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 墮落罪天使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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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拉帝·米利卡斯騰空展現備戰狀態天使長們發出低沉的笑聲在罪惡深淵上空回蕩,一時間感覺整個罪惡深淵都在動蕩,哀嚎聲更加清晰慘烈讓在場的聽者毛骨悚然。
“拉帝,你是我們挑選出來的大天使。你認為自己有可能戰勝我們嗎?萬年的榮耀毀於一旦,愚蠢啊……”天使長們對拉帝·米利卡斯惋惜輕歎,可是空氣中浮動的暗潮洶湧在告訴拉帝他們這不過是天使長們虛偽的嘲笑。
“榮耀?那不過是你們施加在我身上黑暗的欲-望。每一次的成功就代表著你們的目的更加接近了,我代替你們的雙手去戰鬥,去殺戮,去沾滿罪惡。你們想要隻手遮天,我偏要逆天而行。”
“看來你是執意如此了。”
袍子下的天使長更顯陰冷,飛騰上空十指輕觸放在胸口,刺眼的光籠罩罪惡深淵,比剛才拉帝所散發出的光芒更甚。斐爾末和其他天使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們都明白即使拉帝·米利卡斯開口說他後悔了也不會有回轉的餘地。禁忌,之所以被稱為禁忌那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破壞、去靠近、去探索、去言語。就如神的名字一樣。
這是一場戰爭,神與神的對抗,強者和王者的較量。可是,這又是一場所有人都知道結局的戰役。拉帝心裏更加的清楚,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天使長們對抗的,他所做的不過是自殺式的犧牲。但如果就這樣被人擺布當做棋子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被利用,他寧願選擇魂飛魄散,永不為神。
——拉帝。
耳邊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拉帝·米利卡斯目光下垂看向斐爾末。那是斐爾末在用心叫他的名字,望著拉帝眼中不曾出現過的平和的笑意斐爾末露出悲戚的表情。斐爾末明白拉帝,他去意已決。
收回目光,望著眼前隻是看著就能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力量的天使長們拉帝平靜的眼眸底下帶著寒冷。他展開翅膀,飛衝向紋絲不動的天使長,雖然全身白袍包裹可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天使長的眼睛在看他。拉帝與天使長的周圍狂風四起席卷著飛沙走石,大家的身體被吹的搖搖晃晃。力迦躲在凱的身後,斐爾末抬手遮擋,渾濁的空氣讓人睜不開眼睛。愈靠近那種被力量壓迫的感覺就愈清晰,身上猶如背著萬丈高山,拉帝的衣服被銳利的仿佛像刀子一樣的風氣掃到長袍被割出了一條條口子肌-膚滲出絲絲血痕,猶見從衣衫破碎的地方看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經絡交錯的駭人。
拉帝在心裏暗自掂量,還沒有近身天使長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他們比想象中的更加厲害可怕。驀地狠下心拉帝全力衝上去,掌心裏燃燒著一團火焰。眼看就要碰到天使長的時候他們突然全身被一個光球罩住,拉帝那隻燃燒著火焰的手也被罩在了裏麵,光球內裏快速流竄著藍色的電流,劈啪作響。頃刻間火焰反噬纏上他的手臂,拉帝頓時感覺到蝕人心骨的痛苦,就像是上千上萬鋒利的尖銳在鑽他的骨頭一樣,肌肉撕扯的疼痛,表層肌_膚很快出現像是被火燙傷一樣的傷痕,空氣裏也仿佛彌漫著肉焦的味道。鮮紅的血從他緊密的齒縫間流出,緊咬著牙齒不肯發出一點疼痛聲音的拉帝仇視著天使長,天使長始終微笑著和他對視。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個犯錯的孩子般痛心疾首,可是下一秒光芒更甚,簡直是想要把拉帝吞噬。
“不……拉帝會死的,這樣拉帝會被燒死的……”看著拉帝身上猙獰的傷痕力迦不禁驚恐的失聲大喊。
拉帝的力量已經用去一半,讓兩界都畏懼的熾天使拉帝的力量在天使長的麵前隻是羽毛般輕撫的程度。這不是輕微的懲罰,他們是真的想至拉帝於死地。不會給拉帝卷土重來的機會。
“被自己的力量吞噬的感覺如何?”天使長輕笑低問。
“啊啊啊!!!”拉帝仰天爆發出長嘯的怒吼,冷峻的五官扭曲他一點點的將自己被光球禁錮的手臂抽離,每抽出一分他的手臂就會鮮血噴湧而出。紅色的血痕蜿蜒輾轉的流在天使長們球體的表層,上麵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隻是大家的目光都被拉帝殘忍的自虐方式吸引的目光沒有人注意到這點現象。
突然一股力量從裏向外的推向拉帝把他的身子彈開,沒有留意的拉帝被彈出幾米之外重重的撞在懸崖峭壁之上。
天地動蕩,被撞碎的石頭紛紛下落塵土四起,拉帝全身欲裂。
咬咬牙拉帝重新飛起,用自己的鮮血幻化出一把利劍緊握著飛身衝天使長們飛去。
“去死吧。”拉帝雙手握著利劍暴喝一聲直插進光球頂端,那堅毅的目光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其他大天使呼吸一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拉帝。在他們的印象裏,千萬年來拉帝永遠都是神情冷淡,極少的微笑中甚至連嘴角都不曾勾起過。隻有這一刻,他們才覺得拉帝是活著的。
刹那從光球內的細縫裏藍色的氣四處飛散,拉帝黑色的長發被狂亂的吹起,閃電交錯電流從拉帝是身上流竄過又很快的消失。
“——拉帝。”斐爾末一聲大喊步子邁前一步再也不能動彈,他幾乎可以看到力量正在從拉帝的身上一點點的流逝。那個球,在吸收拉帝的力量。天使長們……在吞噬拉帝·米利卡斯的力量。
“神啊,寬恕罪惡的人,洗滌他們肮髒的靈魂。”天使長們開始吟唱。
“我賦予你機會,罪人命名為——拉帝·米利卡斯。”
吟唱完畢,在拉帝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六個小天使,孩子般天真的容顏在拉帝的耳邊嬉笑著。一個忽然飛到他的麵前歪著頭好奇的看著他,對方那看到不光澤的灰暗瞳孔散發著死氣。不,他們不是天使。他們隻是被天使長幻化出來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
這些帶著仇恨的惡靈看著拉帝驀地露出貪_婪凶狠的目光。
不久之後從罪惡深淵那裏傳出慘烈的叫喊,外麵的天使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相互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為什麼他們好像聽到了熾天使的聲音。不會的,那個人可是熾天使,他是位高權重的拉帝·米利卡斯。
五位天使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他們目瞪口呆的不肯相信剛才眼睛看到了,不肯相信現在眼前的一切。到處飛濺著鮮血,地上,是拉帝·米利卡斯被撕碎的翅膀。就在剛才,天使長們幻化出的天使在五位天使的麵前將拉帝·米利卡斯的翅膀生生的撕扯下來。
拉帝,就像是沒有生命力的木偶鬆開手中的劍脫線般的摔在地上。重落在地仰望著整個罪惡深淵呼吸裏都帶著血腥味,他無聲笑了。剛扯起嘴角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天堂,並不是人們所想的美好和平的地方。有時候想象中的天堂,比地獄還黑暗。
——拉帝·米利卡斯,你去死吧。
是誰,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不孕育我,我想要出生。
什麼?
“這顆對神不忠的心,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光芒消失,天使長們向拉帝走去。
“我來。”
冷酷聲音落下一個影子飛快的從天使長的身邊飛過抱住了拉帝·米利卡斯。拉帝的身影頓時僵住,從他的後背穿出一隻血手。
“斐爾末!!!。”力迦淒厲的嘶喊,淚流滿麵發瘋一樣的要衝上去被凱拚命的拉住。
力迦無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泣。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要對拉帝這麼狠,天使長是,連斐爾末也是……為什麼就可以下這麼狠的手,生生刺穿了……拉帝的後背。
“拉帝,你背叛了神。”斐爾末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望著眼前那張絕美的臉拉帝的嘴唇動了動,鮮血不受控製的不斷從口中溢出。
“因為……我看……看不到……神的,樣子。”拉帝再一次想笑,可是身上的疼痛讓他驀的咬緊牙關,他雖然沒有呼痛,可是斐爾末清晰的感覺到懷抱裏的這具殘破的身軀在抑製不住自己的顫抖。
“很好,斐爾末,把心髒交給我們吧。”
斐爾末看了拉帝一眼,對拉帝扯動的嘴角冷下眼眸,收回手的同時抓住拉帝的心。
“不……”力迦大喊。
斐爾末望著自己手中還在跳動的心髒丟下不能動彈的拉帝轉身走到天使長的麵前把鮮活的心交到他們的手裏麵,天使長很滿意冷酷無情的斐爾末。
“我們走。”
“是。”斐爾末低聲應道跟在後麵,指尖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罪惡深淵的地麵上,一直延續出去。
“走吧,力迦。”
“不要,不要,我要去救他……”
“力迦,拉帝已經死了。”凱拖拽著不肯離開的力迦。
“不會的,拉帝不會死的,他是大天使,他是最高的天使。”力迦抓著凱的領子,迫切的目光追隨著對方想讓他給自己一個想要的回答。
“他已經不是天使了,他被斬斷了六翼,他什麼都不是了。隻要斐爾末出手,就沒有活著的,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對不肯麵對殘酷現實的力迦,凱大聲怒吼。
這一聲怒吼仿佛落在了力迦的心上,他突然哭喊:“為什麼啊,凱。我們不是同伴嗎?為什麼可以下得了手。”
“力迦,記住。天使長在天界,是絕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