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林單你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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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晚上,林單也是夠嗆的躺在床鋪上。緩了一會,起來去洗澡。
房間裏沒有獨立的洗手間,隻有客廳有。
林單洗完澡回來,他的床鋪上多了一罐藥水和噴霧劑?
不用想也知道誰放的,還算有點良心。
他找一條庫子套上,拿著藥水和噴霧劑走出房間。撞上準備去洗澡的路方呈,直接拉進房間,把噴霧劑塞在他手上轉過身指了指背,“幫我噴一下,實在看不到也勾不著。”
路方呈看也不看的隨便幫他噴一下,“行了。”
藥水噴在淤青位置是火辣辣的又刺又涼,林單忍著這份辣痛的轉向路方呈,指了指臉上的傷,笑得一臉找見,“辛苦路哥了,省一趟我跑洗手間塗藥的時候。”
這叫得寸進尺!
路方呈無語的奪過他藥水,餘光觸及少年胸口上的一處刀疤時,晃了一下神。
那是一把水果刀大小的傷疤,貼著心髒位置,傷口不是很大,卻很一刀致命!
是誰……這麼狠的想要結束他生命?
“看什麼看?!”林單發現他視線的踹他腳,“爺爺把你當兄弟,你還真想睡爺爺呀?!”
路方呈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打開藥水蓋子,直接用手指在藥水裏沾了一下,簡單粗暴的塗在林單傷口上。
“你踏馬……就不能輕一點?!”林單被摁到炸毛,“爺爺自己來!”
路方呈避開他伸來的手,繼續簡單粗暴。
林單憋著一張臉,你踏馬開心就好!
塗完藥後,林單拉住他,“你等一下,我也幫你……”
“不需要!”路方呈才不需要他的掙開他手,又是一臉“我們不熟”的帶上門。
唉喲窩草!這人翻臉都不用力的?!
林單被氣的作勢要踹門!
天才了不起啊?!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比他還高出半個腦袋了不起啊?!脾氣比他還難伺候了不起啊?!
了不起個屁呀!
遲早是爺爺的人,哼!
林單的睡眠一直都很淺,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的耳朵就比狗還多事的拉長,“小呈,你回來了嗎,小呈?”
徐惠的聲音。應該是昨晚沒等到人,這一大早的就上來查寢。
幾秒過後,他聽到開門聲,跟著是徐惠花容失色的聲音,“你臉怎麼了?”
路方呈不知道說什麼,他聽不大清楚?隻是迷迷糊糊的聽到徐惠的聲音,“怎麼打球會把臉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跟黃毛他們去打架了,還有之前幾次,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開始撒謊欺騙媽媽………”
看來乖寶寶的形象要崩塌了。
徐惠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進了路方呈的房間。
林單翻個身,動了動眼皮,睡意全無的從床上坐起來。
真踏馬的困!
他煩躁的點了根煙,沒抽幾口,又煩躁的掐滅。
徐惠從兒子的房間裏出來,停在斜對麵的林單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小單,你醒了嗎?”
如果現在敲門的換作林肯,或者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林單覺得他過去的都有可能是他隨手摸到的任何東西,而不是他自己。
他睡眠很淺,導致他的床氣很大!
他都不雞道自幾是誰的砸著枕頭翻下床,十個脾氣都被擾的一個都沒有的打開門。
“你……”徐惠下麵的話終止在他臉上的傷口上,取而代之的是同等的花容失色,“你……你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打哪傷的?跟誰打架?”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啊?昨晚他明明沒有出門,還有這人生地不熟的第一天來,他能跟誰結緣結仇?
林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上的傷,“我說昨晚洗澡時腳滑,一不小心撞在洗臉台的角角上,還打碎了一個杯子,惠姨你相信嗎?”
惠姨明顯不信。
也是,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算了,惠姨說是打架就打架吧。”
“你這孩子,以後洗澡時小心一點,樓上那浴間的地板磚也確實滑。”看來惠姨這下是真信了,“好幾次我上來做衛生都差點被滑倒,改天看看,你路叔又是有時間真要他找人來換一下這地板。”
林單認真的聽她把話說完,巧妙移開話題,“對了,惠姨你找我什麼事?”
“哦,我煮了早飯,趕緊把臉洗了下來吃。”
我踏馬能說不吃嘛!?
他八百年沒吃過早飯的乖噠噠道,“嗯,我洗下臉就下去。”
林單下樓的時候,路方呈已經在飯桌上。
徐惠見他走過來,忙拉著他和寶貝兒子介紹,“小呈,這是媽媽之前跟你說會來和你作伴的小單,小單,這是我兒子小呈。”
咋聽之下,怎麼有點佩種的趕腳?!
林單好生尷尬的微笑,“你好,我叫林單。”
他說這句話時,純屬是應付路家夫妻兩個人來著。壓根沒指望一臉“我們不熟”的路方呈會搭理他,頂多也就回他一個不屑的鼻孔。
萬萬沒想到,臭擺著一張“我們不熟”的路方呈忽然抽風的朝他露出一抹微笑,“路方呈。”
唉喲窩草!怪嚇人的。
林單差點沒跳起來的驚悚看著他,比見到鬼還悚。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絕非好意的夾起一根油條分一半的伸到他麵前,“我媽特意買的,很好吃。”
林單隻顧著盯他臉,想從他臉上的完美友善裏找出破綻。殊不知,人家的重點在油條。
他懸著一顆小心肝的接過油條,咬一口,窩草!他整個都不好的“呸”一聲吐在桌麵上。
三道視線,六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他臉上。隻聽徐惠關心的問,“怎麼了?不好吃?”
林單一邊搖頭,一邊端起麵前的豆漿,還好不是很燙的一口氣喝完。這才找到自己舌頭的看向徐惠,“惠姨,你家吃油條都是沾芥末的嗎?!”
他好想哭。
“芥末?”她愣了一下,瞪向路方呈,“小呈你怎麼把沾芥末的油條給小單,看把人家辣的。”
路方呈翹著嘴角的一絲頑劣,林單看得清清楚楚的聽他說,“哦,拿錯了。”
好想打他怎麼辦?!
吃完早飯,路方呈要去圖書館。
徐惠見狀,讓他帶林單一起去。理由很簡單,剛好可以幫林單複習複習。
去的時候是坐路良的順風車,徐惠也在。夫妻倆白天都在民宿跟水果批發市場來回忙碌。
幾個人在車上聊的還蠻愉快,到了車下,路方呈就開始翻臉?
林單看著獨自往前,又恢複一臉“我們不熟”的路方呈,挺無奈的追上他,“唉,路哥,你這樣把臉翻來翻去,不累?”
路哥目不斜視,腳步輕快,“很累!所以請你離我遠點。”
“喂喂,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跟惠姨說的。”林單抗議。
如果沒記錯,他可是答應了他家母後大人一定會幫他好好複習,和平相處。
他似乎頓了一下,“我媽心髒不好。”
丟下這句,他就一臉“別再跟著我”的快步往裏走。
“你媽心髒……”林單恍然大悟的追上他,原來他一早的和顏悅色,友善相處全是因為她媽心髒不好,不能太刺激,也不能太抽心。
“看不出你還挺孝順的。”他跳著步子的撞了他肩膀一下。
他冷著臉的停下腳步,微側過身來的壓低視線,警告對上林單,“我們不熟!聽不懂人話?!”
林單有一秒沒愣過來的怔怔看著他離開,跟著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衝過去跳上他背,兩腳假在他腰上勾住,低頭就往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以示憋到爆的不爽!
“林單!你踏馬是狗啊!”路方呈捂著脖子橫向從他背上跳下來的林單。
“嗯,還是小狼狗!”林單得瑟的用手背抹一下嘴角,笑得那叫一臉犯見。
“神經病!”他無語的直接推開他離開。
林單無所謂,噙著嘴角的那抹漫不經心,“唉,走那麼快幹嘛?我又不吃人肉。”