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父親總能在梔晚迷惑的時候,給以方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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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底,全日本刮起了超級台風,導致那天日本所有的活動全部取消。
    梔晚和父親閑著無聊便在客廳下象棋。
    父親的象棋很出眾,年輕時曾拿過中國象棋比賽的冠軍,所以身為徒弟的梔晚自然在他手裏難贏一盤。
    父親看了棋盤的局勢,笑說:“梔晚,你又輸了。”便拿著炮吃掉了梔晚的將軍。
    梔晚眉頭皺成一團,父親仗著自己的優勢,沒少在棋盤上欺負她。
    “爸爸,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她少有的嘟嘴賣萌,竟然把父親逗得樂嗬嗬的,“晚晚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足足是個潑皮猴子。”
    梔晚哼聲,“爸爸卻變得越來越油滑。”
    父親寵溺的捏了下梔晚的鼻子,梔晚也樂於父親的懲罰。
    突然不知怎的,父親一下子低頭沉默,梔晚小心探問,“爸爸?怎麼了?”
    父親欲言又止的模樣,叫梔晚心裏不自在,“爸爸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父親聽後暗自下了決心,這才開口,“晚晚,你們網球祭的那個星期,發生了什麼嗎?”
    梔晚無奈搖頭,“也沒有什麼,就是比賽。”
    父親追問,“可是,自從那次回來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啊,就是會笑了,說的話也多了,還有……不再與我生隔閡了。”
    父親說的謹慎,梔晚的心思此時也因父親的話語而偏離。她自從回來之後,便很少想起那次的事情,可能大部分是太忙,但還有一部分,確實是自己“選擇性忘記”。
    她到現在還是不相信那晚純名的話,還有那天在學校的廁所裏,她緋紅的臉。
    她對幸村,或許隻是感激,沒有別的感情。
    “是,有人帶著我將我從回憶裏走出來,是他,我才能對以前的事徹底釋懷,我很……感激他。”她不是不能做到坦誠麵對,而是……真的感激他對她做的一切。
    可是,既然隻是感激,又為什麼一定要逼著自己不去想他,為什麼要整天帶著那條發帶,為什麼……難以找回初見不二時的喜悅與激動。
    父親最了解她,她眼裏的飄忽不定就讓他肯定,這個令梔晚改變的人,一定是對梔晚很重要的人,當然,他也是從年少時走來的,所以對方極有可能是異性,不然這麼遮遮掩掩的不太像梔晚。
    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像上次看到她滿臉愁容的回來一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晚晚,他是你喜歡的人,是嗎?”
    梔晚不知為何心虛,“爸爸你在說什麼,我沒有。”
    父親愛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當初我喜歡上你的母親,也是和你差不多年歲。”
    梔晚安安靜靜聆聽父親的訴說,父親的回憶裏也恍惚飄過了那段崢嶸歲月。
    整個故事講完後,他的眼裏閃著忽明忽暗的淚花,梔晚遞了一張紙巾,父親道謝後便擦幹了淚水。
    即使她曾狠狠的傷害過他,他卻一如既往的愛著、念著、想著,因為那是他整個生命裏唯一的女人,她曾為他帶來了生命的光輝,也為他帶來了最愛的晚晚,所以他不能恨她,也不想恨她。
    “晚晚,如果你喜歡那個男孩子,就不要把感情捫在心裏,因為不止是我,還有那個小男生,肯定也會很想你把喜歡大聲說出來,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和喜歡的人一起,為了喜歡的事共同奮鬥。”
    梔晚不語,父親便又說,“我都十幾年了,也沒能帶你走出那段過往,可他就隻花了幾天的時間,就能把你徹徹底底的改變,我想,他是一個任何人都值得信賴的夥伴。”
    梔晚抿唇,腦海裏反複咀嚼著父親的話,終於開了口,“其實,我是不知道我……”
    父親一下子明了了,“他不是你最初打網球的動力嗎?”
    梔晚點頭。
    父親了然笑笑,“前幾個月在寺廟,越前師傅問你,你是為了什麼才打的網球,你說為了一個人。當時在車上我就很想問你,隻是那時你還不願與我過多交談,所以一直沒問。既然今天說到了,那就一起問吧。”
    梔晚點頭。
    “他們叫什麼名字?”
    “不二周助,還有……幸村精市。”
    “因為你母親的事還有對不二周助的歉意,所以才讓你一直壓抑心中的情感嗎?”
    梔晚點頭,又搖頭。
    父親笑笑,“其實,有時候移情別戀並不是判斷一個人品行好壞的依據,你和不二周助並沒有互相道明心思,所以你一直是處於自由狀態,你的感情隻能由你自己支配。當然,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和那些壞孩子一樣亂來,這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梔晚低頭淺吟,“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還是高中生,就不允許我談戀愛。”
    “其實對於學生早戀這種現象,孩子要談是攔不住的,長輩要做的,就是得正確引導孩子的價值觀,讓他們正確的看待感情,能取舍其中的利弊。”
    “幸村精市多次救你如水火,我很感激,想必他絕不會拉你入沼澤。你喜歡他,我並不反對,但是你們哪天真的談戀愛了,我想你還是得帶來給我看看,畢竟,我還是要以一個大人的眼光,來仔細審視你的男朋友。”
    突然說到男朋友,梔晚雙頰微紅,便對父親撒了個謊想睡覺,便上了樓。
    每次梔晚一臉紅,或者想起幸村,她就會盡量找找身邊有沒有鏡子,或者反光的東西,照照自己的臉到底成什麼樣子。
    她近來非常容易臉紅,所以要時刻保證自己的儀容儀表,切不可讓他們看了自己的笑話。
    她對著鏡子,拿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還好,臉並不是很紅。
    她長籲口氣,餘光中瞄到櫃子邊上的那條發帶。
    她好像聽他說過,戴上發帶是因為額上流下來的汗液不會影響自己的視線,所以從小就養成了習慣。
    不難理解,因為她也是除了睡覺洗頭,都會把頭發紮的高高的。
    梔晚盯著那條發帶足足好幾分鍾,腦子裏竟全都是那天他離開房間的背影。
    他喜歡我嗎?
    應該是不喜歡的,他多次挑逗自己無非是找點樂子,幫助自己也隻是為了彌補對網壇的損失,不然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會一次都不聯係她,就算是他們之間沒有聯係方式,但上次不是用朋香的電話打過了嗎,他要是會打來,朋香一定會告訴她,可惜,都這麼久了,她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
    幸村精市,你這個混蛋,人渣,被我碰到,你看我不削了你!
    梔晚越想越氣,便拿起化妝盒裏的一把黑色頭繩,使勁扯,她力氣大,竟把頭繩扯斷,弄疼了自己。
    

    作者閑話:

    已經推過歌了,所以不推了
    下一章:神奈川之旅中,終於又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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