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現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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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青自然也看到了威戚,不過隻當沒看見,拱手道:“在下韋青,拜見諸位將軍。”
白離幾人站在韓子青身後,也跟著行禮。
“草民白離拜見諸位將軍。”
“草民阿遠拜見諸位將軍。”
“草民施長亭拜見諸位將軍。”
“不必多禮!”左將軍開口道。
韓子青、白離幾人即使接收著所有將軍的注目,卻絲毫不露怯,姿容挺拔,不卑不亢,左將軍不由地對他們都有了個好印象。特別是中間二人,一人身著玄色長袍就金紋腰帶,舉手投足頗具氣勢;一人全身隻著素色,沒有其他多餘的物件,麵容清冷猶如天人於俗世。此二人氣質天成,不該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將對幾人的評價默默放在心裏,左將軍看到站在韓子青旁邊的翁君清,問道:“聽聞軍師路上遇襲了?可有受傷?”
翁君清作揖道:“左將軍不必擔心,多得韋公子出手相救,君清平安無事。”說罷,翁君清一臉沉痛,“隻是與我同行的兄弟們隻剩兩人……”
所有將軍都十分震驚,脾氣最為暴躁的那個更是一掌拍到桌案上,怒道:“無恥山匪,猖狂至此!”
特別與眾不同的,威戚此時幽幽說到:“聽聞韋公子一人對戰二十人,也算是為這些兄弟出了口惡氣。”
“賢侄說的對!”那位暴躁將軍憤恨地說:“可死的這麼痛快也算輕饒了他們!”
暴躁將軍又不知想到了哪兒,突然嘲諷地又加了句:“我們的兄弟赴死多次,可笑都還不知大將軍現在何處!”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下來,神色各異……以威戚為甚。
左將軍早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聞言十分平靜地看了暴躁將軍一眼,“那我們現下就更該鎮靜下來認真商量對策。”
暴躁將軍被左將軍警告似地看了一眼,立馬就平息了氣焰,沒再說話。
此時的韓子青——現名韋青毫無被嘲諷的自覺,默默站在下方聽他們吵鬧。
左將軍無奈地看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心裏卻也對尚未謀麵的大將軍十三皇子有些失望。
有心轉移話題,翁君清開口道:“諸位將軍,其實這幾位義士都有意要參軍。若能得他們助力,我們必定能更快拿下青雲嶺。”
左將軍本來就對韓子青幾位破為您上,聽翁君清這麼說,心中自是高興的。但如今朝廷任命的大將軍不在,又不是征兵的時候,私下收兵似乎不妥……左將軍有些猶豫了起來。
見左將軍神色似乎有些為難,翁君清想了想,又補充到:“雖說主將不在,但相信大將軍也不會想錯失人才。”
一旁的另一位將軍見樣也道:“末將看這幾人不錯,十三殿下應當不會怪罪。”
又有幾位將軍應和著點頭。
始終默不作聲的韓子青順勢行禮道:“在下幾人前來投軍隻為報國,剿滅山匪。若諸位有疑慮,韋青願在此獻醜自證,受將軍考較,還請左將軍成全!”
殷誠聞言大笑兩聲,對韓子青道:“算你有種,就讓我來考驗你一番!若你能打贏我,我就為你作保,將來如果大將軍不願意,我幫你把他打趴下!”
其實大崇之中誰還沒聽過韓子青的“赫赫威名”?之前朝廷派那些個無用的文官做大將軍就已經很讓他們不滿了,更何況是十三皇子這個出了名的廢物,連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文官都不如!軍營的將士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對於韓子青要做他們的大將軍這件事是服氣的。於是乎殷誠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噎一噎十三皇子的機會。
左將軍歎了口氣,“那就如此吧!隻要韋青能在十招以內勝過殷誠,我便做主讓你們都留下。”
韓子青躬身道謝,然後略帶深意地笑著看殷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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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練兵場中央,韓子青和殷誠兩人相對而立。
此時正是士兵們的休息時間,為了讓這場比武顯得更公正些,將來也好說服十三皇子,左將軍特意讓部分士兵圍坐觀看。隻是這眾多觀眾之中,恐怕隻有白離衷心認為韓子青會贏。
韓子青雖然一人打贏了二十人,但將軍們都沒有看見,因此雖說覺得驚訝,但他們終究沒有切身體會,對韓子青的武功實力評估隻停留在中等偏上的層麵。而殷誠則是十五歲就入營,百戰磨煉,尋常人等要贏他恐怕都要經曆一番苦戰,更何況左將軍這次要求的是十招以內勝過殷誠。對將士們而言,韓子青通過考驗的幾率幾乎為零。
左將軍心中是有計較的。左將軍忠心於皇上,雖說朝廷讓十三皇子來統軍有失妥當,但十三皇子畢竟是一朝皇子,身份高貴,不能輕易得罪。但如果韋青真能夠在十招之內打贏殷誠,那此人之資就絕對值得他在十三皇子麵前爭上一爭!
殷誠因為軍師的緣故,對韋青幾人頗有好感,因此發自內心地希望韋青他們能留下來。但如今再眾多將士麵前,如果故意讓著韋青,恐怕有失他中郎將的身份。殷誠思來想去,遲遲不能開始對戰。
韓子青猜到了殷誠的心思,開口道:“殷將軍不必多思,隻管一戰便是。”
殷誠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戰罷!”
說完,一抹黑影在眾人麵前掃過,殷誠手握長槍氣勢洶洶,瞬間便攻向韓子青。長槍直指前胸,但韓子青卻毫無懼意,從容不迫的提劍挑開長槍,竟然似毫不費力。殷誠一擊不成,長槍劃了一圈順勢又是一擊。那長槍發出的破風聲讓圍觀的所有人都心頭一緊,偏偏韓子青接招卻好像隻是輕輕一碰,絲毫沒有感受到力量。
想他殷誠上輩子花了十幾年練武,始終都沒能贏過韓子青,更何況現在?韓子青對這場與殷誠的對戰毫無戰意,隻當是過家家。數著兩人的過招數到差不多,韓子青覺得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於是眼神陡然一肅,周身氣勢變得與方才完全不同。殷誠發現了韓子青的變化,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但韓子青怎麼可能給他逃脫的機會,殷誠越是退,他就越是攻,又是幾個連擊,勢如破竹。逼到殷誠退無可退心生駭意之時,韓子青平劍直出,力達劍尖,刺在殷誠頸項之前。雖未見血光,但所有人都知道,此戰,韓子青勝。
殷誠一臉驚駭地看著韓子青,方才一戰,他仿佛看到了殺神降臨。韓子青輕挽一個劍花,將劍收回,淡淡道:“承讓。”
韓子青的聲音似乎給了眾人一個信號,所有兵將瞬間打破剛剛的沉默,紛紛大聲歡呼叫好。
殷誠這才回過神來,十分驚喜地攬過韓子青的肩膀,笑道:“厲害!你真的太厲害了!到後麵幾招時我毫無還手之力,太可怕了!”
韓子青隻禮貌性地回了一句:“過獎。”然後就急忙轉頭在眾人當中找到白離,白離正笑著看他,韓子青這才滿意了。其他人看沒看到他贏沒關係,最重要是白離得看到。
見識到韓子青的實力,再也沒有人能說出反對他留下的話來。左將軍大笑著走了出來,心裏琢磨著該讓韓子青當個什麼職位才對得起他這一身好武功。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韋兄弟,還請你不要怪我為難,留在我們軍隊中。”左將軍麵帶誠懇,十分真心道。
韓子青笑笑道,“左將軍不必如此,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看見白離幾人又走回到自己身邊,韓子青又問:“我的同行夥伴,應當也可以留下?”
“自然!我說到做到,你能十招贏下殷誠,我就讓你們四人都留下。”左將軍大笑道。
翁君清走了過來,“恭喜幾位,如此,今後我們就是同僚了。”
白離淡淡一笑,“還是多虧了軍師大人幫助。”
殷誠趁勢說道:“既然這麼高興,我們今晚就應該大吃一頓,慶祝我大軍得到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兄弟!”
見眾人氣氛正融洽,左將軍猶豫了一番,還是說到:“如今十三殿下還沒到達軍營,讓韋兄弟隻當普通士兵隻怕屈才,但其他的職位,隻能等殿下來了再行安排了。”
雖然殷誠提到那個廢物皇子就不大滿意,但規矩還是要守的,於是也安慰道:“兄弟你也別著急,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絕對委屈不了你!”
韓子青單隻笑笑,不說話。左將軍隻當他是多少有些氣悶,正猶豫是不是要另外給些補償,以免失了人心時,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威戚突然開口道:“他才不會著急著,他怎麼可能會怕十三皇子,他是個什麼鬼韋青!”
眾人愣愣地看著突然不忿的威戚,不明所以。
威戚見眾人傻傻被騙,痛心疾首:“你們怎麼就這麼好騙!”
眾人聞言就更是迷茫了。
“七少說的對也不對,我們的確有所隱瞞。”白離道。
韓子青看向白離,白離用笑回應他。韓子青明白了白離的意思,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寫著當朝十三皇子的名諱“青”。
幾位將軍當然認出了這是十三皇子獨有的令牌,驚駭得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這,這!”
韓子青幽幽道:“我乃十三皇子韓子青,奉父皇之命統領青雲嶺剿匪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