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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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未休見和尚同意了,高興極了,他讓和尚幫忙一起把書生的濕衣服換了,等換襲褲時雲未休撇開了眼,那和尚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雲未休換了一套幹淨衣服出來,見小和尚仍是一身濕衣,就給他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讓他把濕衣服換下來,但是小和尚卻不穿,仍堅持著說苦修之類的話。
雲未休道:“我知你們苦修是為了不‘貪求世福天樂’,但是凡事有度,切莫過頭了。據我所知,喬達摩的苦行是讓你們‘修行無我’,舍棄諸如好衣、三餐、多眠等世間貪欲,精進辦道的"正道苦行",而不是像你這樣的種種無益極端之苦。又經雲:苦行為至苦至困,凡人所行,非是聖道。所以你這根本不是在苦修,舍本逐末,而是在折磨自己。敢問你這樣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覺得就是功德嗎?”
那小和尚一時踟躕。
雲未休上前動手去脫他的濕衣服,“據我所知,你們佛的本質是渡己、渡他、無我相,先要渡己才能渡他,你現在這個樣子萬一生病了,連渡己都做不到,怎麼去渡眾生呢?”
雲未休把小和尚的白色僧衣褪下,漏出胸前的兩點嫣紅,粉粉嫩嫩的,映在雲未休眼裏紅了他的臉。他止不住想,不知道蕭慕寒那裏是不是也如此鮮豔欲滴。
“我自己來吧”,小和尚顯然被他說動,開始主動換衣。雲未休忙直起身站到一邊,還轉過身,避免尷尬。
小和尚穿的是雲未休的衣服,兩人身高差不多,穿上倒也合適,隻是這小和尚這光頭配上這衣服,難免有些滑稽,雲未休禁不住“嗤”的笑了一聲。
他這一笑把小和尚笑的不好意思了,小和尚連一紅,把頭撇向了一邊。這一瞬間眉眼間的羞態,竟相似了蕭慕寒,但隻一瞬便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但隻這一瞬也讓雲未休神魂顛倒,這冶豔風情竟絲毫不比蕭慕寒遜色。
小和尚見那人癡癡的看著自己,心中未免有些惱怒,以為他又是在笑話自己,便開始脫衣服還給他。
雲未休見狀趕忙阻止,“怎麼好好的脫下來做什麼?”
“免得你笑話。”
“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覺得你穿上這衣服後風儀麗資,好似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家公子,替你感到可惜而已。”
“可惜什麼?”
雲未休幽幽道:“可惜你遁入空門,不懂人世間的情愛。”
小和尚“啊”的一聲看向雲未休。
“開玩笑的。”
趕車的老頭已經把藥煎好了,雲未休給書生喂下。小和尚要留下來照顧書生,讓雲未休回房間休息,雲未休推辭不過,便答應了。
雲未休躺下睡到半夜醒來跟小和尚換班,讓他也去睡會。小和尚在書生床邊的地上閉目打坐,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沒睡著。
雲未休輕輕的上前,小和尚未睜眼,雲未休盯著他看了一會,鬼使神差的竟到他眼睛上親了一下。
小和尚眉頭皺了一下,雲未休做賊心虛的趕緊跑掉了,直跑回自己房間,趕緊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的呼氣,心髒的跳動的快從嗓子眼兒竄出來了。
他不知道剛剛小和尚醒了沒有,要是小和尚知道他被非禮了,自己會不會被他打死。雲未休摸了自己的嘴唇,剛剛那細膩的觸感,就是被小和尚打一頓他也不後悔。
雲未休就這樣忐忑的睡下,五更天便起來,看看外麵,雨已經停了。該麵對的總要麵對,來到書生房間,他已經做好了承認一切的準備,卻見小和尚已經換好了僧衣,把他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上,看樣子是準備來離開了。
小和尚看到雲未休,“你來了,那位施主的傷勢已無大礙,等天亮就該醒了,小僧告辭了。”
雲未休心想幸虧起的早,要是來晚一步,連小和尚的麵就見不著了。看那小和尚的神情,昨晚偷親他是事,並未被他發覺。
“這麼早,天還沒亮呢。我那天見你在去逍遙的小路上,你是要去逍遙嗎?”
“正是。”
雲未休心下大喜,“正好我也要去逍遙,要不一起吧。”
“阿彌陀佛,小僧苦修,不能坐車坐馬,怕是不能同行。”
“你們苦修是你們主持規定的嗎,怎麼這麼不近人情?”
“阿彌陀佛,苦修全憑自願,但是小僧習慣每年都苦修一兩個月,所以多謝施主的好意了。”
見小和尚要走,雲未休急了,忙拉住他道:“我們相識一場,還不知你的發號,是在哪個寺院,我到了逍遙之後去找你。”
小和尚雙十合十道:“小僧發號咢南,如是有緣可到逍遙的相國寺相找。”
原來是相國寺的小和尚,這相國寺可是皇家寺廟,香火鼎盛,雲未休以前也經常去相國寺燒香,之前怎麼就沒遇見過這小和尚呢。
反正大家都在逍遙,今後都還有機會再見,對小和尚的離開,雲未休也沒多加挽留。
雲未休守在書生旁邊,等了許久,書生才幽幽醒來,除了覺得傷口有點痛之外沒什麼大礙,能吃能喝能坐能走,隻是不能做劇烈運動。
雨停之後天空放晴,河裏的水位慢慢下退,趕車的老頭說,明日一早就可以啟程。
雲未休和書生隻能在客棧裏又休息了一天,兩人熟絡起來,雲未休得知那書生今年二十七八歲了,考了兩次都沒考上,這不今年又要去趕考,名叫馮程,草字似錦,這字起的,一看就知道是奔功名去的。
書生道:“我們讀書之人不求建節封侯,隻願能替君王了卻天下事,而如今我萬事無成空過日,真是愧對聖賢。”
雲未休安慰道:“天地無情,功名有命,盡力而為,不要強求。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更何況有誌者事竟成,切莫氣餒。”
馮程在得知雲未休就是逍遙公子後,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他道:“你、、你怎麼不、不考功名?”
“人各有誌,我誌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