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賭局之竹馬天降,紅線那端良人謂誰?(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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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寶儀跟宇文弈笙報了這個婚嫁自由的喜訊之後,說著“丁香和鈴兒在門外等我”又翻牆而離開,路上還遇到了宇文家的家丁,澆花的澆花,喂馬的喂馬,她翟大小姐當自己家似的逐個打了招呼,如沐春風,看來下人也是習慣了她這自出自入的存在。
    宇文弈笙看著翟寶儀走,還不忘吩咐著別鬧得太狠,約莫是在說之後與他人相親擇偶之事,然後就整個人放了個空,呆呆地盯著門口半響連眼睛都沒眨。
    解心遠俯視著這位宇文弈笙,一直跟翟寶儀聊得有的沒的,談話間隱約透露著應付的敷衍語氣,但也不至於太冷漠地對待,旁人看來真是知己知彼的竹馬,一個成熟溫柔的公子,一個童心未泯的大小姐。
    若晉少嶺在此看見,大概是搖頭惋惜,如兄如妹,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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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兄如妹,沒戲了。”
    晉少嶺一聽果真這麼反應,解心遠竊笑,他下一秒又想起了什麼,“解心遠這該不會是你編來騙我吧?”
    解心遠道,“不信也沒關係,你可以去回眸鏡看啊。”
    回眸鏡是宿命星君的法寶,專門是讓旁人回溯發生在過去的一些片段,要倚靠施法人的法力才能啟動。整個赤繩庭僅僅月老不用法寶就能查看過去,其他小廝如他們法術不高,自然需要這種回眸鏡辦事,月老看赤繩庭缺這麼個寶貝,就開口問宿命星君借,起初不肯,倒是解心遠和晉少嶺一並在他那撒潑打滾,硬搶過來的。其實也是解心遠看宿命星君手上也有差不多的工具,回眸鏡也隻是其中一件,施舍一下赤繩庭也沒啥吧,心想就搶就偷,大不了宿命星君找人拿回去,結果百年過去了,星君好像把這法寶忘了。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別這樣嘛晉少,你知道我法力的……”解心遠摩挲著手指頭,十足凡人在賭坊缺個方便錢跟人要錢再賭回本的架勢。
    “猥瑣!不去!省得被你坑。”
    “那你不好奇芍藥姑娘是什麼人物嗎?”
    晉少嶺想起剛解心遠跟他彙報的對話,芍藥姑娘似乎是一個青樓姑娘,引得宇文弈笙的關注,翟寶儀還推波助瀾,所以這對竹馬是互相成對方之美嗎?
    晉少嶺道:“不、不好奇!我們牽紅線的對象是翟寶儀,有芍藥姑娘什麼事兒?”
    解心遠嗬嗬,“宇文弈笙有沒有戲,你不想看看他是否對芍藥姑娘真心嗎?如果他心係這位姑娘,豈不是跟翟寶儀有緣無分嗎?——這是排除法啊晉少。”
    晉少嶺被說得有點心動,二人便回到天上,怕被同僚撞個正著,鬼鬼祟祟地溜進了赤繩庭偏殿。
    回眸鏡不大不小,足以一個人敞開雙臂之寬,傾斜在石岸上,晉少嶺揚手向鏡麵注入法力,倏地鏡麵泛起漣漪,波光粼粼頓時出現了兩個人影——
    宇文弈笙問,“當時芍藥姑娘跟你說什麼啊?”
    男裝的翟寶儀一臉弄鬼掉猴,說道,“就……跟芍藥姑娘舉薦了一下我家公子——你咯。”
    他們二人身後的建築牌匾顯赫“百花院”三字,大概是剛與青樓芍藥姑娘見麵之後,天色昏暗,繁星點點,二人在長街漫步。
    與同齡少女相比,翟寶儀膽色過人,瞞著家人易釵而弁就出入窯子,少女變少年,不僅把男人的輕狂重色演繹得惟妙惟肖,英氣逼人,能言善道,見一個誇一個,出手也大方,引得幾個姑娘揮著手帕不舍她的離開——這一點,晉少嶺也著實嚇了一跳。
    宇文弈笙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翟寶儀怕他如同唐僧煩她一路,“我沒有被識穿,跟芍藥姑娘說,我是宇文公子家的小廝,名字叫做……啊,我說什麼來著?”
    翟寶儀想起多少文盲把她的“翟”姓看成“瞿”“霍”,便隨口編了個名字,朝那閉月羞花的姑娘說,“我叫做霍子君,我家宇文公子久違姑娘的才情許久,出汙泥而不染,今天一見,碰巧了芍藥姑娘的拋繡球招知己,不巧小的手賤接過了繡球,害我家主子出了醜,怕我家主子正在樓下氣得跺腳,求芍藥姑娘等下美言幾句,等他回家不會找人圍毆小的。”
    “你才氣得跺腳,”宇文弈笙白了她一眼,他生起氣來語速是平時的一倍:“我是怕你被人拆穿是女孩,被人從二樓扔下來,丟人丟得全莞州都知道,到時候我怎麼向翟老爺,說我帶翟大小姐去逛窯子,偷雞不成被雞啄嗎?”
    翟寶儀聽他振振有詞,一臉惶恐:“哇,你說,芍藥姑娘是雞……”
    “你!”宇文弈笙最惱她玩文字遊戲,“我不是這個意思!”
    翟寶儀得意洋洋,“沒想到宇文弈笙你是這樣的人,我回頭就跟芍藥姑娘說,等你下次一踏入百花院就轟你出去。”
    “轟你出去才對!”
    宇文弈笙摸了摸鼻子,“我剛聽到你們,在琴簫合奏?”
    “是啊,”翟寶儀也料到不少人會在樓下聽。
    “沒想到啊,你什麼時候會吹簫的?”
    “誰跟你我是吹簫的,我是彈琴的!芍藥姑娘問我是否會什麼樂器,我說隻會彈琴,她就讓我撫她最寶貴的‘紅靈’,她來吹簫,”翟寶儀意氣洋洋,走路帶風。“芍藥姑娘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愧是百花院的奇女子……你怎麼了?”
    看宇文弈笙忽而頓下腳步,翟寶儀狐疑地回頭看著他。
    “你說,你跟芍藥姑娘說,你是我的小廝,你還跟芍藥姑娘說,你會彈琴?”
    “……是,那又怎樣?”
    宇文弈笙衝過去捏著她的臉頰,“你說芍藥姑娘信不信??”
    “當…當然……信啦,放手!”翟寶儀垂死掙紮,也一把揪著宇文弈笙的臉搓圓按扁,“我說是你宇文少爺閑時教導我這個奴才彈琴的不行嗎?”
    “砌詞狡辯!你自己都不信芍藥姑娘怎麼會信!”
    “……嗚…………”
    宇文弈笙才放開手,“你看你!成何體統!以後你都不準去百花院!”
    “為什麼?!”
    “芍藥姑娘早就看出你是姑娘家,混在男人群裏不適合,看你拿到了繡球就讓你上去,那是救你!你還恬不知恥地跟人琴簫合奏,還自稱小廝奴才,你真是……”宇文弈笙沒好氣再說,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翟寶儀才隱約覺得自己闖禍被保,喪氣地追了上去,“別嘛弈笙,下次我會注意的了……”
    她的竹馬順著她的大話繼續警告之:“注意你個頭,我這就找人在後巷圍毆你這個放肆的宇文家小廝,等你鼻青眼腫扮不了男裝出不了門!”
    “嗚……別嘛少爺,最多這個月的工錢我不要了……”
    “工錢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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