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粉一白兩道劍氣驟然衝擊嬰靈，那些嬰靈瞬時化為黑氣消散。
    初一拍手道：“哇~靈虛峰果然是一流的道門，教出來的羽士也是如此的厲害呢~”
    說著，初一在秋風清麵前豎起大拇指。
    秋風清聽著初一陰陽怪氣的語調，咬了咬牙，將披在初一身上的外袍收回去穿上。
    武悅看著臨山的木寨，道：“進屋救人。”
    秋風清和花無眠收劍納氣，眾人一起往木寨內跑。
    那些傀儡人撲上來，卻毫無殺傷力，四人解決掉傀儡人，跑進寨內，就見著屋子裏躺著幾名昏厥的少女。
    這些少女或早已形容枯槁，或穿著光鮮。穿著光鮮的少女應是剛被擄來沒多久，但無一例外，都是衣不蔽體。
    秋風清上前去把手附在其中一名少女的肚皮上，感受著裏麵的胎動，眉頭緊蹙。
    花無眠也摸著其中一名少女的肚皮，但是手卻不老實，悄悄往上摸。
    武悅用劍鞘按住花無眠的手，冷著臉瞪著花無眠。
    花無眠抬頭看著怒氣滿臉的武悅，歎氣道：“你不應該叫武悅，你應該叫武不悅！”
    武悅抱劍而立，正氣淩然。
    花無眠聳聳肩，問秋風清：“摸到什麼了？”
    “胎動。”秋風清道：“活的。”
    “活的？”武悅問：“裏麵是活的胎兒？”
    “不。”秋風清道：“是鬼胎。”
    “我聽聽。”初一單膝跪地，沒等秋風清將手挪開，便把耳朵貼在那少女的肚皮上。
    少女的肚皮冰涼，初一打了個哆嗦，把秋風清的手拿過去墊在自己的耳朵下，隔著秋風清的手，聽著腹中的胎動。
    三人看著初一，許久之後，武悅問：“聽到什麼了？”
    初一道：“腳步。”
    “腳步？”武悅詫道：“在肚子裏走路？”
    “不對。”秋風清起身，看著門外，道：“腳步在外麵。”
    初一站起身，幾人同時看向腳步傳來的門外。
    “靈虛峰不該管此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四人忙跑出去，就見著院中站著三人。
    確切的說，是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肩上坐著一個柔弱似無骨的女人。
    武悅指著三人，問：“是你們在養鬼？”
    那個魁梧的男人說出幾人聽不懂的話，聲如洪鍾，聽不真切。
    初一看出那女人雙目清明，小聲對武悅道：“那女人才是幕後黑手。”
    坐在那男人肩頭的女人拍拍男人的腦袋，笑道：“沒錯，是我在養鬼。”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女人？”武悅憤怒道：“同是女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就因為同樣是女人，才下得去手呢。”女人手指卷著頭發，說：“這些女人還不一定都能當上母親呢，在我這讓他們體會一把當母親的滋味，該感謝我才對。”
    “你！”武悅氣的滿臉通紅，罵道：“你不知羞恥！”
    “誰說不是呢。”女人笑道。
    “你！你你你！”
    女人並不反駁，反倒把武悅氣的說不出話來。
    花無眠拍拍武悅的肩膀，道：“別生氣別生氣，人姑娘家家這麼好看，你得憐香惜玉。”
    武悅甩開花無眠的手，幾乎要從鼻子裏噴出火來。
    女人嬌笑一聲，看向花無眠，笑道：“道家房中術赫赫有名，不知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有沒有興趣和本姑娘雙修呢？”
    “哦？”花無眠笑道：“你們巫門也修房中術？”
    女人笑道：“什麼房中術，不就是偷學我們巫門的養精術麼。不過帝王權貴們喜歡，你們道門又對帝王曲意逢迎，把這養精術換個名字取悅他罷了。”
    花無眠摸摸下巴，點點頭：“原來如此。”
    “你少胡說八道！”武悅喊道：“巫蠱實為邪術！”
    秋風清問女人：“巫也以區域劃分，你來自何處？”
    女人的目光轉向秋風清，看了許久，咦了聲，手指指向秋風清，問：“秋白月？？”
    秋風清聞言，眸子沉了沉。
    女人搖了搖頭。沒等確定，秋風清挑起一朵劍花，白影一閃，已然到了女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