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小原田扔掉了啤酒拉環，咕嘟嘟大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轉頭看著和他一起在屋子外走廊裏的南野。
    從剛才出了屋子，他就沒有再開口說話。
    小原田點了一支煙遞給他，他也隻是默默接了過去，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真是，又擺出那種卷縮著的姿勢，又是那種失焦的眼神。
    “我說，”小原田決定先開口，“惠子不是說，你跟他講那個水戶悠人是你學弟麼？沒想到結果你們是這樣的關係。”
    南野連眼色都沒有變，默默吸了一口煙，然後才低頭吐出煙圈：“……才沒有什麼關係。”
    小原田微微挑眉，轉頭瞄了一眼在桌上的照片。
    “隻是，傻瓜學長和，國王而已。”
    聽著那句補充，小原田有點不爽，不過自己也是外人，哪裏能說道這些。
    沉默了幾秒，南野也拿了一罐啤酒。
    “那你們這樣多久了？那個水戶國王不是這幾年都是在F國麼？聽說最近才回來的麼。”
    看著南野轉頭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著自己，小原田聳聳肩：“優美啦，他是水戶悠人的鐵杆迷，還說了幾次叫我讓你幫他要簽名照什麼的，每天都在念叨，自然就知道了。”
    看到南野似乎笑了一下，又轉過頭回複了那種眼神失焦的表情：“是呢，多久呢，差不多也就，十年呢……”
    “十年？你們從學生時代就……？”
    “都說沒有關係了……”
    “那十年……”小原田瞬間明白過來，有點誇張地瞪大了眼，“你是說你也十年沒見他？但是從那時候起你就……這個有點……”
    “惡心？”南野沒看他，隻是在苦笑，“連我自己都覺得真是……惡心……”
    小原田皺了皺眉，用自己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南野的，輕聲道：“不是啦，我是想說癡心啦。”
    忽然又沉默了，卻搞的小原田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就聽到南野悶在自己臂彎裏笑著。
    “什麼啦，我說真的啊，要我等優美十年，我還不一定能做的出來呢，中間肯定要花心的。”
    “你這家夥……”這回是真的笑出了聲，還是小原田第一次聽到南野笑得那麼開懷的樣子。
    然後笑聲就慢慢消失了，隻有用力抽煙的聲音。
    “應該也有吧？”
    “嗯？”
    “女人啊，十年哎，女人什麼的，或者男人……”
    “……”
    “真的沒有？那還有點惡心哎……”
    “有的啦，你這家夥。”
    “真的？那還好，那怎麼沒成？”
    “……就那樣咯。”
    “哪樣？”
    “真是，你這家夥，怎麼那麼八卦啊……”南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卻又有點帶笑的埋怨著。
    小原田卻隻是傻笑，自己也奇怪了，怎麼今天忽然那麼八卦。
    “問那麼仔細，該不會你真的喜歡上我的吧？”
    看著南野忽然調笑的臉，小原田噴了一口啤酒：“可惡！”
    “哈哈……”
    “沒想到你嘴那麼壞啊！”
    “你剛才不是還想上我麼？”
    “笨蛋，對著你才硬不起來啊！”
    “你這家夥！”
    兩人打著哈哈，然後又忽然都沉默了。
    “小原田，”
    “嗯？”
    “你這家夥，不是一直都挺討厭我麼？”
    ——這家夥居然也知道啊。
    “是啊，現在也覺得你這個家夥真討厭啊……居然認識國王什麼的，長成這樣又那麼頹廢，明明喜歡男人居然還有女人那麼喜歡你，啊啊，真是讓人討厭啊。”
    “嗬嗬……”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