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振的照片嗎？”
    祁藍看了李琪一眼，李琪跑出去拿了一本冊子進來，遞給薑懷亦。
    薑懷亦把其中一張抽出來，遞到陳曉燕麵前，問“你見過照片中這個男人嗎？”
    房東看了一眼，湊近看，點點頭“見過幾次”
    “他經常來找王海嗎？”
    “嗯，我兒子和王小菊帶的孩子差不多大，經常一起玩”
    祁藍突然問“你知道那孩子不是王小菊和王海的？”
    “知道”房東疑惑的看向他們“熟的人都知道，那孩子叫王小菊阿姨，怎麼可能是她的孩子，而且那孩子叫照片裏的這個男人爸爸”
    祁藍眸子閃了閃。
    薑懷亦收回照片，問“你覺得王海和王振的關係怎麼樣？”
    “挺好的”陳曉燕疑惑的回想了幾秒鍾“兩個人倒是關係不錯，王海脾氣不太好，經常和王小菊吵架，但是照片裏麵的那個男人如果來，王海就很少發脾氣”
    薑懷亦把照片推進冊子裏，繼續問“你有聽到過王海怎麼稱呼王振嗎？”
    “好，好像叫他哥哥吧”
    會議室的祁藍和李琪微震。
    陳曉燕暫時先放回去，外賣到了，李琪和張曉往會議室看了一眼，看到祁藍叉著腰正在打電話，神情暴躁，行為也粗魯，大概是和電話那頭的人在幹架。
    “誒，你說”張曉偷偷問李琪“幹嘛讓你出來把薑教授留在裏麵？”
    李琪看了一眼中規中矩坐著的薑教授，絲毫不受祁藍雷公脾氣的影響“不知道”
    張曉看了一眼外賣，問“今天沒有紅燒魚，換個菜老大不會發脾氣吧”
    李琪指著會議室“就他現在這個火藥量，我覺得就算是紅燒魚給他多放了一根蒜他也會大殺四方”
    張曉抖了抖，把外賣藏在桌子底下。
    兩個人正說著見祁藍突然轉身，兩個人噤聲，祁藍收了電話推門出來，問“陳冰呢？”
    “請病假了”
    “什麼病！我批了嗎！讓他滾回來上班”
    祁藍轉身，突然又想起什麼，看向張曉“我的外賣呢？”
    張曉脖子縮了一下，說“今天下雨，人家說不做了”
    “那就不要了，重新打個電話去洪光訂幾份”叮囑道：“不要辣，清淡點，快點”
    “哦哦哦，那個”張曉叫住祁藍“誰付錢？公款嗎？”
    祁藍在兜裏摸了一下，錢包扔給張曉就進了會議室。
    “我的媽”李琪回神“洪光訂餐？五星級啊，臥槽，老大腦子最近是不是壞了？”
    張曉邊打電話邊指著會議室，大概意思是估計有客人。
    “什麼人的信息會保存這麼嚴密？我哥都不知道”祁藍有些氣不過“真是想不到我這小地方還藏著這麼大一個人物，保密程度這麼高”
    祁藍說完見薑懷亦盯著桌子上王海和王振的照片出神，於是走過來，問“看什麼？”
    薑懷亦伸手把兩個人的照片用手蓋住一部分，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向祁藍“你覺得兩個人像嗎？”
    祁藍低下頭，之前不覺得，突然被薑懷亦這麼一遮一問，還真的有些像。
    薑懷亦把手收回來，盯著自己的指尖“受警署保護，檔案又被人重新洗了一遍，你想到會是什麼人？”
    祁藍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薑懷亦。
    薑懷亦問“你想到了？”
    祁藍頓了頓，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他有些遲疑的開口“緝毒大隊的臥底有保密協議”
    消化了一會兒這其中的信息，祁藍說“如果真的是王海殺了王小菊，帶著她的屍體出了老式樓，之後又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為什麼反而被人殺害了，王小菊的屍體又回到了701”
    聽著外麵的雨聲，薑懷亦說“我現在可以給你驗屍報告”
    薑懷亦站起來，走到白板麵前，用筆將王小菊的照片圈起來“死者，王小菊，26歲，女性，身體無殘疾，被人掐住咽喉窒息而亡，身上多處砍傷，一共28刀”祁藍聽得愣神，腦海裏有人拿著斧頭瘋狂又殘忍的對著王小菊的屍體砍伐。
    “內髒不完整，有被某種動物啃咬的痕跡”祁藍微愣，但是又不好打斷“暫且將王小菊分屍的凶手定為A，A先砍掉她的頭部，之後是身軀，四肢，可能後麵力氣不足的原因，腿部多處砍痕卻沒有切斷骨肉，從力道可以看出，A是名女性，因為消防斧很重，柄長，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盡管王小菊身上多處砍傷但是重力的隻有6刀”
    “王海”薑懷亦將王海的照片用筆圈住“30歲，男性，沒有殘疾，太陽穴受到重擊，根據形狀和大小可以判斷是折疊傘把，金屬鏈子勒住脖子窒息而亡，死亡時間在23號三到四點，從力道和痕跡來看，殺害王海和將王小菊分屍的人是同一個人，是名女性”
    “還有”薑懷亦把筆放下“兩具屍體上都有沾到一種物質”
    “什麼物質？”祁藍站起來。
    “碳水化合物”
    祁藍驚訝的出聲“糖？”他連忙問“什麼糖？”
    “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