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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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張惜蘭沒有理會他,讓他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再次挪動步子走到張惜蘭的身前,正打算說什麼,就看到了地毯上的那一篇濕意,小女人似乎哭了,丁星澤心裏的內疚更大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女人突然撲來過來,那眼裏還有沒有抹幹淨的眼淚,看著跟個小花貓似的,頗為可憐。
丁星澤就算身手再敏捷,這麼近距離最終還是沒有避開。
張惜蘭撲過來的時候力道太大,丁星澤腳下一絆,身子直直的倒了過去,他倒下的時候,慣性作用下的摟上了張惜蘭的腰,兩人一同倒地。
張惜蘭與丁星澤兩人心裏同時一咯噔,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果然,就是那麼的巧合,倒地的瞬間,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丁星澤感受著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兩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兩人同時都讀出了兩人眼中的驚訝。
張惜蘭捏緊了手裏已經摸到的信,等緩過來的時候,迅速用手撐地,爬了起來,那速度叫一個快。
丁星澤快速眨了眨眼,看向別處,不知道是在緩解尷尬還是在回味剛才嘴唇的觸感。
張惜蘭站在一旁,尷尬地笑了笑,“我搶到信了。”
這岔開話題的本事真的是生硬的不行。
張惜蘭說完,眼睛胡亂飄向一邊,蹲下身子開始繼續收拾地上的一些小零件。
丁星澤坐起身,看向小女人,發現她的耳根泛紅,頓時覺得有些可愛,但是卻也不適合再撩了。
丁星澤看著女人心不在焉收拾著小物件的動作,笑了笑,離開了。
終於等到男人離開,張惜蘭暗地裏鬆了一口氣,剛剛真的是太尷尬了。
張惜蘭拿出手裏的信,摸了摸信封上愛女啟三個字,眼睛瞬間便濕潤了。
她慢慢拆著信封,小心翼翼地拆著,像對待珍寶一樣。
“惜蘭,你現在…過得好嗎?希望你可以原諒媽媽的不辭而別。”
“惜蘭,媽媽將信放在這裏,也是想看看天意,有一件事,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想告訴你。”
“惜蘭,媽媽很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也會一直愛下去……就算媽媽騙了你,媽媽還是愛你的。”
“蘭蘭,你並不是媽媽的孩子,而是媽媽抱養的,這件事情你爸爸也不知道。”
看到這裏,張惜蘭的眼淚終於繃不住,流了下來,眼中帶著震驚,自己竟然不是媽媽親自親生的?怎麼會呢?
她竟然不是媽媽的孩子,她是抱養的,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張惜蘭抬手擦掉眼淚,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往下看。
“惜蘭,唯一知曉這件事情的,或許隻有那次生產之時給我做手術的大夫了。”
“那時候我生孩子,難產……在經曆了兩個小時的手術之後,我的孩子終於出生了,可是,它卻沒有了呼吸。”
“那個孩子,都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便走了,我當時悲痛欲絕,心如死灰,想著孩子都沒了,那自己還不如也一了百了,跟著孩子走了,下黃泉的時候,孩子還有個伴兒。”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孕婦被送進了產房……我還記得那時候看到孕婦時候的震驚,好像被血抹了一層……”
“孕婦當時已經失血過多,大夫說隻能保一個,他們本來打算保大人的,可是孕婦卻死活不同意。”
“孕婦全靠著一股信念在撐著,大夫不鬆口,孕婦就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不讓他們動。”
“大夫隻好遵從孕婦的意願,孩子剖腹產,生下來了,孕婦隻看了孩子一眼便去了……”
“之後有護士過來告訴大夫,跟孕婦一起送來男子搶救無效去世了……”
“原來,這對夫婦本來是準備趕回老家探望老人,沒想到,中途卻遇到了車禍,一家三口隻剩下了這個小孩。”
“當時的我在看到那個嬰孩的時候,看著那個小小的生命,我覺得老天待我不薄,之後我便把大夫叫了過來,跟他商量了很久,然後將我的孩子與那個嬰孩掉了包。”
張惜蘭驚訝地捂住了嘴,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自己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而且自己的媽媽竟然自己隱瞞了二十年……
張惜蘭心裏除了震驚之外,更多地覺得是不可思議,他覺得這種事並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卻發生了。
這次若不是她不小心將木盒摔爛了,那自己或許就發現不了這封信,那便一輩子都不到這個秘密了?
張惜蘭突然有些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那種親情的羈絆,讓她很想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蘭蘭,我知道你會怪我,但是,可不可以看在我養育你十幾年的份上,別恨我?”
“這些年,我一直在試圖尋找你的親人,可是無論我怎麼找,都卻沒有任何的消息,我也曾去醫院查詢關於你生父生母的資料,卻是一無所獲。唯一的線索,就是當時你母親手腕上帶的鐲子。”
那個很好看的鐲子嗎?
張惜蘭記得自己小時候的確有個鐲子。羅紅梅當時特意叮矚她一定不要弄丟了,沒想到卻是有此深意。
剛剛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卻並沒有找到鐲子的蹤跡,難道是被忘在了張家別墅嗎?
張惜蘭捏緊了手裏的信,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那個鐲子,畢竟,那是跟自己身世有關的唯一東西了。
信寫到此處已經是末尾了,羅紅梅在最後叮囑張惜蘭要提防胡玉芬一行人,最後交代道:如果可以的話爭取把張家的產業掌控到自己的手上,張惜蘭苦笑一聲,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晚了。
不對,媽媽怎麼會讓她小心胡玉芬一行人……原來,媽媽早都知道父親有外遇了,卻一直隱忍不發,到底是為何呢?
張惜蘭想到這裏,也不禁有些為母親不值,媽媽對於父親,該有多痛心啊。
為了避免留下不必要的麻煩,張惜蘭將紙撕爛,扔進了馬桶裏,按下衝水鍵,將碎紙屑都衝走了。
張惜蘭想著明天一定要去張家看看,張家若是還封著,便找丁星澤幫一下自己吧。
若是解封了,那自己便可以去找鐲子了。
張惜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胡思亂想地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覺竟然想到了剛剛的那個吻,回憶起了丁星澤唇的感覺。
他的唇很軟很涼,觸感極好,她想著想著竟然有些想念了起來,不知道丁星澤那時候在想什麼呢?
那個混蛋就知道欺負自己,不過,嘴唇卻不錯。
她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將自己的思緒硬性地往明天的事情上想,想著在張家可能遇到的人,可能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張惜蘭醒的時候,指針已經指向十點了,她猛地坐起,覺得自己太賴床了,這才第一天啊。
她收拾好床,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下樓。
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李管家,李管家看到張惜蘭出來,恭敬的打招呼:“夫人,早!”
“額……早!”張惜蘭頗有些尷尬,現在都幾點了,還早……
而且在這些人的注視下,她覺得更加尷尬。
“少爺已經上班去了,這是給夫人留的早餐。”李管家將張惜蘭帶到餐桌邊,幫她一切都準備好,說道。
張惜蘭有些不好意思,先是道了謝,之後便開始吃早餐。
“李管家,丁星澤走的時候有說什麼嗎?”張惜蘭咬了一口麵包,想著自己要辦的事,問道。
若是丁星澤對自己有安排,那自己的事想得再多都沒什麼用。
“少爺讓夫人自由安排。”李管家道。
張惜蘭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丁星澤這個混蛋也還是不錯的嘛……沒有打攪到自己的大事。
張惜蘭心情突然變好了起來,吃完早餐之後,跟李管家說了自己出去逛逛之後,便出門了。
張惜蘭出門走了幾步,一輛車便停在了自己的身邊,車窗緩緩打開,段櫟瑾衝張惜蘭吹了聲口哨,眉眼彎彎:“喂,美女,我們可真是有緣呐,這才多久,又見麵了哈?”
段櫟瑾與丁星澤關係很好,丁星澤的事,他大多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丁星澤對這個女人不一樣的時候。
他實在想象不到自家兄弟,究竟會對那種女人有興趣,所以,搞的他對張惜蘭也有興趣起來,當然,兩人的興趣是不一樣的。
而張惜蘭對段櫟瑾卻一點兒也沒有好感,她白了他一眼,向前繼續走,根本不搭理他。
“喂,美女,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段櫟瑾,是星澤的好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和星澤是什麼關係啊?”段櫟瑾笑了一聲,發動車子,緩緩的跟上,一邊跟著一邊說道。
張惜蘭被跟的煩了,翻了個白眼,瞪著在車裏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男人:“你怎麼就這麼煩人啊,趕緊走。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的車砸了?”
這個家夥可真討厭,跟丁星澤一樣討厭,倆人真不愧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