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酒有別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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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行至郊外的酒鋪停了下來。酒鋪非常簡陋,因為下雨,三麵的窗子已經拉了下去,隻留下一扇小窗半掩著。
鋪外掛著的幌子被雨淋濕了,貼在一起,隻能看出“酒”字的一半。
初一早已聞到了酒香,他深嗅了一口,喊道:“我們進去喝酒吧!”
武悅道:“我也正有此意。”
初一急不可耐,還未踏進鋪子便朝裏喊道:“老板老板!”
老板是個駝背老頭,聽著聲音從櫃台後麵冒出頭,他看著一行人,忙走出來,擦了擦桌子,問:“各位來點什麼?”
初一看著秋風清,說:“我要一壇杭城秋鹿白,一壇杭城秋鹿白和一壇杭城秋鹿白。”初一說著,腦袋靠近秋風清。
秋風清推開初一的腦袋,收起傘,走進鋪子拉了個長凳坐下。
老板笑問:“三壇秋鹿白?”
“當然不是。”初一坐到秋白月側邊,道:“秋鹿白不好喝,隻是這姓好聽而已,我要一壇相州碎玉,一壇椒漿,有牛肉麼?有牛肉再來一碟牛肉。”
花無眠道:“分我喝一碗就好,再來壺茶。”
武悅道:“一壇曲米酒就好,初一兄弟你也少喝些。”
“若不是杜康親自給我釀酒,絕灌不醉我。”初一靠到武悅身上,笑吟吟看著秋風清。
酒鋪老板的兒子抱著三壇酒過來,初一忙解開相州碎玉聞了聞,給幾人挨個倒了碗,就隻剩下半壇子了,他哎了聲,往裏看了眼,抱著酒壇子往嘴裏灌酒。
這群自小在道門學習的道徒從沒見過這麼個喝法,一時間目瞪口呆。
初一喝了半壇,擦擦嘴,仍覺不過癮,又揭開一壇椒漿。
武悅按住他的手,笑道:“初一兄弟,慢點喝。”
初一拿開武悅的手,抱起壇子,打了個酒嗝,而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聲。武悅忙與初一拉開距離,摸了摸鼻子。
秋風清聽武悅對初一的稱呼很生分,知這兩人並沒有熟到知根知底。他本想找個機會在武悅這打聽打聽初一的來路,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兀自想著,端起碗喝了一口……
“噗……”秋風清思慮甚多,忘記這碗裏是初一倒進的相州碎玉,酒剛入口,辣的他一口噴了出來,正噴在坐於他對麵的師弟臉上。
那師弟抹了把臉,麵無表情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裏。
初一看了看秋風清,又看了看那被秋風清噴了一臉酒的道門子弟,問道:“你們靈虛峰的羽士都這樣麼?”
花無眠問:“哪樣?”
初一喝了口酒,說:“從來都沒有表情。”
“有啊。”花無眠咧嘴怪笑,指著自己的臉。
秋風清端起碗,欲將酒撒掉,初一忙接住他的碗,說:“不要浪費麼。”
初一把碗拿過去,將酒喝幹,放下碗,看著秋風清,問:“哪有人不愛酒的。”
花無眠道:“道中不能飲酒,雖然我常常偷偷下山買酒,哈哈。”
秋風清言簡意賅,說:“酒醉誤事。”
“好吧。”初一撇撇嘴,抱起壇子自顧自喝酒。
瓢潑大雨漸小,初一喝了太多的酒,跑出去小解。
秋風清看著他跑出去,問武悅:“武悅師兄,你從哪兒認識的這個朋友?”
“他啊。”武悅端著碗,看著門口,說:“初一兄弟別看年紀小,身手了得,那日我領著眾師弟在墳塋樹林,也多虧了他出現,幫我們解了圍,不然,不知道要折多少師弟的性命。”
“這麼厲害麼。”花無眠撐著腮道:“看他白皮白麵,我還以為是你養的孌童呢。”
“不可胡說!”武悅重重放下碗,碗裏的酒濺了他一身,他瞪著花無眠,說:“辱我可以,不許辱沒他人。”
花無眠嘴角抽了抽,抬起胳膊搭在秋風清肩頭,小聲罵道:“呆子。”
武悅已經從花無眠的口型中看出花無眠再罵他呆子,但有求於人,他隻能裝作沒看見,暗自把這仇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