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又是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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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根就是不一樣啊,才五歲就能嫻熟的引氣入體了!”
“那可不嘛,人家可是下任魔尊,當然有實力了。”
“哈哈,這天賦怕是在玄銘仙門也無可奈何吧,看來我們魔道要興起了!”
周圍議論紛紛,無一不是誇讚試煉台上的黑衣孩童。
段邪揚起精致的臉,蔑視的瞥了一眼被打下台的年齡相仿的孩童。
“你們玄銘仙門也不過如此罷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段邪稚嫩的聲音在諾大的會場回蕩,玄銘仙門的人無一不是低聲歎氣。
這時,一道白衣撞入段邪的眼睛。
那是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他天生便那般盛氣淩人。
隻聽見白衣少年道:“我陪你打。”
霎時,周圍的氣氛突然寧靜了下來。段邪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自己已經狼狽不堪的倒在台下。
我,輸了?
“才不會輸呢!絕對不會!”
段邪猛地起身,亂糟糟的墨色長發以奇怪的形狀纏繞著。他瞪大血色的眸子,白皙的皮膚因為慌亂有些微紅。
段邪伸出修長的手胡亂抓了抓墨發,望著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這才冷靜下來。
又是那個夢。
想起夢裏的那個白衣少年,段邪咬牙:“絕對要贏回來!”
“阿邪,時辰已經到了,你還在這幹嘛?”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像四月春風一般溫和。
段邪瞥了一眼宇文司涵有些不滿:“知道了知道了,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誒,我衣服呢?”
宇文司涵不以為然,若無其事的趴下身子,伸手往床底下一撈,將那件玄衣拖了出來。
段邪沉默了一會,一把搶過玄衣,偏過頭咳了兩聲:“咳,是本尊藏那的,為了考驗考驗你。”
宇文司涵微笑著,也不揭穿他:“阿邪,去玄銘仙門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了。”
“啊?去玄銘仙門?!今天?”段邪穿衣服的手一頓,咆哮起來。
宇文司涵皺了皺眉:“嗯?我昨天不是和你說過嗎?”
“有麼?沒有啊!一定是你沒說,不許反駁!”段邪一邊加快速度,也不忘惡狠狠的瞪宇文司涵一眼。
宇文司涵輕輕搖頭,接過他手中的發帶:“我來幫你。”
段邪沒有拒絕,隻是威脅道:“這事不許說出去。”宇文司涵抿抿嘴,不做回答。
匆匆忙忙的坐上馬車,段邪的心才安定下來。他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不住陷入自己的思緒。
那個少年一定還在玄銘仙門吧?如果還在的話……
如果還在的話一定要把他打趴下,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一旁的宇文司涵看著段邪咬牙切齒的樣子沉默——看來啊,待會恐怕要有一場惡戰了,嗯,是不是應該多帶點草藥來?
在宇文司涵還在思索從哪裏弄到些草藥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段邪興致衝衝跳下馬車,宇文司涵緊隨其後。
玄銘仙門乃名門正派,也素來以素雅出名。門內的弟子也是清一律的白衣銀袍,被譽為最雅觀的門服,在段邪看來倒更像是一塊塊白豆腐。
正院內各家名門也早就到場,當段邪進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段邪那邊聚集。
為首的段邪一襲玄衣,衣袂流望。墨發被深紫色發帶高高挽起。他噙著一抹微笑,沐浴陽光。並沒有半分魔尊的樣子,倒更像是一位十五、六歲的陽光少年。若不是段邪那雙代表魔族身份的血瞳,恐怕誰也不會將這位翩翩少年與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聯想起來。
所有人也不得不稱讚段邪的容貌甚佳,有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幾分稚嫩,幾分晴朗,更多的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徘徊,帶有一絲不悅。
一旁的宇文司涵攤開玉骨折扇,俊美的五官十分柔和。他湊到段邪耳邊,不知和段邪說了些什麼,隻見他的墨瞳愈發深沉還帶著幾分儒雅。段邪聽後竟笑了起來。
這時,所有人沉默不語——難不成如今的魔族一比一個,嗯,知書達理?
玄銘仙門正院有一個巨大的湖,湖麵靜如止水,若不是看見幾條錦魚在水中遊動,倒更像是一塊巨大的靈石。
湖中大大小小的亭子設有多個,每個亭子間是有走廊相通的。四麵的墨竹微微蕩漾,竹葉相交掩映,隻能迷迷糊糊的看見竹林後的棱角。
紅廊綠竹碧水,頗有仙境的韻味。
段邪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喃喃道:“門服是白的,正院是綠的,果然是小蔥拌豆腐麼。”一旁的宇文司涵輕笑:“好了好了,快入座吧。”
段邪搖搖頭:“太悶了,本尊出去走走。”段邪轉過身,朝竹林的一條小徑走去。望著段邪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中,宇文司涵輕歎。
竹林裏很是清幽,竹葉落在段邪的肩上他渾然不知,隻顧加快腳步穿過竹林。
段邪的眉毛愈發緊鎖——玄銘仙門的弟子居住院應該就在這裏啊。
不知在這片竹林中走了多久,周圍的景色依舊一樣。段邪微愣,他轉過頭,四周隻有一片幽靜。來時的小徑也不知在哪裏。
段邪突然感到身體僵硬,顫顫巍巍的朝一個方向跑去。
出口,出口在哪裏!
段邪不知跑了多久,在玄銘仙門是有禁製結界的,除了試煉場以外的地方是不允許使用靈力的。
段邪突然渾身無力,無助的坐在地上,曾經的畫麵竟在眼前一一浮現。
那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感覺到身體漸漸下墜。恍惚間,還能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
段邪猛地頭深深的紮入雙腿之間:“不不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丟下我,不要!”
在段邪意識已經漸漸恍惚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在段邪心裏激起漣漪。
“你是誰?這裏可是禁地,不允許外人闖入。”
段邪像找到救贖一樣猛地抬起頭。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衣,三分俊美,三分冷傲。墨發被發帶挽起。墨絲在雪白的長衫上暈開,倒像一幅緩緩展開的水墨畫。
他眸子顏色很淡,卻冷的嚇人。他此刻十分戒備,握著長劍,似乎隨時準備拔劍出鞘。
段邪此刻像是找到救星一樣,一把拉住少年的袖子:“啊啊,活的人活的人!”
少年一頓,似不習慣與人接觸,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袖子從段邪手裏抽出來。冷聲道:“你才死了。”
段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年滿臉的嫌棄,雙手張開,抱住少年,幾乎整個人都掛上去了。
“我活的,你也活的!快快快,活人,帶我出去這鬼地方!”
少年身體僵硬,一把推開段邪,怒火將整個眸子都燒了起來:“別碰我。”
段邪生怕對方丟下自己不管,立刻後退了數十步:“好好好,我不碰,你快把我帶出去。”
少年遲疑了一會,瞥見段邪的墨色玄衣,道:“你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他用陳述句的口吻問道。
“對對對,我迷路了!”段邪立馬回答。
少年轉過身:“走。”
段邪立馬感激的跑上去,卻遭到了少年的一記白眼:“別靠近我。”
段邪立馬站住,又退了幾步,小聲嘀咕道:“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真小氣。”不過……段邪抬起頭看著走在前麵的少年白衣翩然——他應該也是玄銘仙門的弟子吧?那,他一定也認識之前打敗我那小子!
“誒,那個,活著的那個,我問一……”
突然,少年停了下來,那雙凍死人的眼睛掃向段邪:“你剛剛叫我什麼?”
段邪的紅眸轉了轉:“呃,我又不知道你名字,再說了,你本來就活的。”
看著段邪一副錯不在我的表情,少年不知為什麼,原本冷淡的眸子裏浮現一絲笑意。不過很快,這笑意又深深沉寂在淡色瞳孔中。
少年重新轉過頭,微風中傳來隻語:“白漪。”
段邪微愣,半晌才回過神:“啊?對啊,你是白衣啊,可白了。”
白漪身形一頓,又將帶刀般的眼睛掃向段邪:“白漪,我的名字。”
段邪則被這吃人的眼睛嚇到了,這恐怕比宇文司涵的說教還可怕吧。
段邪感到一絲尷尬,“啊,名字啊,知道了知道了。快快快,你別看我,我慌。”嘴上這麼說,段邪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暗暗道:“白衣?這取的什麼名字,不過道和他挺配的。白成這樣,也不容易。”這恐怕是段邪人生第一次對玄銘仙門的弟子滿懷敬意。
不知道在這片竹林裏走了多久,白漪又是個不會聊天的主,這倒快憋死段邪了。不過好在也總算算是憋到頭了。
段邪看到湖中心的紅亭,立馬開始感謝蒼天了。
宇文司涵也一眼就看到了段邪,立馬趕過來,處事不驚的臉上也終於流露出擔憂:“阿邪,你又去哪裏了?”
段邪不耐煩的招招手:“沒事沒事,瞎操心。本尊這不好著嘛。”
宇文司涵無奈,放下心來,也看見了安靜呆在一旁的白漪,皺皺眉:“白公子,阿邪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白漪則好像知道了些什麼,輕笑:“原來,你就是當今新晉魔尊段邪。”
段邪忍不住多看了白漪幾眼:沒想到這家夥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對啊,就是本尊,怎麼樣,是不是因為之前對本尊無禮所以嚇到了?也罷也罷,本尊不和你計較。”段邪揚起下巴,高傲的看向他。
白漪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為什麼要怕手下敗將?”
段邪一僵。宇文司涵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段邪不笨,也瞬間領悟到了。他瞪大眼睛:“你你你!你是那個,那個啥?那個那個,那個當年僥幸贏了我的熊孩子!”
白漪臉一黑,熊孩子!?
作者閑話:
新人新文,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