士都可用符籙改變一方天氣;難道要算算自己可以活多久嗎?除非突遭厄運,修士對於自己壽終也是有一點感知的。
“他們改命付出的代價遠遠沒有尋常修士來得大,隻需度過雷劫,換句話說,一個神術師在築基期給另一個人改了命,那他隻要度過築基到金丹的那道雷劫,那他替人改命的因果全消。”連淮給師弟解釋道。
“這……這並不公平!”三弟子連華聽到這裏,狠狠皺了皺眉頭。
“這當然公平,如若不然,巽沅大世界修士有億萬之數,為何神術師隻有元機出名……”其他的都沒有挨過雷劫,死了。
這說著,風雲離火壺裏麵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不出東恕的預料,連木輸了。
“怎麼了?”見回到座位的上官月有點不開心,上官延問道。
“勝之不武……”上官月悶悶地說。他才回來不到半年,這半年來一直閉關衝擊金丹,武技並沒有掌握多少,就連上官家的嫡傳功法也才堪堪修煉到金丹中期,除了在河圖洛書中的那六年學到的東西,其他的上官月都拿不出手。
“勝便是勝了,哪有勝之不武之說?連木可並未讓你一招半式,月兒的本事就在相術卜卦,那能明知是自己弱項,卻拿弱項和其他人的長處相比?”上官延語重心長地告誡上官月,比試就是拿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長處相比,不要鑽了牛角尖。
“月兒受教了。”上官月隻是一時間沒有想過來。那個男人不想像連木那樣的劍修一樣,勇往直前,英氣逼人。
上官月的道和他們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