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諾……”景颯依然叫著他的名字。
    “嗯。”展諾應著。
    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光潔的額頭然後順著往下親了親他高挺的鼻梁，最後目光落在抿著的薄唇上。
    “可以嗎？”景颯輕聲問。
    等了一會兒不見展諾的回答，自然也沒有聽到他的拒絕，景颯擅自歸類為那是默認，於是大膽的低頭下去吻上那雙柔軟的的嘴唇。
    起先還是小心翼翼的摩擦展諾的唇瓣，見展諾沒有露出討厭的神情便探出舌尖顫抖著描繪他的唇形向更深處探去，令人興奮的是展諾開啟了緊閉的嘴巴方便景颯的舌頭更容易的進去。
    曾經景颯偷偷地問安南：第一次疼嗎？
    安南淡定的回了他一句話讓景颯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你用黃瓜插自己的鼻孔看看痛不痛。
    鬆開展諾的唇垂下眼瞼看著他幽深的眼眸景颯陷了進去。一伸手，景颯將床頭的燈關閉。頓時房間裏一片黑暗，他和展諾同時看不見了對方。
    “景颯？為什麼把燈關掉？”展諾不明白景颯為什麼要這麼做，帶著疑問。
    景颯並沒有回答他。其實他是在怕，怕在明亮的地方看清楚展諾，更怕展諾會看清楚自己。
    眼睛還不能適應黑暗，景颯隻能在黑色中模糊的看到展諾臉龐的輪廓，傾身上去把他壓倒在床上。
    床鋪不負兩個男人的重量搖晃了兩下深陷出一個坑，景颯趴在展諾的胸口聽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氣氛登時變得曖昧起來。
    展諾從這氣氛中感覺到了什麼他開口困擾的叫著景颯的名字：“景颯……”
    “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景颯喃喃自語，親吻著展諾的脖子一路向下。手，不老實的伸進寬鬆的浴袍裏撫摸著展諾結實的胸肌，指尖滑過平坦的小腹然後感覺他的腹部猛地收氣。黑暗中景颯蕩起笑容，比之前進步了一點不是嗎？至少他有了一點點的反應給自己。再接再厲景颯拉起展諾睡袍上的一根帶子輕輕一扯，睡袍便左右分開。
    借著月光看著隻著短褲的展諾的身體景颯開始呼吸急促。
    “展諾……展諾……”景颯在展諾的耳邊喘著熱氣聲音帶著乞求。
    月光下景颯執起展諾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牆壁上映出他騎在一個身體修長的男人低垂下頭發的樣子。
    “你的心，跳的好快。”展諾輕聲低語。
    “嗯，因為它愛你。”景颯歪頭輕笑，眼睛裏有液體在滾動。
    抓起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然後景颯鑽進被窩裏一直往下，被子裏麵充斥著展諾身體上的沐浴露香味以及景颯粗重的喘息，展諾的身體迅速的僵了一下快速準確的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景颯不打算放棄，在黑暗裏含住了展諾的指尖，在溫暖的口腔裏的那指尖顫抖了一下。
    舌尖，小心的舔過那修長手指的指縫。偶爾從展諾嘴邊溢出的悶哼，當眼前隻剩下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聽覺就異常的清晰起來。不知何時展諾鬆開了抓住景颯的那隻手，當他注意到的時候手背上已經沒有了壓製的力量。不知道這是展諾有意還是無意的動作，總之鼓舞了景颯。突然景颯的心驟然一緊展諾驚呼出聲，因為剛洗過澡的關係觸感有些涼意。
    “等，等下。景颯，我還沒有準備好。”
    “沒事的展諾，房間這麼黑，我不會說話你就把我想成別人在給你做就好了。”說這話的時候景颯的心很疼。這是何其的可悲，麵對心愛的男人他卻隻能讓他把自己幻想成別人的樣子，女人的樣子。他又是何其的可憐，連聲音都不能發出，更不能喚出心愛的人的名字。景颯怕男人特有的聲音會擊潰展諾。
    下一秒被子掀開展諾抓著景颯的胳膊把他扯到他的身邊躺好。仰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張著嘴巴像是犯了哮喘病一樣無法順暢呼吸，心痛已經絞在了一起，眼淚無聲無息的溢出眼眶流進枕頭裏。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哀傷，四周安靜的隻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無法重疊在一起的呼吸。
    “為……為什麼……”景颯沙啞著聲音輕輕地問。像是問展諾，又像是在問我自己。
    他隻有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悲傷與恐慌才不至於對展諾大吼大叫：告訴我為什麼？我已經如此退讓，退讓到可憐的地步這樣還不夠嗎？這樣你還不願意碰我，是為什麼？
    展諾拍拍景颯的後背：“景颯，今天不行，我沒有準備好。對不起！”
    哽了哽喉嚨即使知道展諾看不到景颯也扯起嘴角，就算這笑容一碰就會碎：“沒關係。”
    “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