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圍一片嘶吼聲，顯得更加血腥。那卡在小白脖子上的刀卻已經拉出了條血痕。
    杜蘭生隻能放開卡著女大王脖子的刀，比狠，他輸了。
    杜蘭生走上前，蹲在小白身前，拿開小白嘴上的布團，道：“小白，趕緊結束，我們出去。”
    小白搖搖頭。
    杜蘭生有些著急道：“你搖什麼頭啊？”
    小白看著杜蘭生道：“沒辦法，我試過了，沒有成功。”
    杜蘭生這回真急了，這是他的底牌，結果現在告訴他底牌不管用了，忍不住舔舔嘴唇道：“現在怎麼辦？”
    “你磨磨唧唧什麼？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那個女大王不太耐煩了。
    小白看了一下女大王，鎮定道：“總得給我和舊仆告別的時間。”
    那女大王挑眉嬌笑道：“誒，這小孩有點意思。要我我給你當娘，你把你娘殺了，我就給你活著怎麼樣？”
    “這個新鮮，有意思。”周圍的土匪又開始鬧騰。
    小白的眼睛都有些紅了，轉頭回去看杜蘭生道：“殺了我。”
    “你特麼瘋了？”杜蘭生壓低了聲音怒道。
    “我死了，這個世界就崩潰了，你自然可以出去了。”小白直接傾身看著杜蘭生，眼睛緊盯著杜蘭生道。
    “我……我下不了手。”杜蘭生道。
    “那你給我刀子，我自己來。”小白緊盯著杜蘭生一點都不放鬆。
    “你會不會消失？”杜蘭生的手緊緊攥住小白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知道，這些小世界的主角從來沒有試過在小世界裏死去。
    杜蘭生看著小白的眼睛，青筋暴露，啞著聲音道：“我來。如果回到現實，你死了，我就陪你死。”
    “我自己來。”小白最後還是堅持自己來，他不想讓杜蘭生背負這種負擔。
    “我來。”杜蘭生深吸了一口氣，利落拿起了到，紮下去的瞬間，沒有任何顫抖。舅舅說過，殺人這樣對方痛苦最小。
    杜蘭生手上的刀手顫抖，看著周圍的人如蠟遇熱一般開始融化。
    杜蘭生忍著讓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他覺得小白肯定不會死，一定不會。
    杜蘭生醒過來了，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那些傷痕已經全部好了，但心裏的那種痛苦卻讓他不能自已。
    他不能放縱自己去痛苦，他得去看看小白那邊怎麼樣了？
    他的動作驚動了酒肆裏所有的人，其他人跟著杜蘭生進了小白的房間，然後看到小白的身體變得極度不穩定，從實體變透明了一些。
    “小白。”杜蘭生上去想握住小白的身體，卻穿透了過去。
    杜蘭生有些難受道：“我能做什麼？”做什麼可以把你重新凝實。
    “等過一陣子，重新凝聚了願力就好。老杜，我可能要消失一陣子時間。”小白對著杜蘭生擺擺手，然後又看向老杜。
    老杜點頭，道：“什麼情況？”
    “我失去了對我創造的小世界的絕對控製權，沒辦法送小旨出來。”小白有些虛弱。
    “然後我殺了小白，世界崩潰，我就出來了。”杜蘭生看著小白的樣子覺得有些痛苦，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這個事情必須控製在我們的範圍內，以後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小旨的情況。”小白盡管虛弱卻思維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