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什麼包包，我不知道”
    李琪見她還不承認，發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勾引人家老公，害得人家妻子被殺，你還這麼心安理得！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不是我！”女人憤恨的瞪著她“我沒讓他殺她，是他自己要殺的，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
    祁藍笑“你是承認和王海存在不正當關係了”
    女人盯著桌上的台燈，神經質的笑“有關係又怎麼樣？有關係就證明人是我殺的嗎？”
    “我們在城西路那的工廠找到一把斧子，上麵的血跡證實是王小菊的，還有你的指紋”祁藍盯著她“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指紋會留在一把凶器上？”
    女人猛地一震。
    祁藍將照片推到她麵前“認識這把斧子嗎？你用它將王小菊的屍體剁成一塊一塊”女人慢慢瞪大雙眼，好像要將眼珠子從眼眶裏掙脫出來。
    “王海在8月22號晚上掐死了王小菊，把她的屍體用紅白藍塑料袋裝好拖出老式樓，他是物流司機，半夜將裝著王小菊的屍體和貨物一起送到城西郊外，他很害怕，他給你打電話”
    女人的身體在祁藍的話語中顫顫發抖。
    小晴，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在城西郊外
    “你去找王海，他找你幫忙，你怕他連累你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他，你用你的那把花傘圓柄擊中他的太陽穴，又用包包鏈子勒住他的脖子，你用力，很用力，你從來沒有這麼用力過，你殺了人害怕被人發現，就用裝著王小菊屍體的袋子將王海裝起來，然後拖走，兩夫妻的屍體被發現在一塊很容易遭人懷疑，你就想辦法把王小菊的屍體運回來”
    祁藍盯著她繼續說，李琪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你開著王海的車回去太明顯了，你一個女人拖不動王小菊的屍體，剛好附近是個糖果廠，那天晚上有消防演習，東西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你找到了一把消防斧，趁著沒人發現你把屍體剁小，把屍體藏在一個地方，用黑色塑料袋把屍體運回老式樓，裝作在老式樓被人殺害的模樣，是不是？”
    女人突然發狠的嘶吼“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我不想殺人，是他逼我的！”她目光無神的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誰當真啊，我有老公，他居然殺了王小菊，還說讓我離婚，要和我在一起，嗬，怎麼可能？他一個物流司機，我瘋了才會背上出軌的名聲和他在一起，王小菊也是傻，那男人對她又打又罵她還跟著他”女人吸了一口氣，顯得自己好像很無辜一樣“是王海不好，他殺了人還想連累我，想讓我幫著他撒謊，想威脅我和他結婚，是他太貪心，那天晚上剛好老式樓停電，我打電話讓人家師傅晚兩天來，我知道有監控，我要把屍體運回701但是又不能讓人看見”
    祁藍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但是你還是讓陳曉燕給撞見了”
    女人抬眼，看著他笑“原來是這個女人說的，我聽你們抓了她還很高興，她的包包才是勒死王海的人”
    “你故意換了兩個一樣的包包？”
    “是她記性不好，那天偏偏把包包落在我家，我接了電話一時情急也不知道自己拿錯了，她見我背著好看自己也去買一個，嗬，我提著王小菊屍體回來的時候被她撞見了，我騙她說我家要做熏肉”
    李琪很生氣“你做這種事晚上睡得著覺嗎！”
    女人愣了一下，突然抱著自己發抖，神經兮兮的說“我好想見到她了，我看到對麵那個大學教授和王小菊說話，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他對著701的門說話！他說不去投胎還想害人，說什麼誰是陰命，早晚會做了替死鬼”
    李琪見她瘋言瘋語，於是將人帶走。
    等會議室沒人之後，祁藍盯著玻璃鏡子上的自己出神。
    王晴定罪之後老王頭被放了出來，所裏的人一起去接他，幾個人給他接風洗塵，去去晦氣，但是王振的情緒並不高，等到宴會散去祁藍帶著他去了墓地，找到一處，是王小菊和王海。
    祁藍拍著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人要朝著前看”
    老王頭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都知道了，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我們有保密協議，參加過行動退役後個人檔案被修改保護起來，我這個弟弟從小就不太聽話，但是和我其實感情不錯，他也從來不和別人說自己哥哥是做什麼的，或者對外說自己有個哥哥，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問題，好幾次勸他，他想離婚，隻是沒想到最後會成這個樣子”
    “節哀”
    老王頭扯扯嘴，摸了一把臉“頭兒，我沒事”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