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閉眼：真是大型打臉現場。
    祁藍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忙開口“剛才是開玩笑，我其實想問，如果一個死者，你最先確認的應該是什麼？”
    薑懷亦說“分情況而定，死者身份，死亡時間，死亡方式以及確認是否第一凶案現場”
    祁藍微愣，也忘了這是在公開課上，問“那如果是碎屍呢？”
    “如果已經死亡，你要檢驗到底是什麼造成她死亡，分屍是在死亡之前還是導致死亡的原因”
    “會不會凶器和分屍的工具不一樣？”祁藍呢喃，驀地抬頭“你是在提醒我檢查701到底是不是凶案第一現場？”
    “隊長”李琪在下麵拉他的手提醒他這是在課堂上。
    “好了”薑懷亦打破現場的凝重和尷尬，淺笑“這位同學下次看偵探小說就不要來拷問老師了”
    公開課結束之後祁藍在外麵等薑懷亦，見他出來祁藍招手打招呼“薑老師”和薑懷亦一道的老師注意到是剛才的那個學生，看他身後靠著的車忍不住說“有錢家的孩子吧”
    薑懷亦補充“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孩子，您先走吧”
    “嗯”
    “祁所長還有事？”
    祁藍拉開車門“我送教授回去吧”
    “不用了，我坐校車回去”
    “真的不用了？”後麵陸陸續續出來不少學生，見了祁藍和薑懷亦都忍不住竊笑“你也不想讓這麼多學生誤會我是要追你吧”
    薑懷亦抬了抬眼鏡，上車。
    車裏李琪趴在後麵，她覺得老大今天太丟臉了，無法麵對薑老師。
    但是祁藍回去的方向卻不是城西老式樓而是支大隊，半路祁藍給他爸打電話“祁局，沒打擾你工作吧”
    “我想讓你開個權限，咱們就算比賽也要公平是不是？您不能讓祁臻把控所有證據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不在他支大隊惹事，行行行，我晚上一定回去吃飯！你讓祁臻給我打開停屍房的權限，好啦好啦，來來來，給我媽一個麼麼噠”
    祁藍放下手機，見李琪和薑懷亦看著他，解釋“我爸”
    李琪說“我剛聽到你說支大隊和停屍房，咱們要去幹嘛？”
    薑懷亦扯開嘴角，笑得並不友善“祁所長，我可沒答應你任何事”
    “叫我祁藍，沒事，你之前沒答應現在答應也一樣”
    李琪翻白眼“頭兒，你真無恥，不要欺負人家讀書人”轉頭對薑懷亦說“教授，你不要理他，他就是這種爛人”祁藍一個刹車，李琪被甩回後座椅。
    “我靠！”
    薑懷亦自然不能跳車，他靠在椅子上，揚起嘴角“我就算不答應你，你帶我去支大隊也於事無補”
    “不要這樣嘛”祁藍知道強硬不行，趕緊賣慘“我就想請你幫個忙，完事了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其實薑懷亦也正愁怎麼告訴祁藍一些事，沒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也不用他再想辦法去聯係人，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不提些條件好像反而不劃算。
    “吃飯就不必了，我最近課程忙，缺個助理，不如祁所長來打個下手吧”祁藍愣了片刻，都不知道天下還有這種餡餅砸在自己腦袋上的好事。
    “你可千萬別”李琪掙紮著奉勸薑教授“我們頭屬於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那種，五穀不分，平時倒杯茶都會被燙到，您別給自己，哎喲”
    “好啊！”祁藍完全忽略被甩到車底的李琪，大眼睛忽閃忽閃“沒問題，24小時隨叫隨到！提供各種服務”
    薑懷亦不知道自己什麼話讓他誤解了，至於如此興奮嗎？
    李琪躺在車底看著車頂，感覺祁藍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祁藍了，平時在所裏點個外賣打開都嫌麻煩，恨不得有人喂到他嘴巴裏，居然肯給人做牛做馬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